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6月底的香港,暑气渐浓,维多利亚港的海风吹拂着满城繁华。周鹏坐在华夏娱乐顶楼的办公室里,指尖划过刚打印好的三份剧本,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是别墅管家的来电:“周生,赵小姐今天精神好了些,念叨着想喝你上次带的杏仁露。”
周鹏放下剧本,声音柔和了几分:“知道了,我下午过去,顺便带新鲜的过来。钟小姐那边呢?”
“钟小姐在花园里画画,说是想画下今年的凤凰花。”
“让她们别累着,尤其是雅芝,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挂了电话,周鹏拿起《红高粱》的剧本,指尖在“导演:周鹏”几个字上停顿片刻——这是他重生后首次挑战年代题材导演工作,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对还原时代质感的审慎。
下午三点,周鹏驱车来到半山别墅。刚进门,就看到钟楚红穿着鹅黄色连衣裙,蹲在花园里调色,画布上的凤凰花浓艳似火。“阿红,画得怎么样了?”他走过去,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画笔。
钟楚红抬头一笑,眼底藏着星光:“正想找你呢,你看这花瓣的颜色,总觉得差了点意思。”她顺势靠在周鹏肩头,“雅芝姐在客厅休息,刚才还说你怎么还不来。”
周鹏放下画笔,揽住她的腰:“公司有点事耽搁了,给你们带了杏仁露和新鲜水果。”走进客厅,赵雅芝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宽松的旗袍勾勒出微微隆起的小腹。周鹏快步上前,扶她靠在软垫上:“怎么不在房间躺着?”
“总躺着闷得慌,看看书打发时间。”赵雅芝握住他的手,眼神温柔,“你忙你的就好,不用总惦记我们。”
“再忙也得陪你们。”周鹏打开杏仁露,递给她一杯,“医生说你要多补充营养,这是我特意让半岛酒店做的,低糖的。”他又转向钟楚红,“阿红,你也喝点,看你画一下午,肯定渴了。”
钟楚红接过杯子,眼珠一转:“周生,听说你最近写了好几个剧本?什么时候也给我量身定做一个呀?”
周鹏笑了笑:“放心,少不了你的。这次准备拍三部电影,《旺角卡门》《飞越未来》,还有我亲自导的《红高粱》。《旺角卡门》里的阿娥我定了张曼玉,她的气质更贴合那种青涩又倔强的市井女孩,你后续我给你留了《纵横四海》的女主角,更能发挥你的风情。”
“哇,《纵横四海》?是什么样的故事?”钟楚红眼睛一亮,瞬间忘了刚才的小失落。
“是部盗贼题材的动作片,有温情有热血,你和张国荣、周润发搭档,绝对出彩。”周鹏简单介绍了几句,又看向赵雅芝,“雅芝,你现在安心养身体,等孩子出生了,我给你准备一个更有深度的女性角色,绝对能冲击影后。”
赵雅芝笑着点头:“我不急,你先把电影拍好。对了,青霞那边怎么样了?《侠女吟》拍得还顺利吗?”
“挺好的,我明天去剧组探班。”周鹏揉了揉眉心,“程小东的武指、张叔平的造型都很靠谱,青霞状态也越来越稳,就是武打戏有点辛苦。”
第二天一早,周鹏带着冰镇绿豆沙和防暑药品,驱车来到《侠女吟》的拍摄现场。林青霞正穿着侠女装扮,手持长剑练习招式,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却依旧眼神凌厉。“青霞,休息一下吧。”周鹏走过去,递上毛巾和绿豆沙。
林青霞看到他,眼睛一亮,接过毛巾擦了擦汗:“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吗?”
“再忙也得来看看我的女主角。”周鹏笑着帮她整理了一下略微散乱的发髻,“刚才看你练剑,动作越来越有侠气了。”
旁边的程小东走过来,打趣道:“周生,你可算是来了,青霞小姐最近可是拼命三娘,每场戏都要求精益求精,我都快被她逼得创新招式了。”
“那是程指导教得好,也得青霞有悟性。”林青霞脸颊微红,轻轻推了周鹏一下,“别在这贫嘴,影响大家拍戏。”
周鹏笑了笑,转向工作人员:“大家辛苦了,天热容易中暑,绿豆沙管够,都休息十分钟再拍。”又对林青霞说,“我给你带了点防晒的药膏,拍戏间隙记得涂,别晒伤了。”
待大家散开,林青霞拉着周鹏走到角落:“你亲自导《红高粱》,压力会不会很大?那可是年代戏,细节要求很高。”
“有点,但更多的是兴奋。”周鹏握住她的手,“这个故事的生命力太强了,我想把那种原始的、热烈的情感拍出来。演员我已经初步定了巩俐和姜文,都是很有爆发力的演员。”他顿了顿,“对了,我还写了个《飞越未来》的剧本,准备让汤姆·汉克斯来演,已经联系好他的经纪人了,后续交给团队跟进。”
林青霞眼中满是敬佩:“你真是精力无限,又要管公司,又要导电影,还得写剧本。”
“都是为了我们的光影帝国。”周鹏轻轻拥抱了她一下,“等《侠女吟》拍完,你要是有兴趣,来《红高粱》客串个角色?哪怕露个脸也好。”
“好啊,只要不耽误你的拍摄进度。”林青霞笑着答应。
回到公司,周鹏召集了核心管理层开会。会议室里,陈敬鸿、高朗、顾维桢、沈敬尧等人已经到齐。周鹏将三份剧本分发下去:“这是我最近写的三个剧本,《旺角卡门》《飞越未来》《雨人》,加上我亲自导的《红高粱》,接下来华夏娱乐要同时推进这四个项目,打响下半年的攻坚战。”
陈敬鸿拿起《旺角卡门》的剧本,快速翻了几页:“周生,这个剧本太抓人了!黑帮题材+市井爱情,既有江湖气又有烟火气,肯定能火。不过,你定了张曼玉和刘德华搭档,这两人之前合作过电视剧,电影里还是第一次吧?”
“正是要这种新鲜感。”周鹏语气坚定,“刘德华的痞帅契合阿杰的江湖气,张曼玉的清冷中带着韧劲,正好演活阿娥的倔强。陈总,这个项目就交给你负责,导演找王家卫,他的镜头语言很适合这种细腻的情感戏,虽然是新人,但值得赌一把。”
“王家卫?我听说过他,之前写过《英雄本色》的副稿,很有想法。”陈敬鸿点了点头,“我这就去联系他,顺便约张曼玉和刘德华面谈。”
高朗拿起《飞越未来》的剧本,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个设定太有趣了!小男孩一夜长大,闯入成人世界,既荒诞又治愈。周生,让汤姆·汉克斯演这个角色,眼光太毒了。”
“他的演技很有层次感,能演出那种成年人身体里的童真。”周鹏笑了笑,“这个项目交给高总,你负责协调海外团队,拍摄地点定在美国,资金和后勤都要跟上。”
沈敬尧推了推眼镜:“周生,四个项目同时推进,资金压力不小。《红高粱》要去山东高密实地取景,搭建场景、调动群演都是大开销,加上另外三个项目,总投资预计要5000万港币。”
“资金方面不用担心。”周鹏说道,“上半年华夏娱乐营收4.2亿港币,加上云顶花园的租金收入和《英雄本色》的后续分成,足够支撑。沈总,你要做好资金拆分,优先保障《红高粱》的实景拍摄和《雨人》的制作成本。”
“明白。”沈敬尧点头应道。
顾维桢补充道:“周生,《红高粱》涉及内地拍摄,政策对接和合同备案都要提前准备,我会安排专人跟进,确保拍摄顺利。另外,汤姆·汉克斯的签约细节也需要仔细核对,避免后续纠纷。”
“辛苦顾部长了。”周鹏说道,“《雨人》的导演我打算找巴瑞·莱文森,他擅长拍亲情题材,已经发了邀约,你跟进一下回复。”
散会后,周鹏留在办公室,仔细研究《红高粱》的分镜头脚本。这时,林漃雅敲门进来:“周生,王家卫导演已经联系上了,他说看到剧本就睡不着觉,想立刻和你面谈。还有,巩俐和姜文的经纪公司也回复了,他们对《红高粱》的剧本很感兴趣,愿意来香港和你见一面。张曼玉小姐那边也约好了,明天下午和刘德华一起过来。”
“很好。”周鹏抬起头,“安排一下,明天上午见王家卫,下午见巩俐、姜文和张曼玉他们。另外,帮我订两张去山东高密的机票,我要去实地考察取景地。”
“好的,周生。”林漃雅转身离开,又突然停下,“对了,周生,赵小姐让我转告你,她晚上炖了银耳莲子汤,让你早点回去休息,别太累了。”
周鹏心中一暖:“知道了,我会早点回去的。”
第二天上午,王家卫准时来到华夏娱乐。办公室里,两人围绕《旺角卡门》的剧本展开了深入交流。王家卫眼中满是激动:“周生,这个剧本太对我的胃口了!阿杰的挣扎、阿娥的执着,那种想爱又不敢爱的拉扯感,写得太细腻了。”
“我相信你的执导能力。”周鹏说道,“拍摄过程中,你可以自由发挥,镜头语言、叙事节奏都由你掌控,我只要求一个——把情感拍得真实可感。”
“请周生放心!”王家卫用力点头,“我一定会把《旺角卡门》拍成一部能留在观众心里的电影。”
下午,巩俐、姜文和张曼玉、刘德华先后抵达。张曼玉穿着白色衬衫和牛仔裤,显得清爽又干练,一坐下就拿起《旺角卡门》的剧本:“周先生,这个阿娥太让人心疼了,明明很爱却不敢说,这种隐忍的情感我很想试试。”
刘德华也说道:“阿杰这个角色很有挑战性,表面上是黑帮小弟,心里却有柔软的地方,我之前没演过这种类型,很期待。”
周鹏看着两人:“你们的气质和角色高度契合,我相信你们能演出那种市井男女的爱情拉扯。王家卫导演会负责执导,你们多沟通,有任何想法都可以提出来。”
随后,他转向巩俐和姜文:“两位,《红高粱》的故事你们应该都看过了,九儿的热烈、余占鳌的野性,需要你们完全放开自己。”
巩俐眼中闪着光:“周先生,这个九儿太有魅力了,敢爱敢恨,活得太热烈了,我太想演这个角色了。”
姜文也说道:“余占鳌这个角色,既有土匪的野性,又有男人的担当,很有挑战性。周先生,你打算怎么拍这个故事?”
“我要拍的不是简单的爱情故事,是生命力的赞歌。”周鹏语气坚定,“高密的红高粱地是核心场景,我要让观众看到那种原始的、蓬勃的力量。拍摄过程中,可能会很辛苦,要风吹日晒,还要适应农村的环境,你们有信心吗?”
“当然有!”四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周后,周鹏带着巩俐、姜文和剧组核心成员,来到山东高密。站在一望无际的红高粱地前,微风吹过,高粱叶沙沙作响,像一片红色的海洋。巩俐和姜文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我们的拍摄地。”周鹏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高粱的清香,“在这里,你们要忘记自己是演员,把自己当成真正的九儿和余占鳌,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
接下来的几天,周鹏带着两人走访当地农户,了解民俗风情,体验农耕生活。巩俐跟着农妇学做针线活、煮高粱酒,姜文则跟着老农下地干活、学赶马车,两人的状态越来越投入。
与此同时,《旺角卡门》也顺利开机。陈敬鸿每天都会给周鹏汇报拍摄进展:“周生,家卫导演的拍摄风格很特别,注重细节和情绪表达,曼玉和华仔的默契越来越好了,昨天拍阿娥送阿杰去码头的戏,两人一条就过,情绪特别到位。”
“很好,让他们放手去拍。”周鹏说道,“资金和后勤都跟上,别让他们有后顾之忧。”
这天晚上,剧组在村里的打谷场上举行篝火晚会。大家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巩俐端着一碗自己酿的高粱酒,走到周鹏面前:“周导,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现在终于明白九儿为什么能那么勇敢了。”
周鹏接过酒碗,和她碰了一下:“是你自己有天赋,也肯下功夫。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最好的九儿。”
姜文也走过来,端着酒碗:“周导,这几天的体验太值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余占鳌的影子。什么时候开机?我已经等不及了。”
“再等三天,等道具组把酒坊和院子搭建好就开机。”周鹏笑着说道,“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今晚好好放松,开机后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篝火映照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期待。周鹏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前世只能在银幕上看到的经典,今生竟然能由自己亲手打造,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回到香港后,周鹏一边跟进《红高粱》的开机筹备,一边抽空去《旺角卡门》的剧组探班。这天,他刚到剧组,就看到张曼玉和刘德华正在拍摄一场吵架戏。张曼玉眼中含着泪,语气带着委屈:“你总是这样,说走就走,从来不想想我!”刘德华则一脸隐忍,拳头紧握,眼神复杂。
拍摄结束后,张曼玉走到周鹏面前:“周先生,你觉得刚才那场戏怎么样?我总觉得情绪还差点意思。”
“已经很好了。”周鹏说道,“阿娥的委屈和倔强都演出来了,再稍微收敛一点眼泪,让情绪更内敛些,效果会更好。”
“我明白了,谢谢周先生。”张曼玉认真地点了点头,立刻跑去和王家卫沟通。
刘德华也走过来:“周生,我刚才是不是太僵硬了?阿杰的内心应该更挣扎才对。”
“确实可以再放开一点。”周鹏说道,“阿杰不是天生的狠人,他的挣扎要写在脸上,眼神里既要有关怀,又要有身不由己的无奈。”
接下来的日子,周鹏变得更加忙碌。白天,他要么在山东高密的《红高粱》剧组执导,和巩俐、姜文打磨演技;要么飞回香港,跟进《旺角卡门》和《飞越未来》的筹备进度;晚上,他会回到别墅,陪陪赵雅芝、钟楚红和偶尔过来小住的林青霞,分享拍摄中的趣事。
这天,周鹏在《红高粱》剧组拍摄敬酒歌的戏份。巩俐穿着红棉袄,端着酒碗,眼神热烈而奔放,姜文则一脸豪爽,两人的对手戏张力十足。拍摄结束后,巩俐走到周鹏面前:“周导,刚才那场戏,我感觉自己真的就是九儿了。”
“我看到了,你演得很好。”周鹏点了点头,“就是情绪再放开一点,九儿的大胆和泼辣,还要再突出一点。”
“我明白了,下次一定改进。”巩俐认真地说道。
姜文也走过来:“周导,刚才我是不是太收敛了?余占鳌应该更野一点才对。”
“没错,余占鳌的野性是刻在骨子里的。”周鹏说道,“你可以再放开一点,不用刻意控制,把那种原始的冲动表现出来。”
就在这时,周鹏的手机响了,是陈敬鸿打来的:“周生,《旺角卡门》拍摄进展顺利,家卫导演说下个月就能杀青。另外,汤姆·汉克斯已经签约《飞越未来》,下个月就能开机。”
“很好。”周鹏说道,“你多盯着点《旺角卡门》,有任何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这边《红高粱》的拍摄也很顺利,预计下个月就能杀青。”
挂了电话,周鹏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红高粱地,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这些电影将成为华夏娱乐的基石,而他的光影帝国,正在一步步变为现实。
夕阳西下,红色的高粱叶在余晖中闪闪发光。周鹏站在高粱地中央,举起相机,拍下了这壮丽的景象。他相信,多年后,当人们回忆起1986年的香港影坛,一定会记得这几部经典的电影,记得华夏娱乐的崛起,记得这个夏天,他和一群有梦想的人,在光影中书写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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