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秘境中央的悬空花海上,许茶茶踮脚够着一朵会发光的灵瓣,笑声在花海中荡开:“这花瓣软乎乎的,比青丘的绒毛草还舒服呢!
她指尖刚触到花瓣,那灵瓣便化作一道流光,绕着她手腕转了三圈,凝成个剔透的花环。
许茶茶晃着手腕冲凌御神笑:“你看你看!它喜欢我!锁灵镜都在颤呢,肯定是也觉得新奇。”
凌御神望着她被霞光染亮的侧脸,指尖拂过一朵垂落的花茎,花瓣簌簌落了他满肩。
许茶茶伸手替他拈掉肩头花瓣:“你别动呀,这些花好像跟你亲,我刚碰那朵就跑,你碰它们倒主动粘上来。”
“青丘的九尾莲开时,能映出三生事,可比这热闹。”凌御神淡淡道。
“那不一样!”许茶茶凑近他,鼻尖几乎蹭到他衣襟,“青丘的花太骄傲,上次我想摘片花瓣做书签,被莲仙追着骂了半座山。哪像这里的,随便摸都不生气,还会变花环呢。”
她突然踮脚,把腕间花环往他发间一插:“你戴这个好看,像话本里的神仙。话本里说神仙都爱戴花环,你说是不是?”
凌御神无奈摘下发间花环,指尖却在触及花瓣时顿了顿。
许茶茶眼尖:“怎么了?这花扎手吗?还是它跟你告状了?”
“没什么。”凌御神反手将花环戴回她发间,“再往前走走,听说前面有会唱歌的溪水。”
“真的?”
许茶茶眼睛一亮,拉着他往前跑,“会唱什么歌?是像青丘百灵鸟那样的调子,还是跟玄黄界集市上的叫卖声似的?要是能录下来带回青丘,族里的小狐狸肯定羡慕死我——它们连溪水会动都觉得稀奇。”
两人身影没入花海深处,许茶茶突然停步,指着前方摇曳的花穗:“你看那簇花,是不是在跟着我们动?它们是不是想跟我们一起去看溪水?”
凌御神神识掠过秘境边缘,甚至扩散到整个玄黄世界,却未感应到那熟悉的凌婉兮气息,眉峰微蹙。
许茶茶拽了拽他的袖角:“你又走神啦!是不是在想婉兮姐姐?她去查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像是营救墨渊,会不会遇到麻烦?”
锁灵镜突然亮起,映出某处一闪而过的光芒。
许茶茶凑近镜面:“咦?那是什么?红通通的,像我三哥炼坏的丹炉炸了似的。”
凌御神顺着镜面望去,眼底掠过一丝沉凝:“没什么,许是灵脉喷发的余光。秘境里灵脉乱窜,常有这等景象。”
“真的吗?”许茶茶歪头,“可我听族里老人说,灵脉发光都是暖暖的金色,哪有这么刺眼的红?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小孩子家懂什么。”凌御神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
“我才不小!”许茶茶踮脚戳他胸口,“锁灵镜说了,心里装着事,眼神就会飘。你刚才感知婉兮姐姐气息时,眼神飘得比我偷喝桃花酿时还厉害。是不是担心婉兮姐姐对付不了那些人?
凌御神指尖掐了个隐匿诀,将散逸的担忧压回心底:“婉兮的实力不在我之下。”
“那,凌御神你是不是想婉兮姐姐”许茶茶拍手,“我懂,你不好意思说,我明白”
凌御神脚步一顿:“再胡猜,就把你送回青丘,让你姐姐盯着你。”
许茶茶吐了吐舌头,拽着他往溪边跑:“不说就不说!反正等见到婉兮姐姐,我就跟她说你偷偷想她——对了,还要说你被灵花粘了满肩,却假装不喜欢!”
与此同时,凌婉兮踏着虚空向着玄黄世界前行,指尖萦绕的青光刚触及界壁,便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掌心传来的反震力让她眉峰微蹙。
她抬手按向屏障,掌下的虚空突然凝结出冰棱。
这本该是通往玄黄界的捷径,按路程算此刻早已抵达,却因墨渊被夺后的怒火耽搁了行程,折返黑暗高原布置搜捕事宜,才拖到现在,偏偏在此刻撞上了阻碍。
“一群蝼蚁也敢出来挡路。”她低语着旋身,避开身后骤然袭来的劲风。
自凌婉兮斩杀帝鸿五人已过七日。
万幽殿殿主当日便察觉异常,因帝鸿五人身死的消息怒火攻心,本就未愈的伤势加重,一时无法亲自出击。
闭关前,他将几样能映照过往场景的法宝交予十二使者,让他们查明凶手。
十二使者五天前便已抵达苍茫界,凭借法宝追溯与连日调查,终于锁定了凌婉兮的气息。
方才他们正要行动,恰好感受到这股气息,十二道身影遂凭空出现在虚空裂缝中,大帝境威压如十二座大山压下,袖口绣着的黑色幽莲在幽冥气中翻涌。
为首者手持骨鞭,鞭梢缠着锁链,正是万幽殿十二使者之一的墨屠。
“你是那个青光裹身,吞噬大帝境灵力……就是你?”
墨屠骨鞭指向她,锁链在虚空拖出火花,“残阳教覆灭,帝鸿五人惨死,都是你干的?”
左侧灰袍使者嗤笑一声,骨剑在掌心转了个圈:“看这模样,怕不是哪个野路子蹦出来的妖女,也敢染指我殿的事?”
“哼,帝鸿他们便是太轻敌,才栽在这种贱人手里。”
右侧黄衣使者撇着嘴,语气里满是不屑,“今日咱们十二人在此,定要让这贱人知道,万幽殿的威严不容挑衅。”
凌婉兮掸了掸衣袖上的尘埃,玉指微抬,青光在指尖凝成弯月刃,眉梢挑着几分懒怠:“万幽殿的狗,鼻子倒是灵,吠声也挺齐。”
“放肆!”右侧红脸使者怒喝,赤红掌风裹着幽冥气拍来,“区区女流也敢辱我万幽殿?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红脸的,急什么?”后方蓝袍使者慢悠悠开口,眼神轻蔑如看蝼蚁,“对付这种贱人,何须动怒?废了她的修为,扔去幽冥池喂虫便是。”
幽冥气刚至近前,凌婉兮玉掌轻挥,青光如扇面扫过,将那团黑气绞成齑粉。
她斜睨着说话的蓝袍使者,嘴角勾出冷峭弧度:“刚从泥里爬出来的东西,也配谈‘废人修为’?先管好你身上那股尸臭味吧。”
墨屠脸色一沉,骨鞭往虚空一抽,炸出噼啪黑电:“休要逞口舌之快!贱人,你可知帝鸿五人乃是殿主亲选的得力干将?杀了他们,便是与整个万幽殿为敌!”
“与你们为敌?”凌婉兮嗤笑出声,指尖弯月刃忽明忽暗,“一群靠吸食同伴灵力苟活的蛀虫,也配称‘敌’?顶多算块挡路的烂泥。”
最末位的紫衣使者忍不住开口,声音尖利如刮嚓:“狂妄!我等十二使者联手,便是帝尊境,也要退避三舍,你这贱人算什么东西!”
凌婉兮抬眸扫过十二人,玉足在虚空轻点,衣袂翻飞间语气淬着冰:“帝鸿那五个废物,连我三招都接不住。你们十二块料凑齐,顶多能让我活动活动筋骨。”
“狂妄!”
墨屠骨鞭猛地抽向虚空,锁链瞬间织成黑网,网眼泛着蚀骨寒气,他斜睨着左右同伴,嘴角勾起不屑:“对付这等贱人,何须我等十二人齐上?我一人便足矣!”
黄衣使者立刻附和,骨刃在掌心敲出脆响:“墨屠兄说得是!这贱人也配让我等联手?你一人出手,定能将她挫骨扬灰!”
灰袍使者嗤笑一声,视线在凌婉兮身上扫过,满是轻蔑:“便是墨屠兄不出手,我随意挥挥手,也能碾死这蝼蚁。”
“我等?”凌婉兮忽然笑了,玉腕翻转,青光化作十二道流光,分别撞向十二人面门,“万幽殿如今是没人了?派你们这群连帝尊境门槛都站不到的货色来送死?”
“找死!”
墨屠怒极,骨鞭往地上一跺,锁链当即在虚空绷成直线。
他大摇大摆踱到凌婉兮面前,鼻尖几乎要蹭到她衣襟,语气里的傲慢能淌出来:“小贱人,敢在我面前耍横?今日便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大帝境实力!”
说罢骨鞭猛地扬过头顶,锁链在掌心急速旋拧,刹那间化作万千骨刺。
每根骨刺都裹着幽冥寒气,精准锁死凌婉兮周身要害。
他要在这一击里便废了她,好彰显自己的能耐。
同时冲旁人喝道:“都退后!这贱人的命,我墨屠亲手取!”
蓝袍使者目光阴狠:“墨屠兄稍缓,别吓着这小贱人,让她多喘口气也无妨。”
骨刺带着破风锐啸刺至近前,凌婉兮眸色微凝,玉足猛地抬起,鞋尖裹着青光,不偏不倚踹向刺向心口的那根主骨刺。
“咔嚓”一声脆响,主骨刺崩裂的瞬间,她借势旋身,避开其余骨刺的同时,鞋尖力道未减,顺势踹在墨屠胸口。
“砰”的一声,墨屠飘然倒飞出去,身后的紫衣使者慌忙伸手去接,却被他撞得喷出一口血,两人滚作一团。
“你敢踢我?!”
墨屠挣扎着爬起来,胸口衣袍裂开大洞,气得浑身发抖,喉间滚出粗喘:“我大意了!压根没出全力,才叫你钻了空子!”
他攥紧骨鞭,指节泛白,带着一身戾气就要再冲,手腕却被红脸使者陡然伸来的手牢牢扣住。
“墨屠兄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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