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我可不是为刚才投票的事。是陆宁把小何胳膊打折了！这事您既然来了，总得管管吧？
王主任皱了皱眉，小何早就来告过状。
这会儿许大茂又提起，她也不好装没听见。
陆宁，真有这事？
陆宁正要开口，姜茜却抢先说道：
王主任，我哥是为了护着我。小何那一拳是冲我脸上来的...我哥情急之下才动手的！不信您问问街坊们，大伙儿都看着呢！
陆宁望着妹妹，眼前顿时一亮。
这丫头，从小就机灵！
王主任听完，火气蹭地上来了。
瞧瞧这水灵的姑娘，要是被何雨柱打着...
她管的地界要是烈士家属出事，这主任也就当到头了！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声。
该死！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哼！竟敢对烈士家属动手，这种人不教训还得了？
许大茂，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许大茂嘴角抽搐地望着王主任。
此刻他真想抽自己一嘴巴。
不过想想能坑小何一把，还是硬着头皮道：
对对，王主任，这种坏分子必须严办！
说着把话头抛给陆宁：
陆宁，终究是你家的事。王主任也发话了，要怎么处置小何？
陆宁盯着许大茂。
正愁没机会收拾小何，这许大茂倒把机会送上门了。
陆宁目光一斜，直盯着刘海忠和闫埠贵：
二大爷、三大爷，院里归你们管，如今闹出这档子事，你们说该怎么处置？
刘海忠心里暗骂，这小畜生！
现在倒记得他是二大爷了？
知道院里归他管了？
早干嘛去了？
刘海忠气得牙痒痒。
[1 院里众人看着王主任冷峻的目光，刘海忠强压着哆嗦，干笑道：
王主任，像傻柱这种坏分子，我建议在厂里公开通报批评！
陆宁闻言挑了挑眉。
好个道貌岸然的三大爷，这是要绝了傻柱的后路！
不过正合他心意——
若傻柱真在轧钢厂被通报，后厨的差事准保不住，非给发配车间不可！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
二大爷这招够毒！
先前还指望着傻柱帮衬。
见风头不对，转头就下死手。
真不是个东西！
刘海忠的做派，让院里住户心里发凉。
前院的动静早惊动了后院的老太太。
聋老太拄着拐杖站在人群后头，谁也没留意。
听见许大茂糟践她心尖上的乖孙——
刘海忠还给补了这么一刀！
老太太哪还沉得住气，拄着拐杖就往前挤。
她清楚这事的分量——
要是坐实了殴打烈士遗属的罪名，傻柱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见王主任沉吟不语似要定夺，老太太急忙上前：
哟，这么热闹呢！
王主任一见聋老太，立刻恭敬地问候。
老太太缓缓道：事情我都清楚了......
王主任点点头，连忙上前搀扶着老人。
陆宁早就注意到，傻柱手臂骨折时聋老太就站在人群后面。
她始终没有露面。
直到事关傻柱前程，这位老人才现身。
对这个老太太，陆宁既不亲近也不反感。
权当视而不见。
聋老太叹息着对陆宁道：陆宁，傻柱已经断了胳膊，也算得了教训，看在我这张老脸上，这事就翻篇吧......
陆宁暗自冷笑，早料到老太太会来这套。
未等他回应，王主任就皱眉插话：既然老太太出面了，傻柱也受了伤......陆宁，给我个面子，这事就算了吧！说着朝刘海忠使了个眼色。
王主任心知肚明。
聋老太待傻柱如亲孙。
万一处理不当。
老太太闹起来......
气出个三长两短，她这个主任也担待不起！
刘海忠立刻会意：对对对！傻柱虽有过错，但已经受了惩罚，再公开处分就过分了......
王主任这才看向陆宁。
陆宁无所谓地摊手。
老太太说得在理！主任英明！
事已至此，反对也无济于事。
何况陆宁本就没想一举摁死傻柱。
在他看来，舔狗最痛苦的结局，就是眼睁睁看着女神人尽可夫，自己却永远遥不可及！
心死才是最狠的惩罚！
敢动他妹妹，陆宁就没打算让傻柱痛快解脱！
陆宁的神情让王主任面露尴尬。
聋老太太脸上带笑，心里却绷着根弦——这事要是闹大了，傻柱绝对讨不着好。
陆宁忽然轻轻笑了，语气平静：“行，按你们说的办。”
他顿了顿，“不过我妹妹刚受了惊吓。”
老太太人精似的，立刻接话：“等傻柱回来，我让他买补品给茜茜压惊。”
陆宁沉默。
闫埠贵盯着八仙桌 ** ，心里直拍大腿：这人真绝了！我咋就想不到这招？
许大茂暗暗咽唾沫，以后想算计陆宁，怕是得把脑子磨出火星子才行。
王主任见老太太松口，顺势点头。这样处理对傻柱也算留了余地，真要断人活路，她也怕那莽汉犯浑。
满院子的人缩着脖子，半句话都不敢吱声。
众人眼中，此刻如同神明相争，贸然插手便是自寻死路！
许大茂便是如此。
进退不得，僵在原地，难堪至极！
王主任冷眼扫向许大茂。
这蠢货，明明已翻篇的事，偏要跳出来横插一脚！
许大茂被王主任挥手斥退。
事情几近解决，仅剩最后一项。
王主任目光转向身侧的陆宁。
“方才的插曲耽搁了，现在继续商议驱逐陆宁兄妹之事。”
“小陆，此事关乎你们兄妹，说说看，如何处置刘海忠和闫埠贵？”
“或者干脆重选院里管事的！”
姜茜从恍惚中惊醒。
她从未想过兄长竟有这般能耐！
听到能惩治那两个老东西，她双眸发亮望向哥哥。
刘海忠素来帮着外人刁难自家，此刻她满心期待着兄长的决断。
陆宁听出了弦外之音。
院里除却入狱的易忠海，稍有威望的只剩这二人。
若真撤了职，王主任日后工作亦难开展。
[2
陆宁洞悉了王主任的顾虑。
真要罢免二人，后续工作确实棘手。
略作沉吟，他颔首微笑。刘海忠心悬到嗓子眼，直到陆宁朗声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刘海忠如蒙大赦，众人也暗舒一口气。
唯有闫埠贵笑得苦涩。
这叁大爷的差事他早不愿当了——风险大不说，连今年的优秀教师称号都搭了进去。
王主任赞许点头，再看向陆宁时，目光已然不同。
这孩子挺好，懂得维护自己的岗位！
见刘海忠神色舒展，陆宁继续笑着说：
不过犯了错不处罚，怕是长不了记性！
王主任，我建议让刘师傅写份万字检讨，闫师傅写五千字检讨就行。
这样既给了教训，也能让他们牢记今天的过错，时时警醒自己！
王主任听到前半句心头一惊。
还以为陆宁真要建议撤掉两位管事大爷呢。
听完建议后，王主任觉得这法子确实不错。
正如陆宁所说，惩教结合，一举两得！
院里众人闻言却都傻了眼。
随行的两名办事员直咽唾沫，眼睛瞪得滚圆。
教书先生闫埠贵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着。
刘海忠的脸更是灰得像锅底！
万字检讨！
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这辈子认得的字全加起来都不超过两百个，现在要写万字检讨...
难不成让他用这两百来个字反复堆砌？
可看着王主任频频点头的模样。
为了保住管事大爷的位置，刘海忠只能咬牙应下。
事情处理完毕，王主任嘱咐陆宁兄妹有困难随时找她，便先行离开。
等王主任一走。
院里众人才算松了口气。
方才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
刘海忠瘫坐在长凳上。
此刻他已无暇顾及其他。
满脑子都在发愁：这万言检讨可怎么凑？
闫埠贵虽然也为检讨书犯难，但毕竟是语文老师，倒也不太担心。
只是五千字确实够呛。
不过想到刘海忠要写万字检讨，闫埠贵突然就舒坦了！
看着别人过得不如自己，就算日子再苦也能找到点安慰。
陆宁扫了眼四周，先让姜茜回去，自己则把新做好的木床搬进屋。
院子里忙活一天的住户刚歇下来，
瞧见陆宁往家里抬那张做工精致的木床，
还有配套的高档衣柜和床头柜，
一个个瞪圆了眼，下巴都快惊掉了！
“咋回事？”
“这家具是陆宁新买的？”
“好家伙！这木床、这衣柜，连那小柜子的工艺都不一般，肯定不便宜！”
“他们家哪来的钱？”
“啧，记性真差！秦淮如家昨天不是刚还了陆宁一百二吗？”
“我知道！可买这么多，不过日子了？”
“哼，贪图享乐，我赌不出一个礼拜，这兄妹俩准得上街讨饭！”
听着众人的议论，秦淮如忽然觉得舒坦多了。
她甚至开始幻想陆宁牵着姜茜沿街乞讨的场景。
秦淮如心知肚明——陆宁现在把全院都得罪光了。
真到讨饭那天，绝不会有人施舍他们！
越想越痛快，她嘴角一勾，拽着棒梗，领小当和槐花回屋了。
刘海忠跟闫埠贵也是同样想法。
刘海忠更是暗下决心：
要是这兄妹沦落到乞讨的地步，谁敢接济，他就往死里整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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