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看这个！”尹小枫秒怂。
尹小枫话说完她似乎听到教室里有些轻微的偷笑，一头扎进了面前的儿童读物里，啊啊啊，太丢人了！
她实在不懂新班导为什么把她的学习抓得这么严，明明她就这样了，尹小枫很有自知之明，她根本没有学习的这个脑子，也早就放弃这条路，得过且过的，反正到处打工也不需要用到学校的知识，饿不死她就行了。
这可能是她和小飏之间最大的区别。
小飏就比她要聪明很多。
但她又不敢反驳新班导，为了……能免学费！她也只能接受。
自习课后，尹小枫垂头丧气地被带走。
忽然烨停住了脚步。
尹小枫没看到前面也停下来，自顾自地一头撞了上去。但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堵墙，自己倒是被撞得后退几步差点跌倒。
“……”烨拉住她的胳膊稳住：“走路都不看路吗？”
尹小枫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那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她疑惑地烨。
她顺着烨的视线看过去，在道歉的女生和她道歉的对象。
但两人似乎认识。
尹小枫挠了挠头：“这不是严炎吗？另一个……不认识。”她们怎么了？
烨看着那个女生，她感觉到从那个女生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绝望气息。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但她在很多夜行者日行者身上都感受到过这种气息。但那个女生显然并不是日行者或是夜行者。
是一个受害者。
“没什么，走吧。”
这种小卡拉米，恶女团如果都搞不定，那也别混了。
烨带着尹小枫继续向前，绕过很长一段路终于回到自己的医务室。
她让尹小枫坐到自己的桌子对面，不一会儿门被敲响。
“班导，我来拿药。”香凝怯怯地开门进来，她身后则陪同着小飏。
烨在架子上拿下药膏给人递过去：“一日三涂，今天晚上就能消肿了。如果以后不小心又撞到也能涂。自己小心点吧。”
“谢谢。”
香凝拿过小罐子真诚地道了谢，和一旁陪她来的小飏准备一起回去。
小飏正好奇地往里看了看，看到转过头一脸生无可恋的尹小枫，偷偷笑了笑，拉过香凝就跑了。
尹小枫：打击！
“还希望有谁来救你？”烨觉得有些好笑。
尹小枫把头摇的跟拨浪鼓。
“你先把这张卷子做了。这是一张，小学试卷。”
小学试卷？看不起谁呢？
尹小枫微张嘴，鼓起脸有些生气，行！她一定要让班导大跌眼镜！
一小时后。尹小枫自信交卷。
五分钟后。
分数出炉：45分。
“不，怎么可能！”
这可是小学生的题目，她怎么可能只有45！一定是哪里不对啊。
“事实上，你就是连小学水平都没有啊。给我老实看书吧尹小枫。我们从头开始。这是课本，翻开来。对……”
但让尹小枫意外的是，原以为会很枯燥地课，她竟然不感到无聊？
因为烨将知识点都掰碎了，可以让这个笨蛋更好消化。还取了生活中的应用，让尹小枫活学活用。
Zack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还以为走错了门，退出去看了眼，又看了眼。终是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往这瞧了一眼，戴上个耳机躺下了。
但躺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得劲，站起来故意走过去吸引两人视线，又趴到了桌子上，撑头看向尹小枫。
尹小枫很难不注意这么大个人，视线不停地往他身上瞟，走神走的正大光明的。
烨不得不停下来，看向无所事事的某个人：“你干嘛？”
Zack怪道：“你不是医务室医生，怎么还在这教学生？”
“我乐意。你别管。”
“你们吵到我了。”
“那你不会换个地方吗？”
Zack哼了一声：“不，要。”
烨只好不理他，敲了敲桌子让尹小枫看过来：“集中精神，如果你不想晚上也得补课的话。”
什么？晚上也得补？那她还有什么自由活动的时间。尹小枫只好尽量不去注意Zack，认真去听课。
Zack又是拿着哑铃健身，又是原地踏步的，一会儿弄弄花草，一会儿翻翻书架上的书，搞得一刻也停不下来，活像是有多动症。
“Zack你要是无聊，你帮我个忙。”
“什么？”Zack一个起身从沙发上挺起来。
烨将纸片折成方块，捏着飞射到Zack手上。【送去给熊亚。】
【拿我当信使？】
好好好。Zack收起了纸片，双手插兜，出门送东西去了。
烨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真是活祖宗。
……
——日月王宅
扣扣。
“姐姐，吃饭了哦。”
安娜和芮娜看了眼依旧没有醒来迹象的日月王，芮娜站起来去开了门。
荼靡拿着晚餐盘子，眨了眨眼睛：“父亲都睡一天了还没有醒来吗？”
芮娜打了个哈欠：“是啊。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梦。辛苦你做晚饭了。”
“不辛苦的。”荼靡拉出一个腼腆地笑：“姐姐们守了一天累不累？”
芮娜摸摸她的头：“不累。伤口还痛不痛啊，父亲不在，稍微偷懒一些也没有关系。”
荼靡摇了摇头：“都是为了父亲能早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荼靡做的都是值得的。”
芮娜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接过她手里的晚餐：“这个给我吧。”
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每次都得打骂荼靡。这个妹妹不是一直挺乖的吗。
她又打了个哈欠，将荼靡关在门外。
荼靡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伸手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怀表，她看着指针缓慢地往前挪了一点。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差不多了。
她轻轻拧动面前的门把手，满脸冷漠地踱步进去，眼角略过已经昏睡过去的两个姐姐。
日月王。
她伸手在他的脖子上逡巡了一圈最终收回，还不到时候。
普通的窒息杀不死日月王，她也不想他如此简单，无知无觉的死去。
全身黑的少女像是融入黑暗，倏地一丝火光出现，荼靡垂眸，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熏香，将熏香放回香炉之中，很快屋子里弥漫上一股淡淡地香味和檀香非常相似。
做完这一切，她回归原样，轻轻退出了房间。
赶紧醒吧。
不醒，她怎么报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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