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伊看了眼同样不解的北堂朔，道：‘仰光跟我说，祝文殊这些年，一直没放弃查他妹妹棠彤的事，还查出真相。”
“棠彤夫妇当初的研究机构，并没有研究什么违禁药销售谋利，他们夫妻会被抓走，又被激愤的民众开枪打死，都是被人做的局。”
北堂朔凝起眉：‘被几大家族做局？’
‘嗯。’威伊点点头。
北堂朔又问了几句，几人就散了。
后面几天，北堂朔叫人暗查了很多相关的信息，还亲自去了趟自家的私人研究机构，还去国外拜访了位老教授，算把棠彤夫妇的事彻底弄清楚。
棠彤夫妇的研究机构，是搞基因优化，成立的目标方向，初衷很正向，“让每个孩子生来就远离遗传病。”
并很快做出成就，一年多时间，他们团队就完成一百多例胚胎基因编辑，成功破除 β- dZh贫血、血友病等致命性基因缺陷。
在二十多年前，这些利益，不可估量，给他们投资的北堂云杉和乌密王妃，不止看在眼中，还都想己有化。
经过一番较量后，双方各退一步，北堂云杉跟北堂家和库里察家族谈好个人所得利益后，叫他们各自派负责这方面研究的人员来‘请教学习’，说挖掘到新技术共享。乌密王妃也一样，联络自己娘家和夫家查尔利家族来分一杯羹。
棠彤夫妇则是跟他们两个投资人产生分歧，因为这个事情谈好了，他们才知道的。
但遭受一系列施压后，他们还是妥协了，没有权势，有时候，能力太过，反而变成怀璧有罪，不妥协的后果，他们无法承受。
时间一久，棠彤夫妇被各家族的研究人员，拉上一条很前沿的船，是关于出生方面，科技择优的船。
身为这一领域的科研人员，他们的思想无疑是前瞻的，优生优育从不是选择题，是人类进化的必答题，目前基因筛选都已经普及，编辑优质基因全球普及，更是迟早的事。
塔尖上的资本家们，换谁来做，都会垄断一段时间优享权。
从垄断到普及的发展过程，任何位置的需求，都少有奉献，多是各种原因衍变来的牺牲。
越到后面，棠彤夫妇越深觉上的船，方向不良，双方研究人员的分歧也越来越大，尤其每项研究的临床试验阶段，基因缺陷的实验体，来自福利院，残疾儿童能有什么自主权？还不是院长一页合法印章的事。
还有体外胚胎研究，变成体内胚胎研究，实验体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合法人员。
在保留有君主制的国家，本国人对此是见怪不怪。
但棠彤夫妇都不是F国人，在他们看来，这大大突破了伦理底线，因为经常被指派给权贵以及王室人员，科技优生的隐秘事，他们还受到很多管控和限制。
最终，他们决定抽身走人，上层人只要结果，创造结果的人，不止求成果与名利心切，还不计手段，底层人沦为试验材料牺牲，这样的科研环境，也不适合他们。
K国的国家基因研究院，对他们抛过橄榄枝，只要去了，那里还会是他们的庇护所。
保险起见，棠彤把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安排给了老公在国外的表哥，还找来一个女婴，是试验体生的孩子，她托人送去给祝文殊，是混淆人心，也是成全实验体的托付。
结果，祝文殊是走掉了，他们却没能走掉，因为毁掉所有研究数据，惹了众怒，他们还被做局研究假药谋利，很快被逮捕，其实也是逼迫他们重新投入研究。
但押解上车时，真正买到假药的受害民众，开暗枪打死了他们。
“啪嗒——！”北堂朔点了一根烟，关于这个事的证据，放在别人手中，就算能掀起浪花，也不过是个丑闻。
在祝文殊手中，也是丑闻，也可能是炸弹。
F国人信佛，他有威望，熟知他的信徒很多，诗琅华公主还 经常请他讲经说法，这更是给他的信仰之身加光环。
他如果搞什么偏门的路子爆出，或者跟某些党派合作，能报复到谁不好说，但对他们几个家族的名声，影响很难看。
难怪，都要灭他口。
阴暗点想，他希望祝文殊被灭口。
祝文殊因为给棠彤介绍投资人，对他们的死，心底总存着孽，所以，他能执着二十多年。
一旦他没了，就再也没人执着了，对他们几个家族都好。
烟头的火星，灼的指间的皮肤泛红，北堂朔默默将其按灭。
借仰光的口告诉他这些，其中的细节，他查的过程也很顺利，里面大概有祝文殊试探他态度的成分。
其实不阴暗的想，他也希望，祝文殊真有能力为棠彤夫妇雪恨。
受指示做局的人，无知的民众，各家族麻木的研究人员，投资人，受益的军阀权贵，王室……。
谁都别放过，最好能创造奇迹，创不死所有人，也创的他们相互斗狠一场，他们这圈子，已经很久没有大洗牌。
他还挺想趁乱做些想做的事。
北堂朔又默默在书房坐了会，直到香槟摇着尾巴来蹭他，才收起思绪。
算了，祝文殊最好一直不正常，做好和尚的本分，俗事勿嗔。
他们这个圈的手段，他最有体会，祝文殊真有什么动静，95％以上的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在意他的人，难免一根筋的找真相，到时，又是场恨海仇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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