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刘立伟站在 “深渊” 号的了望塔上，通过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看着 J 军阵地被摧毁、士兵被机器人逐一清除，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些现役军人的动作可比咱们那群民间玩家强的太多了。”他指着画面里的一台机器人说道：“你看看，躲闪、观察、射击。哪怕知道咱们的机器人不用担心对面的枪弹，可人家还是这么讲究战术动作，这才叫专业。”
站在刘立伟身旁的潜艇副舰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画面里那台土蜂三型机器人正贴着一辆燃烧的 J 军装甲车移动，在规避流弹的同时，精准锁定三名试图逃窜的 J 军士兵，电磁步枪接连三声轻响，士兵应声倒地。副舰长忍不住感叹：“确实专业，这战术动作，比咱们模拟训练时的 AI 操控流畅多了。”
刘立伟轻笑一声，指尖在控制面板上滑动，调出一组隐藏数据：“这些可不是 AI，是活生生的军人 ——q国第 98 机械化集团军群的精英，由两位快要退休的老将亲自挑的兵。”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屏幕里那些不断闪烁的操控信号源，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那两位老将彻底服了，知道现在战场早变了样，怕手下士兵跟不上，正好赶上上面要培养远程机器人操作专家，就从集团军里筛了两万名老兵，拉到新峰公司的训练基地闭营培训。二十多天，每天十几个小时泡在模拟驾驶舱里，从基础操作到战术配合，一点一点抠细节，才有现在这水准。”
副舰长恍然大悟：“难怪动作这么扎实，原来是真刀真枪练过的。不过这信号稳定性也够厉害，这么远的距离，操控延迟几乎看不见。”
“这得归功于上面。” 刘立伟抬头望向天空，仿佛能穿透云层看到太空中的卫星，“为了保障通讯，上面专门调了两颗通信卫星的轨道，就围着这片海域转，信号能不稳定吗？不然你以为平民玩家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冲？”
两人正说着，战场画面里突然出现一阵混乱。十几台土蜂三型机器人顶着 J 军的步枪火力，直直朝着一处掩体冲去，电磁步枪近距离连射，将掩体后的 J 军士兵全部清除。副舰长看得咋舌：“这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被打坏？”
“这些是咱们公司的人操控的。” 刘立伟解释道，“他们在游戏世界里习惯了，不懂什么战术规避，就知道凭着机器人的装甲硬冲，反而把对敌伤害拉满了。不过也多亏了他们吸引火力，那些躲在后面的军人操控的机器人才能安心狙杀。”
战场上的表现明显分成了两个梯队。由现役军人操控的机器人行动谨慎而高效，战术动作干净利落，伤亡率极低。而由新峰公司职工操控的机器人则展现出另一种风格——他们毫不畏惧伤亡，经常顶着敌方火力强行推进，以伤换命，将对敌伤害发挥到极致。
看那个，刘立伟指着画面中一台正顶着火箭弹轰炸前进的机器人，很明显的游戏玩家特色，知道把战斗机器人的优势发挥到最大。
正如他所料，那台机器人虽然装甲被炸得变形，却成功突进到J军阵地前，用电磁步枪精准点杀了三名反坦克手。而在它身后，一台由军人操控的机器人冷静地狙杀了一名正准备发射火箭筒的J国士兵。
专业和疯子的完美结合。副舰长感叹道。
战斗进行到白热化阶段，第二批无人机群抵达海滩上空。这次它们吊载的不再是战斗机器人，而是每四架一组共同吊运着一台驼峰-a无人战术补给机器人。这些移动补给平台能够为前线机器人提供弹药补充和紧急维修服务。
与此同时，第一批自杀式无人机开始返航——它们的电池续航已经接近极限，必须返回母舰更换动力单元。
刘立伟看着这些返航的无人机，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公司内部其实一直推崇使用巡飞弹而不是自杀无人机，前者滞空时间更长，攻击距离更远，成本也更低。但q国高层明确禁止新峰公司研发这类武器。
养虎为患、尾大不掉。刘立伟轻声重复着那八个字。他知道高层的顾虑——一家私人军事公司如果掌握了大杀器，很可能会失控。
“上面的心思，比战场还复杂。” 刘立伟揉了揉眉心，想起前几天去 q 国首都参加的高层小会。会议室里，各位大佬围着圆桌，反复强调 “不能引发人道主义危机”“控制战争规模”，可关于战争该打到什么程度、要达成什么结果，却始终没个定论。
最后还是让新峰公司这个私人公司来牵头。既想借新峰公司的实力打压 J 国，又不想担下直接介入战争的责任，算盘打得噼啪响。
但会后他的二爷爷，一位参加过上世纪战争的老将军却私下拉着他的手说：对J国人绝不能手软，别忘了我们家是怎么牺牲的。
一边是高层 “控制规模” 的指令，一边是二伯 “血海深仇” 的嘱托，刘立伟夹在中间，只觉得胸口发闷。他看向屏幕里正在进行补给的机器人，看着那些在战场上厮杀的操控者，突然觉得这场战争像一个巨大的旋涡，所有人都被卷在里面，身不由己。
“嗡 ——”
补给无人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第一台 “驼峰 -a” 无人战术补给机器人被平稳地放在沙滩上，舱门打开，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电磁弹和维修工具。土蜂三型机器人纷纷围拢过去，有的更换弹药，有的进行简单维修，整个补给过程井然有序。
刘立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对着通讯器说道：“通知补给部队，加快速度。另外，让返航的自杀式无人机优先更换电池，J 国的内陆防线还没破，后面有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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