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娃,有意思!”
杨厂长被指出来,倒也不恼,只是解释道:“我和何雨柱是老熟人了,叫‘傻柱’是因为关系亲近才这么喊的。”
“杨厂长,话不能这么说。”
贾梗立刻摇头,说出自己的想法:“‘傻柱’这个称呼带有歧视和侮辱的意思,我当然相信您没有恶意。”
“可您是厂里的领导,您一叫,别人也跟着叫。
别人可不像您这样想,他们只会觉得何叔是真的傻。
您是厂长,不能带这个头。”
“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秦淮茹本来觉得儿子聪明,怎么现在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转念一想,他毕竟才十岁,不能拿大人的标准要求他。
这些天儿子的表现已经让她很满意了,不能指望一个小孩子事事完美。
“姐,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一直站在四合院门口的秦京茹走了过来。
她早就到了,只是不敢插话,就在一旁看着。
见吉普车开走了,才走近。
看秦淮茹表情复杂,又是紧张又是释然,她忍不住问。
“没什么。”
秦淮茹摇摇头。
儿子的事她也帮不上忙,说不定他自己能说服厂长改口叫“柱子”
呢?
想到儿子平时的机灵劲儿,这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一想,她心里轻松多了。
“京茹,柱子和棒梗中午不回来吃,我们做自己的饭就行。”
“好。”
秦京茹点点头,没再多问。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事,犹豫着开口:“姐,我工作的事……”
“没问题,你放心吧。
柱子的手艺你还信不过啊?”
秦淮茹见她一脸紧张,出声安慰。
有了工作就是端上铁饭碗,她理解表妹的心情。
“那就好。”
秦京茹松了口气。
秦京茹一听,顿时松了口气,紧绷的心情稍稍放松下来。
这时,院里几位邻居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搭话。
“京茹,我刚才看见柱子坐厂长的车走了,是去做什么呀?”
“是不是又被请去掌勺啦?”
“柱子真是本事大,连厂长的车都能坐上!”
秦京茹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一一解释了几句。
“天呐!柱子和棒梗竟然去了比杨厂长级别还高的领导家?太了不起了!”
“棒梗也很厉害啊,他做的药膳快把一大妈的病给治好了。”
“对对对,一大妈自己都夸过好几回呢。”
“一大爷也说那药膳效果特别好。”
此时,四合院大门外的胡同里,站着三个愣在原地的年轻人。
距离有些远,他们没听见秦京茹说了什么。
“棒梗怎么坐上吉普车了?那不是轧钢厂的车吗?里头坐的好像是杨厂长吧?”
刘光福呆呆地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一脸茫然。
他刚才在路边,正好看见吉普车开过来,也看清了车里的人。
“没错,是杨厂长,我上次在厂里看电影时见过他!可棒梗怎么也上去了?怎么回事?”
阎解放也看得清楚,满脸惊讶,怎么也想不通。
何雨柱上车还算合理,毕竟他是厨师,说不定是去哪个领导家做饭。
但贾梗呢?他怎么也坐了上去?
他去能做什么?
难道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连大领导都想见他一面?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刘光天同样一头雾水,最后叹了口气说:“算了,棒梗的本事,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等他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刘光福跟着点头。
“嗯。”
阎解放也不再多想,“想不通就别想了。”
话虽如此,三人看着那辆绿色吉普车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彼此对视一眼,脸上仍是又懵又惊。
“钓鱼的事,我们赶紧照棒梗交代的去做吧?”
“对对对,行动起来!”
“一定得把棒梗交代的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而此刻,吉普车内。
气氛有些沉,除了车子行驶的轰鸣声,没人开口说话。
“杨厂长,您怎么一直看着我?”
贾梗打破了沉默,脸上带着笑,轻声问道。
他注意到厂长正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似乎对他充满好奇。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杨厂长见贾梗一个小孩,刚才在沉闷的氛围里镇定自若,不禁感慨了一句。
“杨厂长,我哪里算英雄!”
贾梗笑着摇头说:“我就是建设祖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搬。”
“说得好!”
杨厂长连连点头,一个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十分欣慰。
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觉悟,实在难得。
他望着贾梗,神色由严肃转为温和,说道:“我都听说了,你被红星中学特招进高三,马上要考大学了,是吧?”
“厂长,您连这个都知道啦?”
贾梗显得有点吃惊。
“不止呢,”
杨厂长笑着补充,“你写的小说我也看了,写得确实好。
这几天大家都在讨论。”
“您过奖了。”
贾梗谦虚地说。
“不用这么客气。”
杨厂长继续笑着说:“我还听老易说,你的药膳治好了他老伴的心病!”
“我只是按照配方来用,说到底还是原本的药方有效。”
贾梗依然保持低调,心里却奇怪为什么杨厂长没接他刚刚关于傻柱称呼的话。
但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只静静看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
杨厂长专程来接他和何叔去大领导家,应该不只是顺路。
刚才那番温和的寒暄,难道是对自己有所求?
杨厂长看出他的疑问,接着解释:“我母亲两年前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一直体虚乏力。
这两年也吃了不少人参,但效果都不明显。”
“听说你这儿有张神医的药膳配方,还有好人参,我就想来向你求一点。”
“求不敢当。”
贾梗摆摆手,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人参,约三指粗。
不是准备给大领导的那株,但也相当不错。
“您看这根怎么样?”
“这根人参真不错!”
杨厂长眼睛一亮,露出惊喜的神色。
他这趟来,除了接人,确实也带着私人目的。
他对人参略懂一些,一眼就看出这株品质不凡。
自己去药房买过不少参,很少见到品相这么好、个头这么大的。
就算有,价格也高得离谱,连他这个厂长都负担不起。
所以听老易提起贾梗的人参价格,他一下子就动了心。
一直在旁边听两人说话的何雨柱,一听到“人参”
两个字,立刻转过身来问道:“棒梗,这是你今早买到的那根吗?”
“是啊,何叔,这次运气确实挺好的。”
杨厂长既然主动问起价格,说明他并不介意花费。
“你这孩子。”
杨厂长笑了笑,并未生气,耐心解释道:“这和倒卖粮票那种涉及口粮的问题不一样,所以没什么大碍。
再说了,这是治病救人的药材,尤其是这一株非常罕见,价格高一些也情有可原。”
“这个数。”
贾梗听罢点了点头,随即伸出三根手指。
他对“投机倒把”
有了新的认识,和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基本吻合。
只要不涉及粮票,其他不影响基本生计的物品,通常都是默许的。
当然,如今即便是倒卖粮票,只要数量不是特别大,问题也不大。
“300的话,没问题,不过你得等我筹一下钱。”
杨厂长对这个价格很满意。
这两年为母亲买人参已经花了上千元。
相比之下,这个价格便宜不少,这趟确实收获颇丰。
“厂长,其实我说的是30块。”
贾梗见对方同意,心中一喜,随即开了个玩笑。
“哈哈!”
杨厂长一听就笑了,摇着头说:“你要是卖30,我可不敢要了。
那不成贿赂我了吗?”
“哈哈!”
贾梗也跟着笑了起来。
何雨柱惊讶地看着两人,短短几分钟,贾梗竟能和杨厂长谈笑风生。
“300不是小数目,你等我几天。
钱筹好了,我交给傻柱,让他转交给你。”
笑过之后,杨厂长也安排了付款方式。
他从老易那里听说,这孩子年纪虽小,却收到了不菲的稿费,不然也买不起这么贵的人参。
“钱的事不急。”
贾梗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杨厂长说:“杨厂长,您刚才又叫何雨柱‘傻柱’了,这不太合适吧。”
“哎哟,怎么又绕回这事了。”
杨厂长一听又笑了,话题又回到上车时的那一出。
“棒梗,没事的!厂长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何雨柱连忙打圆场,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
没想到这孩子又提起来。
他真担心贾梗得罪了厂长,以后不仅自己难做,还可能连累妈妈秦淮茹。
自己妻子工作的事还得指望杨厂长帮忙,这么得罪他真的好吗?
于是赶紧出来解围。
其实,能被厂长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叫“傻柱”
,他反而觉得挺亲切,有种被信任的感觉。
“贾梗同志,那这样吧。”
杨厂长眼珠转了转,对着何雨柱笑道:“这事,不如让何雨柱同志来定?”
何雨柱一愣,没明白:“让我决定是什么意思?”
杨厂长笑了笑,解释起来:“很简单,你来说,我是该叫你‘傻柱’,还是‘柱子’,或者其他名字?”
贾梗在旁边插话:“何叔,这外号得改改。”
见何雨柱似乎没反应过来,贾梗又轻声提醒:“何叔,想想将来的表弟表妹,总不能跟着被人喊‘傻子’‘傻女’吧?”
何雨柱本来觉得,杨厂长是厂里领导,就算叫他“傻柱”
也无所谓。
可贾梗这话一下子点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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