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瓷锅里的炖排骨咕嘟着泡,油花裹着肉香往鼻尖钻。何雨水眼疾手快,一筷子夹起块最软烂的——骨头轻轻一碰就脱了,肉上还挂着晶亮的汤汁。
她急着尝鲜,对着排骨吹了两口气,不等凉透就往嘴里送。
“小心烫!”何雨柱紧赶着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就见妹妹猛地皱紧眉,嘴角飞快地抽着,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烫红薯。
可她愣是没吐,任由那块肉在嘴里“嘶哈嘶哈”地倒腾,直到咽下去才松了口气,眼角泛着水光,却还咂着嘴笑:“哥,你这手艺绝了!好久没吃这么香的肉了!”说着,筷子又探进锅里,夹了片吸满肉汁的土豆,慢慢嚼着,眼里满是满足。
何雨柱见状也没得说,端起粗瓷碗,夹了排骨送进嘴里。热乎的肉香混着酱香在舌尖散开,暖得胃里熨帖无比。
两人正吃得热闹,门外突然被推了一下,然后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一下接着一下。
“柱子,你咋把门锁了?快开开门!”秦淮茹的声音裹着风传进来,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熟稔。
何雨水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这场景她太熟悉了。
以前秦淮茹准总会踩着饭点上门,三言两语就能把锅里的菜端走,理由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家里揭不开锅了”“棒梗馋傻叔的手艺”“孩子们好久没吃肉,来借点”。
她曾无数次攥着拳头想质问:凭什么总盯着她家要吃要钱?院里那么多户人家,偏偏只找他们家?
可后来她只剩绝望——这一切都是哥哥纵着的!连亲哥都不在乎她这个妹妹,外人又怎么会把她当回事?
“哥……”何雨水抬头看何雨柱,眼神里满是复杂。她愿意相信哥哥这次是真的想和秦淮茹划清界限,可又怕秦淮茹几句软话一撩,哥哥又变回那个给贾家当牛做马的“傻柱”。
何雨柱却睨了她一眼,夹了块排骨放进她碗里:“发什么呆?赶紧吃,这排骨再煮就化了,还有白菜也煮了好一会儿得赶紧吃了。”
“可是门外……”
“先填饱肚子再说。”何雨柱打断她,声音淡淡的,“免得等会儿见了倒胃口的人,想吃都吃不下了。”他手里涮着肉片的动作没停,门外的敲门声仿佛成了背景音,半点没影响他的食欲。
何雨水没再多说什么,筷子夹取的动作下意识加快了两分。
“别吃太急,等下胃里不消化。”何雨柱慢悠悠的涮着肉片,那敲门声是充耳不闻。
何雨水只觉得眼窝子有点酸,低下头闷闷的应了声,“嗯……”
屋外,秦淮茹正顶着中院几个大妈异样的目光敲门,脸色早没了平时的温和。
她心里憋着气:这傻柱真是抽风了!昨天炖了只鸡自己吃独食,还追着让她还钱;今天倒好,跟何雨水锁着门在家吃肉,那肉香味儿顺着窗户缝飘出来,勾得一家人都闹腾。
“是因为让他又出钱又出粮,却没捞着好处?还是前几天婆婆贾张氏让他出钱买肉,骂得太过分了?”秦淮茹琢磨着,觉得贾张氏的责任更大。
可转念又觉得委屈:傻柱也太小心眼了,她婆婆本来就是那脾气,让着点不就完了?现在倒好,让她夹在中间受气。
敲了半天门没动静,秦淮茹的火气上来了,拳头砸在门上“砰砰”响,震得门板都发颤。
三大妈被吵得头疼,忍不住开口:“秦淮茹,别敲了!柱子和雨水正吃饭呢,你家不是早就吃过了?手里端着这么大的碗干啥?”
秦淮茹在心里暗骂“死老太婆多管闲事”,脸上却立刻堆起楚楚可怜的表情,声音软下来,眼眶都红了:“家里粮食快没了,中午就煮了点棒子面粥,孩子们都没吃饱。这会儿闻着柱子家的香味,闹着非要吃肉……我也是没办法啊。”
三大妈立刻闭了嘴——她怕秦淮茹下一句就提借钱借粮,自家日子也紧巴巴的,可经不起这么缠。
秦淮茹又把目光投向其他几个大妈:后院两家日子本就拮据,前院那家更是精打细算;二大妈家倒是有条件,但她可不敢背着他家老刘做主,装着看天看地,手指捻着衣角,压根不搭茬;只有一大妈叹了口气,心软道:“我家还有两个杂粮馒头,你过来拿吧。”
秦淮茹心里不乐意——她家五口人,两个馒头塞牙缝都不够。可有总比没有强,她低眉顺眼地道谢:“谢谢一大妈,您真是好心人。”
几个大妈以为她拿到馒头就会走,没成想她转身又去敲何家的门,声音带着点撒娇的软意,还故意说:“柱子,你开门呀!给姐开开门,外面冷,冻得我手都僵了。”
屋里,何雨柱已经吃饱了,见何雨水还在慢慢吃,便起身:“你慢慢吃,我去看看。”说着走到门边,“咔嗒”一声打开了门。
秦淮茹一见门开了,立刻露出埋怨的神色,语气却软了下来:“柱子你咋回事?让我在外面等这么久!棒梗、小当和槐花还在家饿着呢,哭着要吃肉……”一边说,一边就想往屋里挤,眼睛早瞟着屋里的饭桌,想看看炖的是什么好东西——那香味儿勾得她喉咙直滚,得趁贾张氏没在家先吃两口,不然等会儿把菜端回去,怕是连口汤都轮不到她。
何雨柱却伸臂挡住了门,胳膊撑在门框上,语气没半点温度:“孩子饿了,你就回家做饭去,总不能天天盯着别人家的锅。”
“哎呀,先让姐进去……”秦淮茹还想往里闯,拿胸前的两颗大球去撞何雨柱的手臂。
“进不去。”何雨柱的态度很坚决,“我没结婚,你是寡妇,这门一关,院里人指不定怎么嚼舌根。我有嘴也说不清。”
秦淮茹脸上一红,嗔了句:“你瞎说啥呢!我和你行得正坐得直,光明正大的,再说雨水不还在屋里吗?还能有人说闲话?”
“不行就是不行,这是原则问题,没得商量。”何雨柱半步不让,眼神里没了往日的迁就。
秦淮茹盯着何雨柱看了几秒,忽然眼睛一红,“呜呜”地哭了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看着格外可怜:“柱子,姐命苦啊……在轧钢厂当钳工,一直卡在一级工,工资就那么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给孩子们吃口荤腥都难。
你今天买了这么多肉,就当可怜可怜姐,借姐一点吧?孩子们都快馋哭了……”
“贾家嫂子,”何雨柱没被她的眼泪打动,语气平静地戳破,“以前我天天把食堂的盒饭给你家送,荤腥也是隔三差五。院里谁不知道,你家三个孩子是独一份的白白胖胖?
我看啊,倒是该让他们吃得差点,别太惯着了,免得以后不懂事。”
“噗嗤——”旁边的二大妈没忍住笑出了声。院里人都看在眼里:贾家三个孩子,穿的衣服一年能添两三件新的,比别家打补丁的强多了,这都是托了“傻柱”的福。
秦淮茹的脸瞬间红一阵白一阵,面子挂不住了,又退了一步,放低姿态:“柱子,那要不这样,你把锅里的剩菜给姐划拉点,不用多,就给孩子们尝口肉味儿就行,省得他们总闹。”
何雨柱心里更烦了——这秦淮茹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就甩不掉,换做别人吃了闭门羹就该知道了,秦淮茹却装傻一个劲儿敲门。
就在这时,屋里的何雨水突然开口,声音清亮:“哥,让秦姐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秦淮茹眼睛一亮,像是得了圣旨,立刻顺着话头说:“还是雨水心疼姐!柱子,你得多学学雨水,心肠软点!”说着就想挤开何雨柱往屋里走。
何雨柱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却见何雨水朝他飞快地眨了眨眼,眼神里藏着点别的意思。他心里纳闷,却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默默让开了身子——他倒要看看,妹妹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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