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溶骑着小电驴,晃晃悠悠地来到江南会馆门口。
还没等他停稳车,早就等在门口的赵纯然就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哎呀江哥!你可算来了!怎么才到啊!辛总他们在里面等着呢,快跟我来!”
赵纯然一边说,一边几乎要上手去拉江水溶的胳膊。
江水溶被她这火急火燎的架势弄得一头雾水,一边锁车一边纳闷地问:“不是说……不是什么大事吗?”
不是大事还着急成这个样子?!
“哎呀!你进去就知道了!快点儿吧!”
赵纯然也说不清楚,或者说不敢多说,只是一个劲地在前面引路,脚步飞快。
江水溶带着满腹疑惑,跟着赵纯然快步走进了江南会馆,直接来到了辛红姬那间宽敞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里面的气氛瞬间让他感觉不对劲。
辛红姬、秦庆、严烈三人都在。
但和他们昨天庆功时(虽然庆得有点失败)的兴高采烈完全不同,此刻三人都是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江哥。”
秦庆和严烈看到江水溶进来,几乎是同时开口打招呼,声音都显得有些沉重。
“嗯。”
江水溶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三人难看的脸色,小心地询问道:“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一个个脸色这么差?”
辛红姬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显然气得不轻,咬牙切齿地道:“还不是王辽那个龟孙子!玩不起!打不过我们就掀桌子!”
“掀桌子?”
江水溶一时没听明白,“掀什么桌子?他还能把天玺会馆拆了不成?”
他以为王辽是气急败坏回去砸自己场子了。
秦庆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语气无奈地解释道:“不是那个掀桌子。是他……他向公安机关实名举报了!”
“举报?举报什么?”
江水溶更疑惑了,“举报我们把他的人打了?”
那不该是警方来找他们吗?
“他举报我们……”秦庆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话说出来都有点荒谬,“举报我们组织地下黑拳比赛!就是那天的踢馆赛!”
江水溶:“…………”
他当场就愣住了,眼睛眨了眨,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还能这么玩?!
自己举报自己?!
那天那场比赛,虽然是他江南会馆去踢馆,但场地是天玺会馆的,售票和宣传天玺会馆也参与了,王辽本人更是组织者之一啊!
他这不是等于把自己也一起举报了吗?!
这操作……也太骚了吧?!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对,这简直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他疯了吗?”
江水溶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他自己不就是主办方之一?他举报黑拳,不等于把自己也送进去?”
“他没疯,他精得很!”
辛红姬恨恨地说道,显然已经分析过形势,“他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天玺会馆经过那天一战,名声已经臭了,离破产也不远了。他这是想拉着我们一起死,或者至少是让我们也惹上一身骚,脱层皮!”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分析:“而且,他肯定提前做好了切割准备。比如,他可以说自己是被迫的,是我们江南会馆强势逼他比赛,他为了自保才不得不虚与委蛇,然后‘忍无可忍’向警方举报。甚至可能伪造一些证据。到时候,警方调查起来,会很麻烦!就算最后定不了我们的罪,频繁的调查、问话、甚至暂时停业整顿,也够我们喝一壶的!我们的声誉也会受到很大影响!”
严烈在一旁气得脸都红了,拳头攥得紧紧的:“太卑鄙了!打不过就用这种阴招!真不是个东西!老阴逼!!”
江水溶听完,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王辽这是输急了眼,开始玩赖的了。
这种举报,哪怕最后查无实据,过程也足够恶心人,而且确实会对江南会馆的正当生意造成负面影响。
“警方那边……有动静了吗?”
江水溶沉声问道。
“暂时还没有正式通知。”秦庆摇摇头,“但王辽既然实名举报了,消息肯定已经传过去了。估计调查很快就会上门。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原本大胜后的喜悦被这突如其来的阴招彻底打破。
江水溶摸了摸下巴,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末世里,他见过太多这种输不起玩阴招的家伙,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
“他既然想玩,”江水溶忽然冷笑一声,打破了沉默,“那我们就陪他玩玩。看看最后,先被玩死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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