秦寿靠在钢琴边，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琴键，眼神冷得像冰：“高抬贵手？如果刚才输的是我，你们会对我高抬贵手吗？怕是早就拿着‘赌约’四处宣扬，说我秦寿不如棒子国明星，连龙国的脸都丢尽了吧？”
经纪人被怼得语塞，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大老汪赶紧过来打圆场，拍了拍秦寿的胳膊，语气带着点无奈：“秦老弟，看在哥哥的面子上，算了吧？朴国昌毕竟是我请来的客人，也是天盛的合作艺人，闹太僵不好看。”
“汪老哥，”秦寿转头看他，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客气，多了几分严肃，“您觉得‘不好看’，可他今晚说的话，做的事，哪样给龙国留了面子？在我们的地盘上捞金，还敢贬低龙国的音乐，真当‘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我看这‘棒子流’，也该冷一冷了，别让他们觉得我们龙国人好欺负。”
经纪人见求饶没用，突然硬气起来，指着秦寿的鼻子，声音发颤却带着威胁：“秦先生！你这么咄咄逼人，我们棒子国是不会欢迎你的！以后你想拓展海外市场，根本没机会！”
“我去你妈的‘欢迎’！”秦寿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宴会厅里瞬间安静，“你们棒子国才多大点地方？几千万人口的市场，哪次不是你们的明星哭着喊着来龙国捞金？别以为你们那点龌龊事藏得住——多少艺人是被财阀逼着‘陪酒’‘陪睡’才换得资源，早晚有一天会爆大雷！你真以为你们那套‘造星模式’多光荣？”
经纪人被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如纸，指着秦寿的手都在抖：“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秦寿懒得跟他废话，语气冷硬，“现在，带着你的‘嫖过娼’，赶紧滚回棒子国，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记住了——我秦寿这辈子，绝不会踏足你们那巴掌大的地方，更不会跟你们这种‘龌龊圈子’有半分牵扯！”
朴国昌坐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秦寿的话像一把刀，戳破了他引以为傲的“棒子国优越感”，也戳破了他们圈子里藏不住的肮脏。
周围的龙国明星们悄悄鼓掌，连冯大钢都忍不住点头，眼底多了几分认可——这小子，不光有才华，骨头还硬，没给龙国人丢脸。
经纪人看着满场鄙夷的眼神，知道再待下去只会更难堪，赶紧架起地上的朴国昌，狼狈地往宴会厅门口走，连招呼都没敢跟大老汪打。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秦寿才松了口气，转身对大老汪笑了笑：“汪老哥，抱歉，扫了您的兴。”
“不扫不扫！”大老汪赶紧摆手，语气里满是佩服，“你做得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该好好治治！走，咱们喝酒去，我敬你一杯！”
冯大钢从沙发上起身时，指间的雪茄忘了掐灭，烟灰簌簌落在深灰色西装裤上也没在意——他快步走到秦寿面前，伸手就攥住了对方的手，力道带着点不容拒绝的热络，连语气都比平时亮了八度：“秦老弟！今儿这事办得漂亮，是个纯爷们！”
秦寿笑着回握，指尖却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粗糙——那是常年握导筒、夹雪茄磨出来的茧。“冯导过奖了，就是不想看着外人在咱们地盘上撒野。”
“不止是撒野！”冯大钢攥着他的手没松，眼神扫过全场，声音里带着点京圈老炮的爽利，“那些‘棒子流’拿着粗制滥造的歌，在咱们这儿圈钱就算了，还敢踩咱们龙国乐坛？也就你敢当场硬刚！你今晚这两首歌，还有为龙国争脸的事儿，明天一准传到官方耳朵里——往后啊，这‘棒子流’的热度，指定得彻底凉透！”
他顿了顿，凑近了些，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切的拉拢：“咱们龙国电影人，早就盼着能摆脱那些外来的‘糟粕’，好好做自己的东西。老弟，你有才华，有骨气，今后咱们得多合作！京圈这些老家伙，都愿意给你搭台！”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静了半秒——谁都听明白，冯大钢这话，等于替京圈给秦寿递了“准入证”。姜闻端着酒杯走过来，冲秦寿举了举；郑大龙也笑着点头，眼里没了之前的轻视；连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葛大爷，都冲秦寿比了个“厉害”的口型。
可秦寿心里却没多少兴奋，反而警铃直响——脑子里飞快闪过地球时的记忆：冯大钢后期的争议言论、范水水的税务问题、杨樱的“抠图”风波，还有在场不少明星未来的“塌房”剧情。这些人此刻围着他示好，可一旦沾上，将来指不定会被拖进什么浑水里。
他不动声色地轻轻抽回手，脸上笑着，语气客气却留了分寸：“冯导抬爱了，我就是个写歌导戏的，能有机会跟各位前辈学习，已经很荣幸了。以后要是有合适的项目，咱们再细聊合作的事。”
这话刚说完，旁边的女明星们就涌了上来——范水水先递过手机，美甲上的水钻在灯光下晃眼，语气带着点熟稔的热络：“秦导，加个微信呗？我最近想拍部音乐相关的电影，正好跟你取取经。”
李水水也挤过来，手机屏幕亮着微信二维码，笑得温婉：“秦导，我妹妹特别喜欢你的《嘉宾》，托我跟你要个联系方式，以后有机会想请你写首oSt。”
杨樱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凑过来，声音比平时小了点：“秦导，我之前也唱过几首歌，要是以后有音乐合作，能不能优先考虑我？”
后面还有王泺丹、梅亭亭，连徐晶蕾都拿着平板走过来，说想跟他聊聊“剧本创作的思路”。
秦寿手里的手机几乎被二维码占满，根本没法拒绝——在场的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直接驳面子太得罪人，只能一个个扫过去，嘴上还得应着“以后多联系，有合适的机会一定想着大家”。
等终于加完微信，把手机揣回兜里时，秦寿指尖还残留着屏幕的温度。
他抬头看向站在角落的红姐和张诵文，红姐冲他递了个“小心点”的眼神，张诵文则安静地站着，没过来凑热闹——显然，红姐也看出了他的顾虑。
冯大钢还在跟旁边的导演们夸他，说“这小子是块好料，得好好带带”，可秦寿心里却清楚：京圈的门是开了，但门后的路不好走。
那些此刻笑脸相迎的人，未来说不定就是埋在身边的“雷”，他得步步小心，才能不被卷进这圈子的浑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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