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妹妹风爽那充满困惑和不理解的眼神,风敏只觉得一阵心累,连一点解释的欲望都没有。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刚才听到的“惊天大瓜”以及该如何向严总汇报的焦虑。
她猛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已经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那架势不像是在品茶,倒像是在借茶浇愁,或者壮胆。
“姐,你到底咋啦嘛?奇奇怪怪的。”
风爽看着她这副模样,愈发摸不着头脑。
“去去去,”风敏烦躁地摆摆手,根本没心思理会妹妹,“就算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在这好好看你的跳舞,学着点!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话音未落,她已抓起自己的包,风风火火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雅间,留下风爽一个人对着满桌茶点和空茶杯发呆。
风爽看着姐姐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背影,无语地撇了撇嘴,心里嘀咕:“就这?还总说我风风火火没个女孩子样子?她自己有吗?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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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敏一出“绝色秦淮”的大门,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几乎是小跑着冲到路边,立刻掏出手机,手指有些发抖地找到了严隽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对面传来严隽那标志性的、清冷而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喂。”
风敏立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恭敬又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担忧和讨好:“喂,严总……您……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有事快说,我很忙。”
严隽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直接下达指令。
“哦,好的好的,就是……那个……”
风敏的大脑飞速运转,拼命斟酌着用词,希望能找到最委婉、最不容易触怒老板的方式来汇报这件“糟心事”。
可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严隽极其不耐烦的催促,带着冰冷的压迫感:“什么这个那个的?吞吞吐吐!有话快说,没事我挂断了!”
被这么一逼,风敏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也顾不上什么修辞和委婉了,脱口而出,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有人要给江助理介绍对象!想给您女儿找后妈!而且介绍的还是绝色秦淮的一个舞女!我亲耳听到的!”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静默。
仿佛连电流声都消失了。
风敏握着手机,手心里全是冷汗,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她不确定严总是被气懵了,还是在思考怎么处理。
整整一分钟后,就在风敏几乎以为信号断了的时候,严隽那比刚才更加冷冽、仿佛淬了冰的声音缓缓响起,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说完,根本不给风敏任何回应或提问的机会,电话直接被挂断,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风敏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冲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严氏集团总部的地址,一路上不停地催促司机快点,再快点!
她风风火火地冲进集团大楼,无视了前台和沿途员工诧异的目光,直接乘坐总裁专用电梯直达顶层,几乎是跑着来到了严隽的办公室门外。
深吸了好几口气,勉强整理了一下仪容,她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严隽冰冷的声音。
风敏推门进去,看到严隽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文件,手里拿着笔,似乎正在批阅,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但风敏能感觉到,办公室里的气压低得可怕。
“严总……”风敏小心翼翼地开口。
“说。”严隽依旧没有抬头,声音平淡。
风敏不敢隐瞒,也不敢添油加醋,将自己如何在“绝色秦淮”偶然听到江水溶、庄青等人的对话,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复述了一遍,包括庄青那些“虎狼之词”和江水溶最后“随缘”的态度。
整个过程中,严隽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笔尖都没有停顿一下,仿佛在听一件与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直到风敏说完,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静得让人心慌。
良久,严隽才幽幽开口,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她终于抬起头,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睛看向风敏,里面没有任何波澜:“你回去吧。今天,本来是你休假的日子。”
风敏愣住了:“啊?哦……好,好的严总。”
她完全摸不透严总的心思,只能忐忑地应声,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带上门的那一刻,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心里的疑惑和不安丝毫未减。
她不知道,严总听到这件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她百分之百确定,严总绝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这般平静,像个没事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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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正如风敏所料。
当办公室的门彻底合拢,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严隽一人时,她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
她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目光投向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象,眼神却冰冷锐利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冰。
几分钟后,她拿起桌上的内部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对面传来司马少卿那冷静、略带电子质感的声音:“严总。”
“司马,”严隽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帮我追踪一个手机号码的实时定位。号码我马上发给你。”
“好,发过来吧。”
司马少卿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洁笃定,没有任何多余的疑问,仿佛追踪一个公民的隐私定位只是举手之劳。
严隽挂断电话,将江水溶的手机号码通过加密渠道发了过去。
效率高得令人发指。
仅仅一两分钟后,她的手机屏幕上就收到了一个精确的实时定位地图。
然而,当地图中央那个闪烁的红点清晰显示出其所在的位置时,严隽那万年冰封的脸上,极少见地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名为错愕和难以置信的波动。
那定位显示的地址,并非是江水溶的家,也不是江南会馆,更不是任何常规的场所——
竟然是深厦市最混乱、最声名狼藉的红灯区——“西界”!
他去那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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