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全军特种部队主官紧急会议……我当兵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说。”
高大壮压低声音,“难道要打仗了?”
雷克明摇了摇头:“不像。真要打仗,那就不是开会,而是直接下作战命令了。”
他环视了一圈,目光在几位同样来自王牌部队的主官脸上一一扫过。
“你们看,北边老A的铁路,西北战区的李明,西南的王立邦……全都是一等一的狠角色。”
“把我们这群人全叫来,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
就在众人猜测不断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名肩扛一颗将星的年轻将军,在一群参谋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面容算不上英俊,但一双眼睛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年轻将军的身上。
总参作训部二级部长,周放!
在座的都是各部队主官,自然认得这位总管全军训练和战备的实权人物。
更让一些人心中一凛的是,周放还有一个曾经的身份——A大队一中队的指导员。
他身后跟着一名上校参谋张勇,手里抱着厚厚一叠文件。
周放走到主位前,目光缓缓扫过全场。
“同志们,时间宝贵,废话我就不多说了。”
周放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里。
“今天紧急召集大家来。”
“我只有一个目的——如何进一步推进我们全军特种部队的实战化建设!”
实战化建设?
这个话题,每年都在讲,每次会议都在提,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然而,周放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为了让大家更直观地理解,我先请大家看一段录像。”
他向上校参谋张勇示意了一下。
张勇立刻上前,将一盘录像带放进了会议室的播放设备里。
很快,墙壁上的巨大幕布亮了起来。
画面出现。
镜头剧烈晃动着,明显是单兵记录仪拍摄的视角。
画面中,是一片昏暗的原始丛林。
几个身穿迷彩服,脸上涂满油彩的特种兵,正在搜索前进。
“这是……演习录像?”有人低声嘀咕。
画面一转,丛林中突然窜出几个黑影!
几乎是在黑影出现的同时,搜索的特种兵便倒了下去。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搞什么鬼?这么容易就被放倒了?”
“这麻醉弹的威力也太大了吧?碰一下就倒?”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议论声。
在座的都是行家,一眼就看出,倒下的特种兵是被某种麻醉武器击中了。
但这也太夸张了。
特种兵的意志力和抗击打能力远超常人,怎么可能这么不堪一击?
这演的也太假了吧?
西北军区特种部队的负责人李明上校,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西南军区的王立邦和林山两位上校,更是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拍的是什么玩意儿?糊弄外行呢?
就在质疑声越来越大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报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A大队的大队长铁路,缓缓站起了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因为他们认出,录像里那些负责搜索的特种兵,穿的正是A大队的作训服。
周放看着铁路,微微颔首:“铁路同志,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铁路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全场,沉声说道:
“各位,在大家继续看下去之前,我想先解释一个概念。”
“SERE。”
SERE?
这是什么?某种新式武器的代号?还是什么战术的缩写?
会议室里的大佬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
就连消息灵通的雷克明,也是一脸的困惑。
西北军区的李明上校忍不住开口问道:
“铁路大队长,这个SERE,到底是什么意思?”
铁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缓缓解释道:“SERE,是四个英文单词的缩写。”
“Survival,生存。”
“Evasion,躲避。”
“Resistance,抵抗。”
“And Escape,和逃脱。”
“连起来,就是生存、躲避、抵抗、逃脱训练。”
“这是我们A大队目前正在进行的一项超高强度。”
“极限压力下的反审讯、反追踪、反劫持的综合性训练科目。”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生存、躲避、抵抗、逃脱?
铁路继续说道:
“录像里大家看到的这些‘不堪一击’的队员。”
“在被‘俘虏’之前,已经在没有任何补给的情况下,在丛林里独自生存了半个月。”
“半个月?!”
人群中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半个月的野外生存,对在座任何一支王牌特种部队来说,都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那绝对会耗尽一个士兵绝大部分的体力和精力。
铁路的话还在继续,而下一句,则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会议室里轰然炸响。
“并且,在这半个月里。”
“他们还要时刻躲避我们两个满编中队,超过两百名特种兵的地毯式追捕!”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大屏幕上的录像,仍在继续播放。
画面一转,来到了一间审讯室。
一名被俘的A大队队员,被绑在椅子上,身上满是伤痕,眼神却依旧锐利。
紧接着,审讯开始了。
没有想象中的严刑拷打。
但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却透过屏幕,让在座的每一位大佬都感到一阵心悸。
高分贝噪音、强光照射、疲劳审讯、人格侮辱……
各种只在教科书上见过的反审讯对抗手段,被A大队的“蓝军”审讯员,轮番用了个遍。
录像里的队员,从一开始的沉着冷静,到后来的烦躁不安。
再到最后的意志濒临崩溃,整个过程被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这……这也太狠了吧?”
“这么搞,会不会搞出心理问题来?”
“是啊,这已经超出正常训练的范畴了,简直是在摧残战士的意志!”
议论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不再是质疑作假,而是担忧和不忍。
终于,西南军区的王立邦上校忍不住站了起来。
他脸色涨红,对着周放和铁路大声质问道:
“周部长,铁路大队长!我承认,你们A大队的训练理念很先进,强度也确实够大!”
“但是,凡事都要有个度吧?这样的训练,真的有必要吗?”
“万一给战士们留下了永久性的心理创伤,这个责任谁来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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