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荣幸！”秦寿立刻接话，没有半点敷衍，“要是梅姐愿意，等项目立项，我第一时间让红姐联系您。”
红姐在旁边立刻拿出手机，双手递到梅亭亭面前，语气恭敬：“梅老师，我是秦导的经纪人红姐，您加下我微信，后续有消息我随时跟您同步。”
梅亭亭笑着接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一边加好友一边说：“我家在宁城，离魔都不远，年后正好要去魔都办事，到时候顺道去拜访秦导，咱们也能聊聊剧本细节。”
“那太好了！”秦寿眼睛亮了亮，“到时候我让红姐提前安排，咱们找个安静的茶馆，好好聊——您对角色的理解，肯定能给我不少启发。”
一旁的赵小骨看着这阵仗，趁梅亭亭和红姐互存联系方式的间隙，悄悄凑到秦寿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你跟其他人说话都透着客气，怎么到梅姐这儿，就真要拉着合作了？”
秦寿指尖轻轻碰了下杯沿，语气笃定却没多说：“因为她不会塌房。”
“啊？”赵小骨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刚想追问“那其他人难道会塌房”，就见梅亭亭加完微信转过身，她赶紧把话咽了回去，只敢用眼神示意秦寿“回头再问你”。
秦寿笑着岔开话题，对梅亭亭说：“梅姐，您要是年后去魔都，正好能赶上我们公司的剧本会，到时候让您给年轻演员们指点指点，他们肯定高兴。”
“指点谈不上，互相学习。”梅亭亭摆了摆手，语气谦逊，“现在的年轻演员灵气足，就是缺了点‘沉下来’的劲儿，你愿意带他们，是好事。”
又聊了几句，梅亭亭被旁边的老熟人喊走，临走前还冲秦寿挥了挥手：“年后魔都见。”
看着她的背影，秦寿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今晚这场晚宴，见了太多“未来要塌房”的明星，从范水水、白小荷到杨樱，没一个能让人放心，总算遇到个既有实力、未来又不会出乱子的前辈。
不对，有一件事情还是要提醒梅亭亭的。
赵小骨又凑过来，这次声音压得更低：“你刚才说‘不会塌房’，到底啥意思？难道你知道谁以后会出事？”
秦寿端起茶杯抿了口，避开她的目光，笑着打哈哈：“我就是觉得梅姐人品好，不会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想太多了。”
秦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杯沿，目光追着梅亭亭的背影走了两步，又硬生生停住——指尖的温度透过杯壁传来，却没压下心里那点想提醒的冲动。
可转念一想，毕竟才第一次见面，连“熟络”都算不上，冒然扯到“未来感情风险”，不光会吓到人，还显得自己莫名其妙像个“预言家”，反倒落了下乘。
他轻轻叹口气，暗忖：算了，等年后她来魔都，找个私下聊天的机会再慢慢提，反正现在看，她还没撞上鄢皮那个渣男，还有的是时间避开坑。
又想起梅亭亭后来那段荒唐的闪婚——相识三个月就领证，双方父母都觉得太草率，劝了无数次都没拦住，最后果然栽在第三者手里，好好的事业都受了影响。
明明在戏里演遍了人情世故，一碰到感情就成了拎不清的“恋爱脑”，实在可惜。
“你盯着梅姐背影发什么呆呢？魂都快飞过去了。”赵小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手里拿着半块甜点，凑过来戳了戳秦寿的胳膊，眼神里满是好奇。
秦寿回神，接过她递来的甜点，随口问道：“对了，梅姐现在有男朋友吗？”
“圈里传得最多的是她对叶鹰导演有点意思。”赵小骨咬了口甜点，含糊不清地说，“叶导不是当年发掘她的人嘛，算她半个伯乐，不过叶导年纪大了快五十了，又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俩人平时也就一起聊剧本，没听说有实质进展——怎么，你还想给梅姐牵线啊？”
“不是。”秦寿摇摇头，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哦？这么说，她还没遇到那个叫鄢皮的导演？”
赵小骨眼睛一眯，瞬间反应过来，笑着调侃：“你又把现实往你那本娱乐文里套？合着你写的不全是瞎编，还有真事儿啊？那个鄢皮，又是你文里写的角色？”
秦寿没正面回答，只是咬了口甜点，含糊地笑了笑。
赵小骨也没追问，话头一转，语气里多了点催促：“对了，我昨晚跟你说的事——就是我想加入的事，你跟梁蜜提了没？”
“最近忙着春晚彩排，还没顾上找她细聊。”秦寿如实说，“等彩排结束，我找个时间跟她、还有如画她们一起商量下，总不能瞒着她们。”
“你可别忘啊！”赵小骨强调了一句，眼神里带着点认真，“我不是一时兴起，是真打算跟你好好干。”
“知道了。”秦寿看着她，忽然笑了，“今晚你帮着怼朴国昌那下，够飒，我挺满意——没白夸你‘人间清醒’。”
赵小骨立刻扬起下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语气带着点不服输的劲儿：“那当然！你是爷们，敢跟外人硬刚，我赵小骨也不是只会耍脾气的软柿子，该站出来的时候，我不含糊！”
宴会厅的灯光落在她脸上，映得她眼底的光亮格外真切——秦寿看着她这副鲜活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或许这个平行世界里，有些事，真的能因为自己的出现，变得不一样。
“秦导，你好。”一个带着点紧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将秦寿的思绪拉回——转头就见冯霆锋站在不远处，定制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只是眉宇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局促，目光在秦寿和赵小骨之间扫了一圈，“我是冯霆锋。”
秦寿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拉开点距离——一边是刚和赵小骨分手的前任，一边是昨晚刚表过态的赵小骨，这浑水可不能蹚。
他赶紧笑着点头，语气客气得有些刻意：“冯少，久仰！您是找赵姐吧？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就要往后退，想趁机溜走。
“秦导，我不是找小骨的。”冯霆锋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有对秦寿今晚表现的佩服，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试探，“我是专门过来跟秦导打个招呼，今晚您跟朴国昌较真的样子，确实让人钦佩。”
秦寿愣了愣，没想到他是找自己，只能停下脚步，语气更显客气：“冯少客气了，就是不想看着外人在咱们地盘上撒野，没什么值得钦佩的。”
他眼角余光瞥见赵小骨站在原地没说话，只是抱着胳膊，眼神淡淡看着这边，赶紧找借口，“对了，我还有点事要跟花姐交代，冯少，赵姐，你们先聊，我先过去。”
说完不等两人回应，他一把拉过旁边的花姐，快步朝着张诵文的方向走——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反应快，不然夹在这两人中间，指不定要聊出什么尴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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