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的效率比叶凡预想的还要高。不过半日功夫，他就带着打探来的消息和一小袋散发着怪味的废丹，气喘吁吁地找到了正在外门后山一处僻静角落尝试运转《九逆吞天诀》吸收天地灵气的叶凡。
“师兄，打听清楚了！”王胖子抹了把汗，小眼睛闪着光，“外门炼丹房里，有个叫韩立的弟子，性子孤僻，炼丹成瘾，但成功率惨不忍睹，废丹堆积如山，平时都是花钱请人帮忙处理。我跟他谈好了，以后他的废丹，我们按每十斤一块下品灵石的价格全包了！”
十斤废丹一块灵石！这价格几乎等于白送。叶凡满意地点点头，这王胖子办事确实利落，压价够狠。
“另外，您说的那些‘小毛病’，我也打听到几个。”王胖子继续汇报，语速飞快，“炼器坊的几个弟子，因为常年接触地火金精之气，双手患有顽固的‘火煞掌’，掌心赤红，又痒又痛，寻常的清心丹效果甚微，严重影响他们刻画器纹。还有灵兽谷的几个女弟子，她们驯养的一种‘月光狐’容易患上‘褪毛症’，毛发脱落，影响观感和价值，现有的‘生毛散’价格昂贵且效果不稳定。”
火煞掌？褪毛症？叶凡眼神微亮。这些问题不大，不影响根本修为，但确实困扰当事人，而且目标群体明确。如果能拿出特效药，不愁没有市场。更重要的是，这些问题属性单一，或许可以利用对应属性的废丹来尝试净化。
“做得不错。”叶凡赞许了一句，接过那袋韩立的废丹。袋子不大，里面是十几颗颜色灰暗、形状不规则的废丹，散发着焦糊和腥气，主要是火属性废丹和几种属性温和的废丹。
“师兄，您要这些废丹到底是……”王富贵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叶凡没有解释，只是吩咐道：“你去弄两个最普通的小瓷瓶来。另外，想办法散出消息，就说……你偶得奇人秘方，或许能解‘火煞掌’与月光狐‘褪毛症’之苦，三日后，在此处限量试用，有效再付费。”
王胖子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依言去办了。
待王胖子离开，叶凡拿起一颗火属性的废丹，集中精神，沟通系统与体内的《九逆吞天诀》：“系统，驱动吞天诀，对这颗废丹进行‘基础吞噬净化’，目标：吞噬丹毒及有害杂质，保留其基础火属性药力，估算消耗。”
【目标：劣质废丹（凝火丹残次品）。进行基础吞噬净化，预计消耗下品灵石：2块，修为点：1点。是否执行？】
消耗修为点？叶凡眉头微皱。这成本比他预想的还高。但为了验证计划，必须一试。
“执行净化，目标锁定为……缓解火煞之气。”叶凡尝试着给出更具体的指令。
【指令接收，优化净化方案……预计消耗下品灵石：3块，修为点：1点。】
成本又增加了？叶凡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吞天”的胃口还真不小。但他还是咬牙道：“执行！”
手中那颗灰暗的废丹表面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乌光，那是《九逆吞天诀》的吞噬之力在起作用！紧接着，其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均匀，呈现出一种纯净的淡红色，原本刺鼻的焦糊味也淡去，转而散发出一股温和精纯的药香。虽然依旧算不上什么好丹药，但看起来至少像是个正常的、药性温和的火属性药丸了。
【净化完成。获得：劣质的清火丸。消耗下品灵石：3块，修为点：1点。】
成了！叶凡心中一定，虽然成本高昂，但证明了可行性！他如法炮制，又净化了四颗针对火煞掌的废丹，以及五颗利用另一种属性温和的废丹净化成的、可能对月光狐褪毛症有效的“生毛丸”。总共净化十颗废丹，消耗了三十块下品灵石和十点修为点！
看着手中十个焕然一新的药丸，以及只剩下二十块灵石的钱袋和跌回炼气二层（90\/100）的修为，叶凡深吸一口气。成本已经投入，接下来，就看市场是否买账了。这点修为损耗，很快就能补回来。
三日后，外门后山那片僻静空地。
王富贵早早摆开了一个简陋的摊位，脸上带着一丝忐忑和期待。叶凡则抱剑立于一旁，闭目养神，气度沉稳，暗中运转《九逆吞天诀》吸收着微薄的天地灵气，弥补消耗的修为。
消息似乎传得很快，没多久，就有几个手掌通红、面带痛苦的炼器坊弟子将信将疑地走了过来。
“王胖子，你说的那个能治火煞掌的秘药，真的假的？别是拿我们开涮！”为首一个身材高大的弟子粗声粗气地说道，他的一双手掌更是红得发紫，显然症状不轻。
“赵师兄，瞧您说的，我王富贵什么时候骗过人？”王胖子陪着笑脸，拿起一个装有“清火丸”的小瓷瓶，“此乃奇人秘制，今日免费试用，无效分文不取！您若不信，大可一试，若有效果，您看着给点成本费就成。”
那赵师兄将信将疑，接过瓷瓶，倒出一颗淡红色的药丸。药丸卖相普通，但闻起来有股令人舒爽的清凉药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仰头吞下。
丹药入腹，化作一股温和精纯的清凉气流，与他之前服用过的任何清火丹药都不同，这股气流带着一种奇异的渗透力，缓缓流向他的双臂，尤其是那双灼痛难忍的手掌。那股纠缠他许久的火煞之气，在这股精纯气流的冲刷下，竟然真的开始迅速冰消瓦解！
“咦？”赵师兄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赤红的颜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剧烈的瘙痒和刺痛感也减轻了大半！效果比他用过的最好清心丹还要明显数倍！
“有……有效！真的有效！”他激动地大喊起来，“舒服！太舒服了！这药力……好生精纯！”
跟他一起来的几个炼器坊弟子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
“给我一颗！”
“我也要试试！”
“王胖子，这药怎么卖？”
王富贵心中大定，脸上笑开了花：“诸位师兄别急，今日备货不多，优先给症状重的师兄试用。这药炼制不易，材料珍贵，若是觉得有效，一瓶三颗，诚惠……十块下品灵石！”
十块下品灵石！这个价格对于外门弟子来说不算便宜，但相比于火煞掌带来的痛苦和对炼器的影响，以及这立竿见影的精纯药效，绝对物超所值！
“十块？我买了！”那赵师兄毫不犹豫地掏出灵石，他感觉自己的手掌已经好了六七成，剩下的一点余毒，靠剩下两颗药绝对能清除！
其他弟子也纷纷掏钱，王胖子准备的五瓶“清火丸”瞬间被抢购一空，入账五十灵石！
几乎是同时，几个灵兽谷的女弟子也带着精神萎靡、毛发稀疏的月光狐匆匆赶来。在试用了一颗“生毛丸”后，那只月光狐萎靡的状态明显改善，甚至开始有精神梳理毛发，脱落处似乎也有细微的绒毛生出！虽然效果不像清火丸那么立竿见影，但也足以让这些爱狐如命的女弟子们惊喜不已。
王胖子趁机将五瓶“生毛丸”以每瓶八块灵石的价格售出，又入账四十灵石！
短短一个时辰，摊位前带来的十瓶“特效药”全部售罄，净收入九十块下品灵石！扣除叶凡净化消耗的三十灵石，净赚六十灵石！加上原本剩下的二十灵石，叶凡手上的资金瞬间达到了八十灵石！
更重要的是，口碑开始发酵！那些买到药、体验到神奇效果的弟子们，成为了活广告。越来越多受到类似问题困扰的弟子闻讯赶来，却发现已经售罄，只能围着王富贵追问下次何时有货。
王胖子一边收着预付的定金，一边笑得合不拢嘴，连连保证会尽快联系“奇人”加大供应。
待人群散去，王富贵将收来的灵石和定金恭恭敬敬地交给叶凡，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师兄……我们……我们成功了！半天时间，净赚六十灵石！照这个速度，一百万灵石……”
叶凡接过沉甸甸的灵石袋，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但眼神依旧冷静。他能感觉到，随着生意的成功，一丝微弱但真实不虚的、类似于“气运”或者“认可”的东西，似乎被体内的《九逆吞天诀》悄然吸纳，让那吞噬漩涡都仿佛愉悦地颤动了一下。这功法，连“运势”都能吞？
“这才刚刚开始。”叶凡打断王胖子的兴奋，“这种小打小闹，积累速度还是太慢。而且，我们的‘货源’和‘秘方’必须绝对保密。”
他看向王富贵，沉声道：“接下来，你做三件事。”
“第一，继续低价收购韩立等人的废丹，种类越多越好。”
“第二，用这笔钱，去租一个偏僻、带地下室的院子，作为我们的秘密基地。”
“第三，筛选下一个更有价值、利润更高的‘目标病症’。”
“是！师兄！”王富贵此刻对叶凡已是心悦诚服，干劲十足。他隐隐感觉到，叶凡炼制的丹药药效如此精纯，恐怕与其身上那股神秘气息脱不了干系。
叶凡掂量着手中的灵石，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以及《九逆吞天诀》对那丝微弱“运势”的渴望。八十灵石，足以让他再次“消费”提升一波修为了。
他望向青岚宗深处，那里是内门弟子和长老们居住的地方，也是他巨额债务的来源地。
“等着吧，催债的诸位。”叶凡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体内吞天诀微微轰鸣，“用不了多久，你们会亲眼看着，我这个‘老赖’，是如何用你们眼中的‘垃圾’，吞出一条通天之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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