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有些破旧、封面上写着《药膳》的书,一下子吸引了贾梗。
拿起来一看,他心中一喜,竟是已故的张神医的药膳手记。
那位老中医在这一带很有名,不然贾梗也不会拿他当借口。
“这本书多少钱?”
贾梗问。
摆摊的男人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你要买?”
“我家里有亲戚是医生,他肯定喜欢这本书。”
贾梗随口说道。
男人恍然道:“一毛钱!”
“太好了,我刚好有一毛钱!”
贾梗说着,把钱递给对方。
买下书后,他立即翻看起来,寻找适合自己或家人的药膳方子。
“咦,这个不错,人参炖兔肉汤!”
贾梗很快找到了一款适合家人的药膳,正好自己能套兔子,还养了不少。
昨天捉来的小兔子吃了特制饲料后,已经长大了一些。
相信再过几天就能长到一斤重。
这种掺了绿草的饲料效果很好。
接着,贾梗准备去后山看看昨天下午挖的几个兔子窝。
他一边分神在空间里继续抄写小说,一边朝后山走去。
“人真多啊!”
贾梗嘀咕着,心想大概是星期天的缘故。
但很快他就从旁人口中得知,很多人是来捉兔子的。
贾梗眨眨眼,猜测是自己捉到不少兔子的消息传开了。
在这个多数人吃不饱的年代,大家都想来碰碰运气。
“已经不错了。”
贾梗并不贪心,毕竟只是挖了几个窝、放了点绿草,就捉到这么多兔子,相当于母亲好几个月的工资。
他知道不能再久留,也没去查看之前的兔子窝。
这边的兔子差不多被捉完了,加上人多,更难有收获。
于是他转向深山走去,避开人群。
“嗯,就这里吧!”
走了十里地后,贾梗选了个空旷无人之处,熟练地布下套子和诱饵。
他有空间可以藏身,并不太担心,但仍小心观察四周。
他一边分神写小说,一边等着兔子落网。
一个小时后。
“不错,这地方还是有兔子的。”
此时贾梗又捉到一只少说四斤重的大兔子。
这一小时里,他共收获八只兔子,同时抄完了一本小说。
有了昨天的经验,他速度更快,不到一小时就抄完一本,正准备抄第二本。
为了效率,他放了不少绿草。
正当他把大兔子收进空间,重新布置套子时,突然传来“哟呜呜呜”
的嚎叫声。
贾梗吓了一大跳,立即从空间中取出秤砣。
循着声响定睛一看。
啧!
竟是一匹狼,龇着獠牙,伏低身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
大概是追着兔子来的。
贾梗心跳如擂鼓,瞪大了双眼。
竟在这儿遇上狼——谁不知道狼是成群出没的?
念头一闪,他直接躲进了空间。
随即分出一缕意识向外探去,还能看见不远处那匹狼。
只是它看着不太对劲。
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像是随时会倒下。
就在这时,一头体型小很多的狼崽子出现在视野里。
小狼呜呜低鸣,朝大狼挨蹭。
像是在讨食。
轰然一声——
那匹狼终究支撑不住,倒地不起。
小狼凑到母狼腹边, ** 起来。
“是头母狼,带着崽子出来觅食。”
贾梗心里推测。
他仍不敢出去,怕还有其他狼跟来。
抓兔子他在行,和狼搏斗?他可没那本事。
悄悄观察了半小时。
不见其他狼的踪影,贾梗这才松了口气。
从空间出来,他缓步走近那匹死去的狼。
一股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
他捂鼻细看。
只见狼腿上有一道极深的割伤,似是利刃所致。
伤口狰狞,皮肉外翻,苍蝇嗡嗡盘绕,惨不忍睹。
看伤势,应该已有多日。
那难闻的气味正是由此传来。
小狼崽蜷在一旁,像是睡着了。
“是它的孩子吧……”
贾梗心想。
这母狼拖着残躯为孩子寻食,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
秦淮茹也是如此,宁可自己饿着,也要把吃的留给孩子。
没想到狼亦如此,母爱无边。
贾梗对母狼生出敬意,捂着鼻子挖了个坑,将它埋了。
这匹狼瘦得只剩骨架。
伤口早已化脓。
皮毛脏污不堪,血与泥结成了块,纠结在一起。
否则,这皮毛和肉或许还能卖点钱。
只可惜,工业券实在难弄。
价高量少,不是人人都用得起的。
拥有这类收音机票的人通常经济条件较好,大概率不会转卖,而是选择留作自用。
况且,收音机对普通百姓的实际作用有限,毕竟它不像缝纫机、自行车那样属于生产工具。
抗战时期遗留下不少老式收音机,二手价格约五十多元。
那个年代的产品质量普遍过硬,即便有些磨损,依然能收听广播。
“三十块如何?”
对方没料到这少年如此懂行,直接让了价。
贾梗掏出二十元说道:“最多这些,不卖就算了。”
那人迟疑片刻,最终接过钱:“成交!”
这张票积压许久无人问津,价钱都快抵上正式工一月工资了。
如今能赚到一元多差价,倒也划算。
贾梗接过票据,确认是牌收音机后,点头不语,转身往家走去。
刚迈进四合院,三大妈惊喜的招呼声便传来:“棒梗,又逮着兔子啦?”
“今天山上人多,没逮着几只。”
贾梗谦逊地回应。
他深谙邻里相处之道,从不过分张扬。
“真是能耐!”
三大妈望着鼓鼓囊囊的布袋感叹,“这里头少说抵得上秦淮茹一月工资了。”
“运气好罢了。”
贾梗含笑应道。
“你妈刚领回来个俊姑娘,说是给何雨柱介绍的对象,该叫你小姨是吧?”
三大妈热切地透露着消息。
贾梗闻言一怔,没料到母亲动作如此迅速。
清晨六点出门,晌午十一点就已返回。
秦家村距此不过十余公里,每日有多班车次往来,但这般效率确实出乎意料——想必小姨那边当即就应允了。
踏进家门,贾梗迎面遇见小姨秦京茹。
“哥哥又逮到兔子啦?”
小当瞧见兄长手中的布袋,顿时眼前一亮。
“哥哥,兔肉!”
小槐花也迈着蹒跚步伐扑来。
“妈,给您。
今天后山人虽多,还是逮着了几只。”
贾梗笑着递过布袋。
“棒梗回来啦!”
秦淮茹瞥见儿子神色,便知今日收获颇丰。
碍于家人在场,也不便多问。
接过布袋后,她向儿子介绍道:“这是你小姨,小时候见过的,还记得吗?”
“小姨好。”
贾梗笑着打招呼。
记忆中确实随母亲回乡时见过这位小姨。
真是女大十八变,秦京茹如今乌发扎成两条马尾,瓜子脸上嵌着一双明眸,出落得十分标致。
她身穿大红绣花外套,像是家里最体面的衣裳,只是那条灰裤子已经洗得发旧。
在贾梗眼里,这身打扮仍带着乡土气息,可这年头的衣着本就朴素。
若放在往后年月,稍作打扮换身衣裳,当个网红不在话下,怕是也瞧不上何雨柱这样的厨子了。
棒梗,小时候你才到我膝盖呢!秦京茹腼腆地笑着,语气却大方,现在都这么高了,真俊!
咦,这怎么有只小狗?秦淮茹打开布袋,惊讶地望着儿子。
妈,要吃狗肉吗?小当最先想到吃肉。
小槐花睁大眼睛盯着小狗,似乎在回忆是否尝过狗肉滋味。
乖孙,是你捉的?贾张氏凑近端详。
路上捡的。
贾梗如实相告,只是略过了遇狼的惊险。
秦淮茹立即会意:养着看家也好,长大了能吃肉,养死了也不浪费。
这年头人尚吃不饱,哪有余粮喂狗。
不过如今贾梗手头宽裕,倒不在意多张嘴。
倒也成。
秦淮茹盘算着,自从儿子卖了那些兔子,家里不仅添了缝纫机,还多了百来块钱。
耳朵尖尖的,看着像狼崽子。
贾张氏端详半晌说道。
那我得做个笼子。
秦淮茹紧张起来,都当心些,狼会咬人!贾梗点头,觉得这狼崽尚小,并不担心。
棒梗,这些兔子也是你捉的?秦京茹凑近竹笼,满脸惊奇。
运气好罢了。
三只兔子哪是运气好,分明是福星高照!秦京茹心直口快。
见识过贾梗昨日逮了十几只兔子的家人,对此倒不觉意外。
妈,小姨来了,中午再炖只兔子吧?
就知道馋肉,也不晓得节省。
秦淮茹笑嗔。
咱家不是还养着几只嘛。
贾梗说着掏出两张布票,刚在黑市买的,给全家都做身新衣裳。
今年过年还没添新衣呢。
“棒梗,你买了布票?”
秦淮茹接过儿子手中的票,眼中透着惊讶。
“嗯。”
贾梗点头。
“姐,你的缝纫机不是卖了吗?”
秦京茹疑惑地望向秦淮茹。
她记得姐姐为了给父母办一场体面的丧事,把缝纫机卖了。
“京茹,那台是昨天刚买的!”
贾张氏指着窗边的位置。
“真的啊,姐,你可真行!”
秦京茹顺着看去,这才注意到那边确实放着一台缝纫机。
她还是第一次来,刚刚坐下没多久,没来得及细看。
此刻心里不禁羡慕起来:要是谁肯用缝纫机做嫁妆,哪怕不是城里户口,她也愿意嫁。
“哪是我厉害,是我儿子买的。”
秦淮茹虽对儿子这样大手大脚有些不满,但想到这是给自己买的,气也就渐渐消了。
“啊?难道是卖兔子的钱买的?”
秦京茹吃惊地看向贾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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