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陈满念起了定魂咒,而她刻意隐藏的一身金光,此时瞒不住了。
老人家瞪大了一双眼,看着站立金光中央的陈满,惊讶地说不出话。
魂体在金光的滋养下,逐渐稳了下来。老人眼里也随之再现清明之光。相比第一次的胜券在握,这一次,老人家看向陈满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谨慎:自古英雄从少年,眼前的这个女孩她究竟是谁?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丰盈的金光?
“老人家,你还好吗?”陈满伸手在老人家的面前晃了晃。
在客厅的时默,看着自己媳妇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子,知道这是又摊上事了。连忙推却了王鹤力要送自己出门的客套,并起身挡住了他的视线,陈满的怪异举动少一个人知道,她就少一分骚扰。
“丫头,你是来帮我的吗?”
这话一下子把陈满给问懵了。
“那您需要我帮你什么?”
老人家整了整衣领,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站起身从树桩上飘下来。他对着树桩看了许久,和陈满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我是客死他乡的外地游魂。我生活的村子很穷,村里村外又没什么可以糊口行当。为了省粮食,天一黑家家户户都熄灯睡觉,结果整个村子就陷入了恶性循环:家越穷人口还越多。
我是在母亲冒雨赶回家的路上出生的,比预计的时间提早了3个月。从肚子里出来时,母亲单手托着我掂量了几下,发现还重不过一只老母鸡。生我时家里已经有了4个男孩,看着瘦小如猫仔的我,母亲随手就把我丢在了路边,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几张嘴,她还得赶回家做饭。
我是靠着百家饭才活了下来。
从小风餐露宿居无定所,成年后我做梦都想拥有自己的1间房。于是,我就想着找活谋生,再努力上几年说不定就能盖间房。
没有家人做担保,我只能去码头背麻袋。百家饭养活了我,但养不好早产的我。别人一天能背100多个麻袋,而我勉勉强强背30个,有次又被麻袋砸到了腰,落下了腰疼的老毛病,不仅一点重活都干不了,一到下雨天还特别的疼。
说到这,老人家习惯性地拿出手揉搓着腰部。
这还不打紧,从此以后更是霉运连连。做什么,倒什么。有我足迹踏过的地方,通通都关门大吉。
无奈之下,只能去乞讨,这一讨就是一辈子。
都说造化弄人,我出生的那天是漂泊大雨,我走的那天,也是。
漫天水幕迷人眼,无处躲藏的我,一眼就看到了这棵玉兰树。茂密的树冠,被雨水打湿过的树丛里,点缀着白色的小花。空气里,满是玉兰花的香气。不仅如此,大大的树冠还是天然的大雨伞,被它覆盖住的地方干爽无一丝水迹。
我看见那些白色的小花在向我招手,我在树干里看到一间梦寐以求的房间,里面有可口的饭菜,还有一张干净的床。
我不顾一切地冲向了玉兰树。紧贴靠着树干,睡了过去,心里念叨着“这是我的家,我的家。”
这棵玉兰树,它就是我最后的归宿。说来也怪,自从我死后,这棵玉兰树开出的花,就成了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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