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给我抓起来!把他给我撕成碎片!”
秦峰的咆哮撕裂了宴会厅的死寂,却又像是被一片更沉重、更粘稠的静默吞噬,没能激起半点回响。他指着叶辰,手臂的颤抖出卖了他内心的崩溃。
几名酒店保安面面相觑,握着橡胶棍的手心全是湿冷的汗,沉重的空气压得他们无法挪动分毫。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像一把锥子,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是秦峰的手机。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接通,听筒里传来他瑞士银行客户经理声嘶力竭的尖叫,背景音是刺耳的警报:“秦先生!最高权限的加密账户被从物理层面攻破了!您的资金……上帝!您的资金蒸发了!它不是被转走了,它是直接消失了!”
话音未落,左侧屏幕上,一个银行账户的后台界面弹出。那一长串曾代表着无上财富的数字,在一道红色的数据流冲刷下,从右至左,逐位清零。
紧接着,第二个电话,几乎是无缝衔接。加勒比海的离岸公司代理人,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峰少!完了!美国证监会联合国际刑警,用我们从未见过的‘恶意并购’条款,冻结并强制清算了我们所有的空壳公司!我们的资产……变成了他们的合法战利品!”
屏幕切换,数十家公司的徽标之上,被盖上了一个硕大的、鲜红的“SEIZEd”(查封)印章,旁边甚至出现了拍卖行的倒计时。
第三个消息不是电话,而是宴会厅大屏幕上弹出的实时新闻推送,标题触目惊心:【突发!一架隶属于瀚海资本的私人飞机因涉嫌“跨国犯罪运输工具”在日内瓦机场被永久扣押!】
画面里,他的湾流G650,被几辆装甲车死死抵住,动弹不得。
紧接着,是更多的画面,如同一场疯狂的蒙太奇,在他眼前炸开。
他在巴黎郊外的秘密庄园,大门被撞开,一群手持重武器的雇佣兵涌入,他最心爱的那幅莫奈的《睡莲》,被一个络腮胡大汉随手扯下,用来擦拭军靴上的泥土。
他在西西里岛的地下金库,厚达一米的主门被定向炸药轰开一个狰狞的洞口。屏幕上,那堆积如山的金条,被戴着面具的“清道夫”们用工业铲车,粗暴地铲进货运卡车。
秦峰的手机从指间滑落,摔在地毯上,悄无声息。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骨头,僵在原地,瞳孔里映着那一场席卷全球的财富风暴,却已经失去了焦距。
他所倚仗的一切,他的财富,他的权力,他的退路……正在全世界名流的注视下,被一群来自地狱的饿狼,以一种最野蛮、最高效的方式,公开地,撕碎,吞噬。
整个过程,甚至用不了五分钟。
宴会厅里,所有的宾客,早已停止了呼吸。他们看着那个从始至终,只是平静端着一杯清水的男人。一种无法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原始恐惧,攫住了他们的心脏。
这不是商业战争。
这是一场……处刑。
“砰!”
沉重的雕花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全副武装、手持突击步枪的特警如潮水般涌入,冰冷的枪口瞬间锁定了全场。
赵灵儿穿着一身笔挺的警督制服,走在最前面,她的高筒皮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她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秦峰面前,一张盖着鲜红印章的逮捕令,亮在他眼前。
“秦峰,你涉嫌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走私武器、贩卖毒品,绑架勒索等多项重罪,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两名特警上前,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锁住了他绵软无力的手腕。
在被带走的那一刻,秦峰涣散的意识仿佛回光返照般凝聚起来。他猛地扭过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盯着那个毁掉他一切的男人。
他嘶吼起来,声音扭曲而尖利。
“你!你到底是谁?!”
全场所有人的视线,在那一瞬间,全部聚焦在了叶辰身上。
叶辰放下手中的水杯,迈开脚步,走到秦峰面前。
他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为他整理了一下因为挣扎而歪掉的衣领。
在两人身躯交错的瞬间,他俯下身,用一种只有秦峰才能听见的,不带任何温度的低语,响在他的耳边。
“我是谁,不重要。”
那声音很轻,却像一枚钢钉,凿进了秦峰的灵魂。
“重要的是,我就是那个‘摆渡人’。”
秦峰的瞳孔,在那一秒,骤然收缩到了针尖大小!一股比死亡更恐怖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终于……
叶辰的气息,如同魔鬼的诅咒,继续在他耳边萦绕。
“回去,告诉秦啸天。这是我送给他秦家的,第一份回礼。”
“洗干净脖子,我很快……就会去京城,找他。”
秦峰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被两名特警像拖着一具空壳般,拖出了宴会厅。他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之中。
随着秦峰的消失,宴会厅内那股极致的压力似乎稍稍松动了一丝,但紧随而来的,是更加深沉的死寂。先前还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的东海名流们,此刻一个个像是被拔了舌头的木偶,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扰了那尊站在大厅中央的“神明”。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种精神上的凌迟。
“扑通”一声,本地地产龙头企业的李董,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他膝行几步,爬向叶辰,脸上涕泪横流,早已不见了商界精英的风度。
“叶……叶先生!不!叶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我愿意把我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不,全部!全部献给您,只求您能饶我一条狗命!”
他的哭嚎打破了寂静,也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他们看向叶辰的目光,充满了乞求与谄媚,与几十分钟前的鄙夷和嘲讽,判若两人。
叶辰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他的目光,落在了李董刚才不小心碰倒的酒杯上,殷红的酒液在地毯上晕开,像一滩刺眼的血。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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