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里,接下来的谈话不宜让无关的狗听见,我冲阿强使了个眼色。
阿强会意,又回到那条博美犬身边,用鼻子拱了拱他,还用舌头舔了舔人家的耳朵。
然而博美犬太胆小了,死活不肯从老边牧肚皮底下出来。
阿强尴尬的直晃脑袋。
老边牧见状,抬爪安抚地摸了下博美的头,又在他耳边嘀咕些什么,最终博美犬犹犹豫豫地跟着阿强走了。
一时间,场上只剩下我、老边牧、山鸡三条狗。
我说:“老婆婆,咱开门见山,你见多识广,肯定知道总监部是谁吧,只要你告诉我,我给你养老。”
馄饨婆婆耷拉下眼皮:“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豪气地一挥爪:“总监部是我死敌,当然是把总监部灭了。”
山鸡附和我:“这可是我们老大势在必得的事,劝你识相点,老实交代你知道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边牧一下抬头,耳朵都竖直了,她看了我一会儿,眼神玩味。
“不错不错,有我当年初生牛犊不怕死的风范……告诉你也不是不行,总监部可是咒术界第一大机构,你一条小狗,有这个能耐吗?”
什么,总监部不是个人,竟然是个机构?
这可麻烦了,那不就意味着,我得同时和一群人类斗智斗勇?
山鸡担忧地碰了碰我:“小垃,敌人过于强大,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咋办,但输人不输阵,此时认输还不如回到出生点重开算了!
“对手强又怎么样,我们就很弱吗,不要怕,直接干!”
老边牧懒洋洋地说:“小子,好志气,先把东京所有流浪狗帮派都收服了再说这句话吧。”
“收服所有帮派就能消灭总监部吗?”我问。
老边牧摇头:“我们只是狗,怎么能直接和人类开干呢,正面不行,那就走迂回路线,开了灵智的狗在对人类发动战争时必须要做到什么?”
她考我。
我挠挠头:“置生死度外?”
“不对,是走街串巷,拉帮结派,背后捅刀,徐徐图之!”
打不过,就当老六是吧?
我有点懂了,继续请教:“要是遇上总监部的人怎么办?跑还是开战?”
“面对正面打不过的敌人时,咱们华夏有个伟人说过一句话,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这十六字方针你只要记好了,遇到多少敌人都不怕,这可是经过历史检验的伟大战术!”
说完,老边牧就垂下了脑袋,昏昏欲睡。
我一拍脑袋,猛然间醍醐灌顶。
战略有十六字真言,战术有十六字方针,区区总监部,有什么可怕的?
勇敢狗狗,铲平总监,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告别老边牧后,我马上安排所有的侦查狗搜索附近帮派的信息。
然后又召集帮派干部,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会议内容是,确立狗狗帮日后的目标和发展方向,并就此分配任务。
打败敌帮后,帮派内又增加了不少流浪狗,这些新加入的狗的安置就是一个新问题。
不过幸好,狗不像人类一样鬼心思多,它们天性服从强大的同类,只要不虐待它们,暂时不用担心这些新狗的忠诚问题。
我让最擅长战斗的大黄统领全部的狗狗打手,向外征战。
山鸡山炮负责流浪狗的收容和安顿,并且从这些流浪狗里培训出合格的狗狗战士和打手。
阿强负责管理情报组织,培养情报人员,安插间谍,并收集帮派需要的情报。
任务下达后,接下来一周我都没闲着,大部分时间和大黄一起出征,开阔疆土。
相比逐渐壮大的狗狗帮,其他帮派基本都是三五成团,不成气候,一冲就散了。
即便其中有难以搞定的硬骨头,在完善的情报系统的协助下,我充分发挥老六精神,派几条耳聪目明的狗过去蹲点加偷袭,也很快拿下了。
因此对外扩张的过程十分顺利。
但这样天天出去打架的结果是,我光亮的皮毛不知不觉变脏了。
一天晚上,五条悟逮住我,翻开我的狗爪左看右看。
“上哪玩去了,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跟野狗一样,给你洗个澡吧。”
他两手环住我的两肋,不由分说地将我提溜到浴室。
一个月过去,我的体型猛增,从不足成年男性的手臂长,到变得和成年的缅因猫一样大,初步具备一点大型犬的气势,现在五条悟已经不能用一只手拎着我的后脖子到处挪了。
他将我放到浴室的地板,拿下花洒头,然后自己扯了张小板凳过来坐下。
单手按住我,再打开花洒头——
热水哗地从我脑袋淋下,淌了我一身。
我油亮蓬松的毛发瞬间塌下去,除了狗头部分的短毛还顽强地翘着,全身湿哒哒的,柔软的毛发紧紧贴着皮肉,原形毕露。
五条悟捏了捏我粗壮的后腿,啧啧感叹:“没想到,你这小狗长得还挺壮实,和刚来那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那当然,我一天七八个罐头和一堆零食可不是白吃的。
如果认真算下来,我一个月的食量至少比同龄的阿拉斯加犬多三倍。
而且,因为体质和力量有狗腿值加持,我比一般的阿拉斯加犬长得快,也长得壮。
我双手抓住五条悟的手,扬着一脸憨笑舔上去。
五条悟敏捷地避开我的触碰,一只手掌压下来,按住我为非作歹的狗头:
“脏死了,不许碰我。”
我的耳朵尖立刻耷下去。
他踢了踢我,叮嘱:“趴好不许动,给你洗澡,洗干净了才能碰我。”
我全身呈大字状乖乖趴下去,一动不动,任由五条悟将我翻来覆去。
然而没过多久,啪——
额头又挨了一记脑瓜崩。
“尾巴也不许摇,甩的我一身水。”
可冲人摇尾巴是狗的本能啊!
我委屈地汪一声,不情不愿地老实了。
显脏的地方主要在四肢。
虽然我是萨摩耶和阿拉斯加的混血,但在外表上,我长得更像纯正的阿拉斯加犬,脑袋顶和背部覆盖黑色被毛,额头有一撮美人尖,四肢、足爪呈雪白色,脸型似狼。
只有咧开大嘴吐舌头时才有萨摩耶那种微笑天使的既视感。
一周的打野经历,让我原本雪白的足部变得灰扑扑的,趾爪间也满是灰尘。
五条悟奋力给我搓了半小时,才将我的四肢搓干净。
洗完澡,吹干毛后,我立马扑到五条悟怀里,撒欢一样滚来滚去。
五条悟没好气地撕下我使劲蹭着他胸口的狗头,揪住我的耳朵训斥:
“你知不知道给你洗澡吹毛麻烦死了。”
我不听不听,就着这个姿势,张开血盆大口叼住他雪白的手腕。
五条悟一点也不惯着我,马上将我扔开半米远。
我刨了刨地板,跃跃欲试还想再扑到他身上去,五条悟看出我的企图,一脚踩到我背上,先一步封死我所有的动作。
“再皮一下试试?”
我啪叽一下软倒,无法蓄起一丝一毫的反抗,只得不甘地哼哼唧唧。
他接着说:“以后再把自己搞得跟野狗似的,不准回家,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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