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秦淮茹听过很多遍,但依然暖心。
她所有的努力,不都是为了儿子吗?如今儿子也懂事了,懂得体谅她了。
“妈,那我们回家吃兔子肉吧?”
贾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好,今晚就吃兔子肉。”
秦淮茹爽快地答应。
那只剥了皮的兔子还有两斤多肉,可以吃好几天。
“妈,红烧兔肉好吃。”
贾梗提议。
“家里没油了,油早就吃完了。”
秦淮茹无奈。
她也知道红烧好吃,但没油怎么做?现在连油票都没有,有钱也买不到。
“哦。”
贾梗这才想起,现在家家缺油,一家五口一个月才半斤油,根本不够用。
“没事,我们做兔子汤,有肉有汤,也很香。”
见儿子有点失落,秦淮茹安慰道。
“嗯,兔子汤好,对妇女和孩子特别补。”
贾梗接话。
他知道红烧虽好,但条件不允许。
兔子汤其实也不错,尤其家里女性多。
“棒梗,你还知道兔子汤对女人好?”
秦淮茹有点惊讶。
“呃……听张神医说的。”
贾梗笑着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
秦淮茹点点头,没再多问。
张神医医术高明,兔子汤的效用自然也是知晓的。
时近三月,虽未飘雪,寒风却刺骨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天这么冷,快回家吧。”
秦淮茹站起身,牵着儿子的手往四合院走。
刚踏进院门,便听见有人高声说:“全院开会。”
秦淮茹拉住一个人问:“开什么会?”
那人边往中院走边答:“听说傻柱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还在家里炖着吃,人赃并获。”
“什么?傻柱偷鸡?还是许大茂家的?”
秦淮茹不信何雨柱会偷鸡。
偷也不至于偷院里人的,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家炖。
“妈,注意称呼。”
贾梗提醒母亲别总叫“傻柱”
。
“哦,对对,是柱子,说顺嘴了。”
秦淮茹有点不好意思,刚答应儿子又忘了。
贾梗知道改称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慢慢来。
不过听说何雨柱偷鸡的事,他还是怔了一下。
按电视剧的剧情,偷鸡的其实是自己。
只是何雨柱见秦淮茹可怜,替他们背了黑锅。
做错了事不受惩罚,难怪“棒梗”
会变成白眼狼。
任性自大,以为一切都是应得的。
当然,这也跟全家和何雨柱兄妹的溺爱分不开。
“哇,大白兔奶糖。”
小当一眼认了出来。
槐花没说话,两只大眼睛直盯着哥哥手里的糖,小舌头舔了舔嘴唇,显然很想吃。
“给。”
贾梗递给小当一颗。
“谢谢哥哥。”
小当眼睛一亮,接过来,礼貌地道谢。
她熟练地剥开糖纸——以前吃过,知道怎么打开。
贾梗见小当这么懂事,心想母亲教得还不错。
他又剥开一颗,露出米纸包着的白色奶糖,米纸也能吃。
取出指节大小的奶糖,递给槐花:“给你。”
槐花摇了摇头,轻声说:“哥哥,你先吃吧。”
“槐花真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哥哥了。”
连最小的妹妹都这么有礼貌。
“没事的槐花,哥哥这儿还有奶糖呢,你看。”
贾梗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
随后,他把那颗奶糖轻轻塞进槐花嘴里。
小槐花没想到哥哥还有糖,也抵挡不住奶糖的 ** 。
她一张嘴,就把奶糖含住了。
香甜的滋味让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她惊喜地说:“哥哥,这奶糖真好吃。”
“是啊哥哥,这奶糖真好吃,你也尝一口。”
小当一边说,一边从嘴里拿出沾了口水的奶糖,递给贾梗,想让哥哥也尝尝。
“小当也会心疼哥哥了。”
贾梗心里一暖,这种兄妹之间的温情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至于那颗沾了口水的糖,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脏。
要知道,那是六十年代,家家户户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奶糖更是稀罕物,常常是一颗糖你舔一口、我舔一口地分着吃。
这种大白兔奶糖,得用糖票再加钱才能买到。
不算糖票,光是一斤就要两块钱。
黑市上就更贵了。
贾梗花了一块钱,才买到十颗,估计连二两都不到。
相当于光花钱买的话,一斤得五块钱左右。
也就是说,一张一斤的糖票就要三块钱。
大白兔奶糖,在那个年代真是奢侈品。
“钱得省着点花,知道吗?”
秦淮茹本想说说儿子乱花钱,可一转念,这钱是棒梗自己套兔子挣的。
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想想也就放下了,毕竟是他自己挣的。
吃几颗奶糖,也不算过分。
“知道了,妈。
你也吃一颗吧。”
贾梗应了一声,递给妈妈一颗大白兔奶糖。
“你吃吧,妈不爱吃。”
秦淮茹摇摇头,望了望中院,人渐渐多起来了。
见儿子已经把糖递到嘴边,秦淮茹也不忍心拒绝他的一片心意。
这是儿子第一次喂她吃东西。
她“啊”
地张开了嘴。
贾梗把奶糖轻轻放进妈妈嘴里。
“嗯,真好吃!”
秦淮茹哪里是不爱吃糖,只不过总想省给孩子们。
自己是大人,忍忍就过去了,可不能苦了孩子。
这时,贾梗看见人差不多到齐了。
中院中央摆着一张小八仙桌,四合院里的三位大爷围坐桌边。
何雨柱坐在长条凳上,怒气冲冲地瞪着对面的许大茂。
许大茂身旁坐着他的妻子娄晓娥。
大伙儿安静,听我说两句。
二大爷刘海中站起身,说话架势像领导做报告,有板有眼,今天开全院大会就为一件事——许大茂家老母鸡下午少了一只。
这不,刚发现有人家炉子上正炖着鸡。
我们三位大爷商量后,决定开这个会。
他停顿片刻,深吸一口气:现在请院里资历最深的一大爷主持会议。
一大爷面色凝重地看向何雨柱:事儿大家都清楚了。
何雨柱,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拿的?
不是!何雨柱瞪着眼否认,我可不是偷鸡摸狗的人。
许大茂气得伸手指着他:那你家锅里的鸡哪儿来的?
买的!何雨柱闷声回答。
哪个菜市场买的?二大爷追问。
朝阳菜市场!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从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坐公交车往返少说四十分钟,还没算挑鸡宰鸡的工夫。
你什么时候下班的?
何雨柱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没法说自己是下午三点溜出去的——因为和领导关系僵,请不下假来。
或许啊,二大爷见他不吱声,又开口,傻柱这鸡真不是许大茂家的。
见众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二大爷颇为受用,继续说道:傻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子,这鸡也可能是从食堂带回来的。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何雨柱听出二大爷的弦外之音,迎着众人怀疑的目光,急忙辩解:二大爷,偷许大茂家鸡是 ** 事,偷工厂鸡可是盗取公物。
要真是盗取公物,就不在这儿开会了,得开全场批斗大会!
眼见事态有扩大的趋势,一大爷连忙出来打圆场:“厂里的事归厂里,咱们院里的事,还得在院里解决。”
“何雨柱,我再问你一次,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
何雨柱斩钉截铁地回答。
坐在一旁的许大茂顿时不乐意了,这傻柱竟还不认账,当即喝道:“人赃并获,不是你是谁?”
“我怎么知道。”
何雨柱冷冷道。
“你还嘴硬是吧?”
许大茂冷笑一声,“那鸡就是你从厂里偷的!”
“许大茂,你别胡说八道,我这鸡真是从朝阳菜市场买的。”
一听许大茂竟诬陷自己偷公家的鸡,何雨柱立刻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指着他道:“我下午三点就去了菜市场,你听明白没?”
“三点?你这是早退啊!”
许大茂心中一喜,抓住他话里的把柄。
周围人纷纷摇头。
早退违反厂规,轻则检讨处分,留下污点,影响以后涨工资,重则还要罚款。
“你真三点就离厂了?”
三大爷问。
“你三点买鸡做什么?”
二大爷也追问。
“对,你说清楚。”
一大爷沉声道。
“我妹妹何雨水今晚回来,她高三了,马上要考大学,我买只母鸡给她补补身子。”
何雨柱心里清楚,比起早退那点处分,偷公家鸡的罪名可严重得多。
“咦,那我的鸡呢?”
许大茂懵了——要不是傻柱偷的,他家的鸡去哪了?
“你那老母鸡,说不定跑哪儿下蛋去了。”
何雨柱解释清楚,浑身轻松,索性调侃起许大茂来。
“你、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没听懂他说的“下蛋”
指什么。
“没什么意思。”
何雨柱嘴角一勾,露出揶揄的笑。
他俩从小不对付,取笑许大茂是他一大乐事。
在场众人也没听懂何雨柱话中有话,都愣愣地看着他俩。
“噗嗤——”
贾梗却听懂了何雨柱的弦外之音,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棒梗,你笑什么?”
许大茂见秦淮茹的儿子在笑,而且明显是在笑自己,顿时不快。
“何叔的意思是,你那老母鸡可不想变成一只不会下蛋的鸡呀!”
贾梗见许大茂还没明白,干脆点破。
“你什么意思?我那鸡本来就会下蛋!”
许大茂仍一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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