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荆如意修炼了养生功,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变强。但面对三十点体质的陈墨,还是有些不够看。
所以说,男人有时候点外卖,不一定是吃腻了家里的家常菜,也可能是没吃饱。
时间一天天过去,荆如意每天也都在研究极光。
其实,无论是在极昼还是极夜,南极上空的极光一直都存在。只是极昼期间的太阳光太亮,肉眼很难观察到极光,只有通过专业的观测仪器,才能够观测记录极光的变化。
伴随着极昼过去,极夜来临,南极上空的极光也变得肉眼可见。
在极夜来临之时,极光站进入越冬季,一部分科考人员离开了极光站,只留下三十来个工作人员驻守。
对于这些科研人员来说,极夜并非全然是孤寂与压抑的化身。它带来了北半球难以想象的瑰丽天象——极光,欧若拉女神最盛大的舞会。
连续几个晴夜,当最后一缕天光消失在地平线以下,深紫色的天幕上便开始浮现若有若无的绿色光晕。
起初只是淡淡的一抹,如同画家用最细的笔触在天穹上随意勾勒。渐渐地,光带变得清晰、明亮,开始流动、旋转、跳跃。
那是一幅动态的、充满生命力的画卷。淡绿色的光带如纱如雾,时而如瀑布般垂落,时而如绸缎般飘扬;偶尔会泛起粉红或紫色的边缘,那是更高层大气中氮分子被激发的痕迹;最壮观时,整个天空都被极光笼罩,光带交织成巨大的旋涡,仿佛宇宙本身在呼吸、在舞蹈。
这一晚,极光格外绚烂。徐站长特意组织了全站的极光观测活动。所有不值班的队员都穿上最厚的防寒服,来到站区中央的开阔地。有人架起相机准备长时间曝光,有人只是仰头欣赏,有人低声交谈。
陈墨、荆如意和娜塔莎站在一起。三人仰望着头顶那片流动的光之海洋,一时间都失去了言语。
“太美了……”良久,娜塔莎轻声叹息,呼出的白气在零下四十度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比我在北极看到的还要壮观。”
荆如意作为极光研究者,虽然看过很多次,却仍旧为这种美感到震撼,她指着东方天空:“看那里,那种帘幕结构的边缘如此清晰,说明粒子沉降非常集中。还有那边的冕状极光,几乎在头顶正上方……”
她下意识地开始用专业术语描述,但很快停住了,因为她看到陈墨正安静地看着她,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怎么了?”荆如意脸微红。
“没什么,”陈墨说:“只是觉得,你解说极光的样子,很认真,也很美。”
荆如意的心跳快了一拍。即使在黑暗中,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在发烫。
娜塔莎在一旁听到了,轻轻咳嗽一声:“喂喂,这里还有别人呢。你们秀恩爱不要太过分了。”
三人同时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许多。
“在我们俄罗斯的传说里,”娜塔莎看着极光,开始讲述:“极光是太阳神与月亮女神在天空嬉戏时,不小心打翻了装满天河水的罐子,流泻而出的光芒。老人们说,在极光下许愿,愿望会特别容易实现。”
“芬兰的萨米人相信,极光是火狐在雪原上奔跑时,尾巴扫起的火花。”荆如意接道:“至于我们华夏,古代将极光称为‘天开眼’或‘赤气’,视为吉凶之兆。但其实,早在两千年前,《汉书·天文志》里就有对极光的科学描述。”
陈墨静静地听着,然后说:“无论科学还是传说,美是共通的。”
极光在他们头顶缓缓流淌,绿色、粉色、紫色的光芒交织变幻,将雪地映照得如梦似幻。
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这片冰原,这片天空,和这三个从生死边缘一路走来的人。
“等离开这里,”娜塔莎忽然说:“我们一定要保持联系。我回莫斯科,如意回金陵,陈墨你……回嘉林?”
陈墨点头:“嗯。”
“那交换地址吧!”娜塔莎从厚厚的防寒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和笔:“还有微博、邮箱,各种联系方式,什么都留!”
荆如意和陈墨也拿出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三人在极光下,借着远处站区灯光的微光,认真地写下彼此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笔记本在三人手中传递,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极夜里格外清晰。
“我会给你们寄明信片,”娜塔莎认真地说:“从莫斯科,从圣彼得堡,从贝加尔湖……每个我去的地方。”
“我也会。”荆如意说:“娜塔莎,等安顿下来,我请你来金陵。秋天的金陵很美。”
陈墨收好写满联系方式的纸页,郑重地放入内袋:“随时联系。”
看着天空的美景,陈墨也忍不住取出手机和相机,将这般美丽的景色记录下来。
极光渐渐暗淡,天空重新被深紫色笼罩。队员们开始陆续返回温暖的站内。
陈墨三人走在最后,脚步很慢,仿佛想把这一刻拉得更长一些。
“真舍不得这里。”娜塔莎回头望着夜色中的科考站,轻声说。
荆如意握紧了陈墨的手,没有说话,但眼中也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是的,这里承载了太多——生存的挣扎,温暖的相守,还有爱情的萌芽。南极这片白色大陆,已经成了他们生命里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接下来的几周,极夜完全降临。太阳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以下,只有午夜的“极光黎明”带来些许微光。但站内的工作依旧有条不紊。
荆如意和娜塔莎也在加紧进行极光观测和数据收集。她们知道,一旦离开,短期内很难再有这样的研究条件。
不知不觉已是5月份。
这天夜晚,徐站长带来一个消息:“陈墨,如意,娜塔莎,俄罗斯的红星站那边有架运输机要飞往澳大利亚,我跟红星站的站长联系了,他们愿意带你们一程。时间就在三天后。”
红星站是俄罗斯在南极的一个大型科考站,距离极光站并不远。当初,荆如意只是凭借小木屋里的俄罗斯罐头和华夏大米,判断出了小木屋的距离。
红星站有完善的机场设施,即便是在极夜期间,偶尔也有飞机往返。
当然,极夜期间的飞行窗口极短,完全依赖天气。只有天气晴朗且风力极小的情况下,才会安排飞机起飞往返。
这样的天气,往往几周才有一次,而且并不是每一次都有飞机往返。三人当然不能错过。
很快,陈墨三人要离开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极光站。
徐站长组织了简单的欢送会,餐厅里摆上了站里最好的食物——当然,很多是陈墨的杰作。队员们轮流送上祝福和礼物:自己制作的南极标本,拍摄的极光照片,签名的纪念册。
“陈墨同志,荆博士,娜塔莎,”徐站长举杯:“你们是极光站的传奇。祝愿你们一路平安,前程似锦!”
“谢谢大家!”三人齐声道谢。
娜塔莎的眼眶有些湿润:“我会想念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顿饭,每一次极光观测……”
荆如意也哽咽了:“谢谢你们的照顾。这段经历,我永生难忘。”
陈墨也说道:“能够与大家共度这几个月的时光,也是我的幸运。回头大家来到嘉林市,一定要记得找我!”
三天后的清晨,一辆辆雪地车驶出极光站,前往红星站。除了陈墨三人,还有两名中山站的队员陪同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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