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傻柱吃了亏,她连忙叫女儿回来,生怕影响自家每日的剩菜供应。
小当充耳不闻,埋头吃肉。
“妈!我也要吃肉!”
棒梗从屋里蹿出来,看到妹妹满嘴油光,顿时觉得手里的花生米索然无味。
周行云故意夹起一块形似鸡腿的细颚龙肉,细嚼慢咽的样子让棒梗直流口水。
这下不止棒梗,就连傻柱、易中海和秦淮茹等人也都馋得难以下咽窝头。
晚饭后,易中海挨家挨户通知:“贾东旭住院了,大家作为邻居,每家出个人去医院看看。”
周行云没有反对。
虽然贾东旭曾帮着易中海拔茬他,但毕竟是同事邻居,不去不合适。
他打算就带一角钱,懒得准备什么补品。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医院,把保卫都吓着了。
病房太小根本挤不下,只好分批进去探望。
轮到周行云时,只见贾东旭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对众人的到来毫无反应。
院子里的人纷纷向贾东旭问好,可他始终一言不发,惹得众人暗自不快。
“贾东旭是不是被厂里的钢件砸糊涂了?连句话都不会说。”
“是啊,咱们好心来看他,连个谢字都听不到。”
“算了,以后别管这号人了!”
……
贾张氏对这些闲言碎语置若罔闻,只顾着清点大家送来的东西。
瞧见鸡蛋便眉开眼笑,发现玉米面又拉下脸来。
秦淮茹赶忙起身打圆场:“大伙儿误会了,东旭的腰伤得厉害,这会儿还缓不过劲儿来,街坊们多担待。”
“大夫咋说的?多久能好?”
有人追问。
“才动完手术,得观察几天才知道后头咋样。”
秦淮茹愁云满面,眉头紧锁。
全家就指着贾东旭的工资过日子。
医生说至少得养三四个月,往后能不能干活还是两说。
想到可能要揭不开锅,她心里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慌得喘不上气。
万一贾东旭真上不了工,这个家可就塌了。
“别急,天无绝人之路。”
傻柱看得心疼,把胸脯拍得震天响,“有啥难处尽管找我!”
众人瞧着他这副热乎劲儿,早超出了邻居本分,却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只管看热闹。
“秦淮茹!死外头勾搭汉子呢?滚回来!”
贾东旭突然在屋里嘶吼,声音扭曲得像掺了刀子。
秦淮茹身子一僵,转头往病房走:“东旭你误会了,我就是谢谢邻居们。”
“老子还没咽气呢!就算死了你也得守着贾家的门!敢让我当王八,做鬼也饶不了你!”
这毒咒般的话刺得秦淮茹直掉泪:“我怀着你的孩子呢,你怎么能这么糟践人?好好养伤别瞎想。”
走廊上的人轻轻摇头。
傻柱依旧站在原地,目光牢牢黏在秦淮茹身上,眼里满是心疼。
咳咳!
易中海看不过眼,清了清嗓子:“行了,贾东旭需要休息,都回吧。”
傻柱磨磨蹭蹭,脚底仿佛生了根,一步三回头。
最终还是被易中海硬拽着离开了医院。
……
周行云刚踏进家门,板凳还没捂热,阎埠贵便敲门走了进来。
“行云,帮个忙呗!”
“叁大爷,有事您直说,我尽量。”
周行云不敢打包票。
这位叁大爷是院里出了名的精明,被他盯上,准得破财。
“瞧你三天两头吃肉,日子挺舒坦,卖我张肉票吧。”
阎埠贵眯着眼,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多要,一斤的猪肉票就行。”
“按市场价七角给你,总行吧?”
周行云摆摆手:“真不巧,肉票用完了,帮不上忙。”
眼下猪肉七八角一斤,不算贵,但肉票紧俏。
鸽子市里,肉票价格甚至比肉还高。
叁大爷这价看似公道,实则还是想占便宜。
有钱没票买不到肉,再常见不过。
“别糊弄我!今儿还见你吃肉呢。”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不肯死心。
“真没了。”
周行云连连摇头。
软磨硬泡半天,阎埠贵最终空手而归。
周行云心里清楚,往后不能在院里炖肉了,否则麻烦更大。
不过,鱼肉倒是个好借口。
“叁大爷,明儿休息,一块钓鱼去?”
“你也要钓?”
阎埠贵驻足转身,面露得意,“新手纯属碰运气,像我这样的老手才真能钓着鱼。”
周行云笑笑:“试试呗。”
次日清晨。
周行云洗漱完毕,热了昨晚剩下的细颚龙肉,就着二合面窝头吃得津津有味。
肉汤浸透窝头,别有风味。
可要是天天白菜窝头,这日子他可熬不住。
今天非得钓条鱼回来不可!
他暗自下了决心。
他拎着水桶和简易钓竿走出门,在前院遇到了等候的阎埠贵与阎解成父子。
三大爷,咱们今天去哪儿钓鱼?
四九城这地界儿,野河野塘可不少。
阎埠贵胸有成竹地笑道。
周行云会意地点点头。
六十年代的四九城,连二环内都有大片的荒地,河道水洼确实随处可见。
这位三大爷确实是四合院里数一数二的钓鱼好手,每次出竿必有收获。
当年大伙儿都在啃粗粮果腹时,阎埠贵每逢休息日总能拎回条两斤重的鲤鱼,或是四五尾活蹦乱跳的鲫鱼。
那诱人的鱼香从前院飘进各家各户的窗户,不知让多少人眼馋。
记得早点回来吃饭!正在门口打扫的三大妈叮嘱道。
放心吧,今儿个保准带条大鱼回来。
阎埠贵信心十足地应着。
三人出了四合院往南走了七八里地,来到一条野河边。
岸边的芦苇长得比人还高,水边早有不少垂钓者,粗略望去就有十来个人影,草丛里还藏着更多。
周行云暗自叹息。
这年头粮食紧缺,为了一口荤腥,大家都拼了命地想办法。
阎埠贵选了个位置,让阎解成去挖蚯蚓作饵。
看见周行云那根简陋的木棍钓竿,他不由笑道:好歹置办根正经鱼竿啊,几个钱的事儿。
不急,等真钓着鱼了再说。
周行云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确实这么想。
他本就没打算精研钓技,只是想借这些渔获来遮掩那些来自侏罗纪世界的肉食。
随你吧!不过我看你今天怕是难有收获。
要真这么容易,大伙儿早都顿顿吃上鱼了。
作为四合院的钓鱼能手,阎埠贵最清楚好钓竿的重要性。
就像农人用木锄和钢锄翻地,效率可是天壤之别。
他等着看周行云吃了教训,自然会去买正经鱼竿。
爸,蚯蚓挖好了,您看够不够?阎解成从潮湿的河岸边刨出十来条黑蚯蚓。
这年头人都吃不饱,哪会用粮食打窝。
钓鱼是为了填肚子,可不是消遣时光的玩乐。
先用着吧。
阎埠贵点头道。
阎埠贵娴熟地捏起最肥硕的蚯蚓,对着周行云传授经验,新挖的蚯蚓鱼儿最爱咬。
我就在这儿下竿。
周行云实在不愿听阎埠贵摆老资格,故意往远处走了十来步,躲开那对父子。
他随手拨开脚边草丛,从湿土里刨出两条扭动的蚯蚓。
鱼钩是用烧红的缝衣针弯成的,配上活蹦乱跳的蚯蚓,这装备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
河岸边像他这样凑合的钓客,少说占了半数。
扑通一声,挂着蚯蚓的鱼钩沉入水中。
周行云紧盯着水面浮漂的动静。
嘿!上钩了!
阎埠贵乐呵呵地提起钓竿,一条巴掌宽的鲫鱼甩着尾巴被拎出水面。
这般大小的野生鲫鱼,少说也得长上一年半载,炖豆腐最是鲜美。
啧!
周行云不得不承认,阎埠贵钓鱼确实比教书在行。
这时他看见浮漂猛地一沉,急忙提竿——却只捞起个空钩,狡猾的鱼儿早溜了。
两个钟头过去,他那水桶依旧空空如也,阎埠贵那边已经第三条鱼入账了。
阎埠贵伸着懒腰踱过来,瞅见周行云的窘状直乐:瞧见没?生手就这水平,没好竿子可不白搭。
我爹厉害吧!
阎解成献宝似的拎过水桶:这两条鲫鱼不算啥,光这条两斤重的草鱼,够咱家吃四天了。
那年月没饲料喂养,野鱼长得慢,但鱼肉总归是荤腥。
这三条鱼拿去卖,差不多能换一块钱,顶普通工人一日工钱。
叁大爷今儿手气真旺!匀我两条小鱼呗,横竖您也看不上。
周行云故意伸手作势要捞。
果然,这对抠门的父子像被烫着似的,护着水桶一溜烟跑了。
周行云仍坐在河边守着空桶。
倒不见他着急,依旧专心盯着浮漂。
这年头既没网络又没手机,钓鱼倒是消磨时光的好法子。
叔......
四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提着歪歪扭扭的竹笼走近,领头的孩子怯生生问:我们能在这片下笼子吗?保证离您远远的。
下吧。
周行云摆了摆手。
周行云注意到那个笼子是用柳条编的,编织手法粗糙,缝隙宽窄不一,显然是孩子们自己动手做的。
他心头泛起一丝酸楚,这年头的孩子太懂事了。
要是在几十年后,这个年纪的孩子哪里会做这些。
聊了几句后,他知道了四个孩子的名字:大毛、二毛、三毛和秀儿。
这几个名字听着莫名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直到听他们说母亲叫梁拉娣,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世界不仅融合了《情满四合院》,还有《人是铁饭是钢》的剧情。
再次收竿时依旧毫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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