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将灶上慢炖了近一个小时的红烧肉关火——肉块浸在浓稠的酱汁里,油亮亮的,用筷子一戳就能轻松穿透。
他掀开两个大号铝制饭盒,一勺接一勺地往里头盛,肥瘦相间的肉块堆得冒了尖,几乎要溢出来,他还特意多舀了两勺汤汁。
接着转身去拿属于谢主任的那份领导小灶菜,每样菜都让刘岚再多加了点,毕竟他也要跟着蹭吃,三个小菜盒装得满满当当。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饭票,数了数,干脆利落买了八个雪白的白面馒头,然后从随身的布包里小心翼翼摸出系统签到得来的五粮液,酒瓶上的标签在灯光下泛着光。
收拾妥当,他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攥着酒瓶,脚步轻快地往办公楼方向走,食盒沉甸甸的,晃得里头的菜香一路飘。
谢国茂早在办公室里候着了。他原本以为何雨柱只是口头说说,没想到上午的时候何雨柱特意让徒弟马华抽空过来传过话,说中午要带饭菜过来一起吃,他干脆没去食堂,就坐在办公桌后翻着文件等。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谢国茂抬头一笑,起身招呼:“柱子,你可让我好等,再不来我肚子都要叫了。”
何雨柱把食盒往办公桌上一放,笑着拱了拱手告饶:“对不住对不住,谢主任您多担待!您也知道,食堂一到午饭点就跟打仗似的,我得把大锅菜的火候盯好,把徒弟们的活儿都理顺了才能走。
再说这红烧肉,您也懂行,少炖十分钟都差着味儿,必须得炖到肉皮酥、肥肉化,嚼着不腻才叫地道,我总不能拿半熟的菜来糊弄您不是?”
说着,他把食盒里的饭盒一个个拿出来打开。第一二个饭盒刚掀开,红烧肉的浓香味就涌了出来,谢国茂探头一看,两个饭盒都是红烧肉,油润的肉块堆得满满当当,酱汁裹在肉上,看着就馋人。
再看另外三个饭盒,洋葱炒蛋鲜亮、小炒肉喷香、肉沫茄子油润,四道菜摆了小半张桌子。
“哎哟,你这菜也太硬了!”谢国茂忍不住惊叹,伸手点了点桌上的菜,“这分量,比我家过年待客的菜还丰盛,就咱俩人,这得吃到晚上去,哪儿吃得完啊?”
“谢主任,您这话就见外了!”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把五粮液从口袋里掏出来,轻轻放在菜旁边,语气带着几分诚恳,“我何雨柱虽说平时浑了点,但说话算话,说请您吃饭,就得让您吃得舒坦、吃得尽兴。
以前我年轻气盛,说话没个把门的,办事也毛毛躁躁,好几回都没给您面子,多有冒犯的地方,今天借这瓶酒,我给您赔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可别往心里去。”
谢国茂本就是个爱酒的主儿,平时没事就爱抿两口,一看见五粮液的瓶子,眼睛瞬间亮了,连忙伸手接过来,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瓶,忍不住摩挲了两下,又翻来覆去地看标签,确认是正儿八经的五粮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但他还端着点主任的架子,犹豫了一下,故意皱着眉故作矜持:“这……这不太合适吧?上班时间喝酒,要是让其他科室的人看见了,传出去影响不好,回头要是让领导知道了,说不定还得说咱俩人不守规矩。”
何雨柱看他那眼神,盯着酒瓶挪不开,手攥着瓶身舍不得放,心里早就门儿清了,嘴上却顺着他的话说:“嗨,谢主任您放心!就咱俩人撑死一人半斤的量,等会儿吃完饭,您在办公室躺椅上睡个午觉,睡醒了酒劲早散了,一点不耽误下午批文件、安排活儿,谁能知道啊?”
“嘿,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道理!”谢国茂立马放下了顾虑,爽快地说,“那行,今天就破例喝两杯,正好尝尝你这好酒!”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吹了吹就放进嘴里。
牙齿刚碰到肉皮,酥烂的口感就化在了舌尖,肥肉一点不腻,入口即化,瘦肉也炖得软烂,咸香中带着一丝回甜,酱汁裹着肉香在嘴里散开,每个牙缝里都浸满了味儿。
谢国茂眼睛一亮,嚼着肉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赞道:“柱子,你这红烧肉的手艺,真是绝了!别说咱轧钢厂了,就是外头大饭店的大厨,也未必能做出这味儿,没人能比得过你!”
谢国茂心里清楚,何雨柱这人虽说有时候脾气冲,爱耍小性子,跟同事领导拌嘴是常事,但厨艺是真没话说。
这些年,不少兄弟单位的领导来轧钢厂考察,都特意跟后勤处打招呼,要吃何雨柱做的菜,他也算是厂里的一块“金字招牌”。
毕竟人活着,吃喝是头等大事,厨师之间也有鄙视链——正经在饭店学过手艺的大厨,都不爱来工厂食堂做大锅菜,觉得大锅菜没技术含量,跌份儿。
厂里的炊事员大多是“野路子”,像何雨柱这样正经拜过师、练过好几年的大厨,打着灯笼都难找,这也是厂里领导一再容忍他“作天作地”的原因——真把他惹急了撂挑子,可是厂里的一大损失。
何雨柱笑着,熟门熟路的从谢国茂抽屉里拿出两个小酒杯,倒上酒,酒液清澈透明,刚倒出来,醇厚的酒香就飘满了屋子。
谢国茂接过酒杯,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随后便是满口回甘,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好酒!这五粮液就是不一样,比我平时喝的二锅头醇厚多了,够劲儿!”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屋里两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脑袋探了进来,头发梳得油亮,穿着笔挺的干部服,正是轧钢厂副厂长兼后勤处主任李怀德。
他手里拎着个印着饭盒,脸上带着几分刚放松下来的惬意——李怀德的午饭是刘岚给他拿来的,两人在废弃的小仓库探讨了下生命的起源。
谢国茂的办公室在一楼最里头,离楼梯最远,平时没什么人来;李怀德的办公室在三楼,管着后勤、生产好几块活儿,俩人平时除了开例会,很少单独碰面,本是没什么交集的。
只是李怀德想着明天要请肉联厂的人吃饭,有几个细节得跟谢国茂提前通个气,免得明天出岔子,便绕了段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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