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症结所在,柱子心里反倒踏实了——最怕的是摸黑瞎撞,如今对手和因果都摆到了明面上,总有应对的法子。
他先小心翼翼地把日记本和老照片收进包里,这可是敲死周永福的铁证,也是读懂绣云怨念的关键。转头对林婉说:“林姑娘,根源找到了。那梳妆台是绣云姑娘的陪嫁,藏着她的执念,才让她缠上了你。这东西我先替你收着,等事儿了了再给你处置,你最近先在朋友家住,别回那房子。”
林婉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连连点头:“全听大师的!麻烦您了!”
送走林婉,玄学馆里,三人围坐一桌,开始合计对策。
郝运来摩拳擦掌,眼里冒光:“直接冲去找周老狗!把日记本甩他脸上,再把视频一放,看他还怎么装!”
李慕白推了推眼镜,冷静道:“不行,咱们不清楚他的真实实力,贸然上门太危险。而且他要是破罐子破摔,直接对我们动手,得不偿失。”
柱子摸着下巴,小眼睛转了转,忽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硬刚不行,就来软的——他不是最爱装‘前辈高人’吗?咱们就以‘请教合作’的名义,把他约出来。”
“合作?”两人都愣了。
“对!”柱子拍了下桌子,“就说我们遇到个百年红衣怨灵,查来查去发现跟他有渊源,道行不够镇不住,特来请他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主持超度,积攒功德。再把郝兄弟录的逆转阵法视频、还有这本日记,‘不经意’地让他着着。”
这叫先礼后兵,敲山震虎——既给了周永福台阶,又亮了底牌,不怕他不就范。
计划已定,柱子通过王老板辗转要到了周永福的私人电话,约他在城郊一家僻静的茶楼见面。
第二天下午,柱子带着李慕白和郝运来准时赴约。一进包厢,就看见周永福坐在主位,依旧是一身唐装,只是脸色比在锦绣山庄时憔悴了些,眼底藏着挥之不去的阴霾。孙半仙和青云子跟哼哈二将似的站在他身后,眼神警惕地盯着三人。
“张小友,无事不登三宝殿,找老夫有何指教?”周永福慢悠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气,连正眼都没看柱子。
柱子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语气带着几分“请教”:“周大师,晚辈最近遇到个棘手的案子。一个姑娘买了个旧梳妆台,结果被红衣女鬼缠上,夜夜做噩梦。晚辈查了半天,才知道那女鬼名叫绣云,是民国时期城南赵家的二姨太,身着红嫁衣自缢而亡。更巧的是,晚辈还查到,这绣云姑娘,似乎跟您老人家……有点旧识?”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周永福的反应。
果然,“绣云”两个字刚出口,周永福端茶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他却浑然不觉,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孙半仙和青云子也变了脸色,眼神慌乱,显然知道这段秘辛。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周永福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发干,眼神躲闪。
柱子也不辩解,掏出手机,点开郝运来录的那段视频——画面里,周永福操控小旗逆转阵法,黑红色光芒冲天,小旗无火自燃,清晰无比。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又缓缓从包里掏出那本泛黄的日记本,轻轻推到周永福面前。
“周大师,您自己看看,这视频是不是您?这日记,您还有印象吗?”
周永福盯着手机屏幕,又看向那本熟悉的日记本,封面的刺绣花纹触目惊心,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之前那股高人风范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揭穿老底的惊慌和恐惧。
这本日记,是他当年亲手送给绣云的定情信物!
“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周永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死死盯着柱子,像是要吃人。
柱子收起手机和日记本,脸色一正,语气凝重:“周大师,晚辈不想怎么样。冤有头债有主,绣云姑娘怨气不散,既害了无辜之人,也让您日夜难安,何必呢?晚辈只想化解这段百年恩怨,让逝者安息,生者安宁。您是关键,只要您诚心忏悔,配合我们超度绣云姑娘,此事便到此为止。否则……”
他话锋一转,带着浓浓的威胁:“这怨灵记仇得很,如今有了线索,下次找上的,恐怕就不是无关之人了。而且您逆转阵法、草菅人命的视频,还有这本日记,要是流传出去,您几十年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了吧?”
这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周永福的心脏。他知道,柱子说的是实话——自己最大的秘密和把柄,已经被对方攥在了手里。若是公之于众,他不仅会身败名裂,更可能引来绣云的直接索命!
包厢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孙半仙和青云子大气不敢出,只能偷偷打量周永福的脸色。
足足过了五分钟,周永福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背脊佝偻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罢了……罢了……”他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欠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他抬起头,看向柱子,语气带着一丝沙哑:“说吧,你们要老夫怎么做?”
柱子心里一喜——成了!这老狐狸,终究还是认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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