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工房的油毡布被晨风吹得“哗哗”响,陈默蹲在刨花堆前,指尖抚过父亲榫卯图谱里的“曲辕犁改良图”——图旁批注着“减阻增稳,适配丘陵地”,正是红星大队急需的农具样式。他面前摆着根干透的枣木,是老周头特意留的好料,可木工队的刘三蹲在一旁抽旱烟,嘴角挂着不屑:“陈默,别瞎琢磨了,这曲辕犁老辈人改了几十年都没成,你个刚进队的毛头小子能行?”
这话引来两个队员的附和。刘三是木工队的老人,跟着老周头学了五年,一直觉得自己该是队里的技术骨干,陈默进队后凭加固暗榫露了手,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老周头拿着墨斗走过来,没接话,只是把墨线往枣木上一弹:“试试就知道,图谱是你爹的心血,总比瞎猜强。”
陈默没理会刘三的嘲讽,拿起父亲传的紫檀木凿子。图谱里的关键是犁梢与犁床的衔接——传统曲辕犁总在翻坡时晃荡,父亲设计了“双嵌套暗榫”,可批注里写着“木性难控,易裂”。他激活系统“木料鉴别”技能,指尖划过枣木纹理:“这料顺纹紧实,横纹偏脆,暗榫得斜切三十度。”
话音刚落,凿子已经落下。他手腕轻转,顺着木纹下刀,木屑呈半透明的薄片簌簌落下,正是父亲教的“顺纹凿法”。刘三凑过来看了两眼,刚要挑刺,就见陈默在榫口内侧刻了三道细密的防滑纹:“这是啥?画蛇添足!”
“这是‘锁纹榫’,我爹图谱里的巧思。”陈默头也不抬,“枣木横纹脆,加三道防滑纹,犁梢受力时能卡紧木纹,不会崩裂。”老周头眼睛一亮,凑过来仔细端详:“你爹当年就提过这想法,可惜没来得及做成品!”
一上午的功夫,改良曲辕犁的雏形渐渐成型。陈默给犁铧加了弧形刃口,又用“榫卯精修”技能打磨暗榫,让衔接处严丝合缝,推动时毫不费力。刘三偷偷试了试,比队里常用的直辕犁轻了三成,翻地时犁深还更均匀,嘴里没说话,眼神里的不屑却淡了。
刚给犁身刷上桐油,生产队的晒谷场传来喧哗。周铁柱队长急冲冲跑进来:“老周师傅,公社农技站的王干事来了,要选改良农具去参加地区评比,咱队里有拿得出手的不?”刘三刚要开口说自己修的犁杖,就见王干事已经走进来,目光一下落在陈默的改良曲辕犁上。
“这犁有点意思!”王干事蹲下身,摸了摸弧形犁铧和嵌套暗榫,“传统曲辕犁在丘陵地总卡泥,你这刃口弧度改得好,暗榫衔接也扎实——谁做的?”
“是我队里的陈默,用他爹传的图谱改的。”老周头抢先开口,把图谱递过去,“他爹当年就是有名的木工,这手艺没断根!”王干事翻看着图谱上的批注,眼睛越亮:“好东西!这犁适配咱地区的丘陵地形,比县农具厂的样品还实用!陈默,跟我去公社,这评比你得参加!”
刘三彻底服了,凑过来拍了拍陈默的肩膀:“默哥,你这手艺真绝,以后我跟你学!”陈默刚要应下,就瞥见木工房门口的赵卫东——他不知何时来的,脸色铁青地盯着那把改良犁,转身就往公社方向走。陈默心里清楚,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
【叮!支线任务“传承父辈手艺”已完成!获得老周头五星评价!】
【任务奖励:木工技能“榫卯精修”已激活,粮票5斤,邪性值+5已发放!】
【叮!检测到宿主获得公社认可,触发主线任务前置——“技惊公社”!】
【支线任务:参加地区农具改良评比,获得一等奖。】
【任务奖励:技能点+2,公社木工培训班执教资格,邪性值+20,解锁父亲留存的“农具革新手稿”!】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陈默正接过王干事递来的评比通知书。阳光透过木工房的窗棂,照在改良犁的枣木犁身上,泛着温润的光。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父亲的手艺要在他手里发光,那些曾经欺负他的人,也该见识见识他的厉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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