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在四合院门口站了许久。
天色逐渐暗沉,直到万家灯火熄灭。
陈云扬始终没有出现。
她满腔的热情,渐渐冷却。
最终,只余下无尽的惶恐与不安。
陈云扬!你快回来!我知道错了!
你在哪儿?为什么不肯回家?
是在躲着我吗?你就这么恨我?
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白玲呆立在门前。
望着漆黑寂静的巷子,眼中充满恐惧。
【叮!白玲极度恐惧+极度迷茫,触发暴击,情绪值+3200!】
直到时针划过十点。
她终于支撑不住。
连续两夜未眠。
又经历诸多变故。
她必须休息。
好好睡一觉。
她没有回后院陈云扬的房间。
而是径直走进前院的婚房,和衣躺下。
很快便沉沉睡去。
叮铃铃——
凌晨三点半。
刺耳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本就靠在电话旁假寐的李主任猛然惊醒。
他死死盯着不断作响的电话。
眼中闪过惊喜与怀疑。
他一把抓起听筒。
是轧钢厂李主任吗?
电话里传来女人急促的声音,声线沉稳而成熟。
李主任立即认出了对方——正是徐老的千金,徐紫苑!
是我!李主任脸上顿时浮现出狂喜之色。
他明白,这次押对宝了!
陈云扬的预言,分毫不差!
我是徐紫苑,徐部的女儿!立刻带上今天那位医生,到工业部家属院来!徐紫苑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发生什么事了?李主任听着她命令般的口吻,眉头微蹙。
少废话!马上带人过来!徐紫苑显得极不耐烦。
抱歉,徐同志,这恐怕办不到。李主任目光一冷,声音骤沉。
白天登门时忍气吞声也就罢了,如今有求于人还敢 ** ?
真当人人都要惯着她?
你说什么?区区一个轧钢厂主任,不想干了吗?徐紫苑勃然大怒。
徐同志,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岳父也不介意和徐部较量较量。李主任挺直腰杆,毫不退让。
他的岳父地位不输徐部分毫,而眼下徐部危在旦夕——没了靠山的徐家,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电话那头传来歇斯底里的咆哮。
我确实只是个主任,但也不是任人践踏的奴仆!李主任厉声打断,白日登门救治反遭羞辱,如今连句软话都没有,还要呼来喝去?徐老的病,你们另请高明吧!
咔嚓!
电话被重重挂断。
李主任气定神闲地坐着,指尖轻叩桌面。
他知道——
不出三分钟,那串刺耳的铃声必定会再度响起。
叮铃铃!
果然,电话如约而至。
李主任没接电话,任凭铃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过了一阵子,他才慢悠悠拿起听筒。
喂——李主任拖长声调,语气里透着几分得意。
李主任,实在抱歉!我那不懂事的侄女冒犯您了。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我是徐紫苑的二叔,特地替她向您赔罪。
情况是这样的——三点多的时候,我大哥突然发病,浑身抽搐,半边身子不听使唤,还口吐白沫。
症状跟今天那位小神医预判的分毫不差!
我们按小神医开的方子煎了药。
想请您再带小神医来给我大哥看看......
另一个沉稳的声音接过电话,态度格外谦卑。
李主任听着对方低声下气的语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清楚记得,这位徐家二爷可是机修厂的一把手,地位不比轧钢厂低。
此刻却在向他这个轧钢厂主任低头——
这感觉,真痛快!
半晌,李主任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就不必跑一趟了。陈医生交代过,按方服药就能稳住病情。
他下乡去了,得下周一才回来。
等他回来我再问问怎么处理。
电话那头顿时着急起来:李主任,我们徐家郑重道歉!事后一定好好补偿!
我这就派车接您和小神医,您看......
徐二叔话里有话,显然以为李主任还在为白天的事置气。
我没生气。李主任打断道,陈医生早说过了,照方吃药绝对安全。
他真下乡了,不是故意推脱。
只要你们严格遵医嘱,绝不会出问题。
电话那端传来压低声音的商议,最后徐二叔无奈地说:好,我们一定按时用药。
等小神医回来,还请李主任尽快安排......
放心,我记得这事。
那不打扰李主任休息了。
咔嗒——
电话挂断了。
李主任喜笑颜开,坐在椅子里回味许久。
痛快!和陈大夫联手就是过瘾!
那徐家老小早就看不顺眼了!成天趾高气扬的嘴脸!
白天那副目中无人的德行,真叫人反胃!
没想到他们也有点头哈腰的一天!
李主任长舒一口气,满脸惬意地喃喃道。
随后才起身走向床铺。
行了!睡吧!
咚咚咚!
四合院里突然响起急促的叩门声。
惊醒了白玲。
谁啊?
她心头一跳,还当是陈云扬回来了,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局长,是我!小周!
门外传来清脆的女声。
小周?...出什么事了?
听出是同事的声音,白玲心里一沉。
但还是迅速打起精神。
局里有紧急情况,需要您去主持!
小周语速很快。
知道了!马上好!
白玲应了声,利落地掀被下床。
陈云扬,热水备好了吗?我要...
刚起身就习惯性地开口。
话说一半才惊觉,陈云扬已经不在了!
她抿紧嘴唇,眼神黯淡了一瞬。
哗啦啦...
很快收拾好情绪。
自己打了盆凉水开始洗漱。
嘶...
冷水激得她一个激灵。
从前每次,陈云扬打来的都是温水。
抬头瞥见炉子旁的空水壶。
原来每晚他都提前备好热水。
就怕她有需要时没温水用。
白玲胸口发闷,眼眶一阵发热。
哗...
终究还是忍住了。
警局肯定出了大事,容不得儿女情长。
匆匆擦完脸。
快步往外走去。
经过门口时又看见窗台上的茶盏。
那是能提神的药茶。
陈云扬前天晚上准备的。
已经搁了两天一宿。
咕咚...
白玲怔了怔,眼神复杂。
最终还是一饮而尽。
咳...真苦...
隔夜的茶汤苦涩难当。
好在药效犹存。
一股清凉直冲头顶,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
一杯普通的茶水,此刻却显得意义非凡。
走了。
短暂的犹豫后,她推开门,迈步离开。
你们是?
不久,白玲站在警局门口,目光落在一辆轿车和两男一女身上,眉头微蹙。
白局长好,我们是工业部的。
三人挤出一丝笑容,快步迎上来。
工业部?有什么事?
她边问边朝警局内走去。
我们想请白局长帮忙找个人。
其中那位容貌不逊于白玲的女子凑近,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找谁?
白玲更加疑惑。深夜造访,竟是为了寻人?
一个叫陈云扬的轧钢厂厂医。我们想知道他的住址。
女子继续陪着笑脸。
陈云扬?!
白玲瞳孔骤然一缩,死死盯着对方,心头猛地一紧。
她找陈云扬做什么?
对,就是陈云扬。徐紫苑肯定地点头,眼中充满期待。
来人正是徐紫苑和她的两位叔叔。他们虽被告知按方服药即可,却仍不安心,决心亲自找到陈云扬。
通宵拜访警局,只为一个结果。
你们和他什么关系?
白玲强压心中波澜,微微眯眼。
我们……是朋友。徐紫苑表情略显僵硬,勉强笑了笑。
朋友?
白玲一眼看穿她的心虚。这绝非陈云扬的朋友。
这种掩饰反而加剧了白玲的不安。她与陈云扬之间,究竟是何关系?她在他们破碎的婚姻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找他有什么事?白玲继续追问。
我父亲病重,只有他能治。徐紫苑急忙解释,但我们联系不上他,所以……
徐紫苑停下话语,眼神充满期盼地望着白玲。
你们不是朋友吗?难道不知道他的住处?
白玲微微眯起眼睛,再次追问。
这......
徐紫苑顿时面露难色,一时语塞。
白局长,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陈医生来为我大哥看病,
发生了一些误会,导致他离开。
现在我大哥病情恶化,急需找到陈医生继续治疗。
徐紫苑的二叔按捺不住,上前简明扼要地说明了缘由。
原来如此。白玲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
这个女人和陈云扬并无特别关系。
抱歉,我不能提供他的个人信息。
虽然二叔说得轻描淡写,
但白玲明白,陈云扬肯定受了委屈。
否则他不会负气离开。
敢欺负她丈夫的人,她没有追究就该庆幸了,
居然还敢来打听住址?
凭什么?不过是个医生而已!工业部要个人信息都不行?
徐紫苑又恼火了。
忍无可忍地质问。
保护公民隐私是警察的职责。
白玲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官话。
徐紫苑气得直咬牙。
白局长,能否通融一下?现在情况危急,事关人命啊!
二叔再次请求。
生病就该去医院,而不是找我丈夫。
白玲态度坚决。
见二叔还要说话,白玲继续道:
另外,你们提到的那位厂医陈云扬,
确实只是普通医生。
但同时,他是我丈夫。
我不希望你们继续打扰他。
否则,我会履行警察职责,将你们逮捕。
想必,你们也不希望履历上留下 * 扰的污点吧?
白玲说完便转身离去,不再理会他们。
她...她说什么?!
徐紫苑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叔叔。
她...她是陈医生的妻子...
两位叔叔也愣住了。
半晌才回过神来。
那个医生...居然是警察局长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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