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逼的家伙,给我滚进去!”
一声呵斥,在耳边炸响!
话音未落。
轰——!!!
轻轻一脚,平地惊雷!
秦寿眼前的木门,连带着半面墙壁,在一瞬间化为了齑粉!
没错,不是裂开,是化为齑粉!
狂暴的气浪夹杂着无数细小的木屑和尘土,像一堵看不见的高墙,狠狠拍在秦寿胸口。
“我靠!”
秦寿只来得及爆一句粗口,整个人就像被高速行驶的泥头车撞了个满怀。
双脚离地,身体失控。
视野天旋地转。
砰!
他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房间另一头的墙壁上,坚固的夯土墙被硬生生砸出一片人形的蛛网裂纹。
“噗……”
一口气没喘上来,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秦寿硬是把这口逆血给咽了回去。
“玛德!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就是金丹期修士的实力?
光是踹门的余波,就差点把炼体境的他给当场送走?
太野蛮了!
太不讲道理了!
还有,这门……这墙……都得赔钱吧?
他晃了晃发昏的脑袋,撑着酸麻欲裂的身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也就在此时。
一道高挑霸道、杀气凛然的身影,踏着满地的狼藉,逆光走进了烟尘弥漫的屋内。
来人一身黑色劲装,衬得身段凹凸有致,尤其是一双包裹在黑色长靴里的腿,长得有些过分。
正是刚才那一脚的“肇事者”。
戒律长老,潘瑾怜。
“不知死活的蝼……”
潘瑾怜冰冷的呵斥声刚刚出口,便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她的视线,穿透了缓缓沉降的尘埃。
与刚刚扶着墙站稳,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的秦寿,四目相对。
空气,凝固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嗡——!
在看清秦寿那张脸,尤其是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仿佛来自天地初开般的纯粹阳刚气息的瞬间。
潘瑾怜体内的《素女心经》,像是遇到了亲爹!
不!
是遇到了创世神!
这部她修炼了上百年,早已和她骨血、神魂融为一体的功法,在这一刻,彻底叛变了!
它没有丝毫犹豫,没有半点征兆。
以一种近乎朝圣般的狂热姿态,在她体内瞬间引爆!
轰!
一股股精纯至极的元阴之力,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从丹田深处疯狂涌出。
它们在她经脉中横冲直撞,奔腾咆哮,发出阵阵悲鸣!
不,那不是悲鸣。
是欢呼!是雀跃!
像是一群离家百年的游子,终于看到了回家的路!
“嗯……呃!”
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异感觉,从潘瑾怜的小腹深处轰然炸开。
那不是燥热,也不是情欲。
而是一种……圆满感!
一种她修炼百年,从未体会过的,仿佛生命层次即将跃迁的圆满!
她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每一寸经脉都在舒张。
潘瑾怜只觉得双腿一软,浑身力气被瞬间抽空,那股金丹长老的强大气势如同漏气的皮球,瞬间瘪了下去。
她俏脸上的冰冷杀气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愕的潮红。
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她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
不是娇喘。
而是一声短促而压抑的,类似于打嗝般的怪异抽气声。
“嗝儿……?”
潘瑾怜:“???”
她整个人都傻了。
当场石化。
她心中掀起的滔天巨浪,比刚才一脚踹碎半面墙还要震撼一万倍!
什么情况?
我的《素女心经》……造反了?!
而且……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我?打嗝了?
在这种杀气腾腾的场合下,我,堂堂金丹境的戒律长老,对着一个野男人……打了个嗝?!
不对劲!
这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这种功法被对方的气息完美压制、甚至主动投诚的感觉……
典籍里有记载!
《素女心经》若能遇到传说中与之完美契合,万年不遇的……【鸿蒙阴阳圣体】!
便会产生如此异象!
一旦结合,阴阳交泰,大道可期!
元婴不是梦!化神亦可期!
【鸿蒙阴阳圣体】?!
这个被柳如烟藏在破屋里的野男人……
竟然是行走的成仙契机?!
潘瑾怜看向秦寿的目光,瞬间变了。
如果说刚才她的眼神是想宰了一只碍眼的鸡。
那么现在,她的眼神,就像一个饿了三百年的终极老饕,看到了一盘刚刚出锅、香飘万里、吃了就能白日飞升的……佛跳墙!
之前的不屑、鄙夷、杀意,统统被抹除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贪婪!是炽热!是疯狂的渴望!
机缘!
天大的机缘!
是她潘瑾怜挣脱瓶颈,窥探大道的唯一希望!
柳如烟!
那个贱人!
她肯定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她宁愿违抗宗门法令,也要躲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原来是金屋藏“宝”!
想吃独食?!
做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潘瑾怜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狂喜与得意,甚至带着一丝神经质的癫狂。
门口,刚刚追过来的柳如烟看到屋内的情景,尤其是看到潘瑾怜那诡异的笑容,顿时俏脸煞白,心沉到了谷底。
完了!
被她发现了!
潘瑾怜猛地转过头,一双美目死死地锁定柳如烟,眼神锐利如刀,声音因极度的兴奋而变得有些尖锐:
“好你个柳如烟!真是我的好师姐啊!”
“你竟敢私藏此等……绝品!”
她一步踏出,身上的气势再度攀升,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伸出纤纤玉指,遥遥指向一脸懵逼的秦寿。
“从今天起!”
“他——”
“那个……”
一个弱弱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打断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秦寿揉着发痛的胸口,举起了一只手,试探性地开口。
“两位仙女姐姐,先停一下。”
潘瑾怜和柳如烟同时一愣,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到他身上。
秦寿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自己身后那片狼藉的墙壁,又指了指潘瑾怜脚下化为碎末的门框,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诚恳的表情。
“打架归打架,宣示主权归宣示主权。”
“但是……能不能先把门和墙的钱给赔了?”
“我这小院……挺贵的。”
空气,再次凝固了。
柳如烟:“……”
潘瑾怜那句霸气侧漏的“归我了”,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她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跟她讨论财产损失赔偿问题的男人。
大脑,宕机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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