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我每月召唤一个梁山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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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仁剑开锋·狼烟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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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车骑将军府。这里曾是吕布寻欢作乐的巢穴,如今却弥漫着一种截然不同的气息。檀香混着墨香,取代了酒气和脂粉味。巨大的沙盘占据厅堂中央,山川河流纤毫毕现,插着密密麻麻、代表各方势力的小旗。空气凝滞,带着山雨欲来的沉重。

诸葛亮伏在巨大的案几上,青袍的袖口沾着几点墨迹。他正对着几份摊开的卷宗,指尖在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地名间快速滑动,眉头紧锁。案头堆叠着更高的文牍,如同随时会倾覆的小山。他身边,朱武、吴用等几位军师同样神色凝重,低声交换着意见,算筹碰撞的轻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邺城粮仓存粮,至多支撑三月。”

“幽州突骑新军,马匹甲胄尚缺三成。”

“凌振报,改良‘火龙出水’弩炮已试制二十具,然铁料不足…”

“兖州流民,昨日又增两千,皆言曹操为备军粮,强征口粮至五成…”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投入厅堂压抑的空气中。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沉甸甸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徐州新得,根基未稳,曹操如毒蛇在侧,江东虎视眈眈,幽州边境鲜卑异动…千头万绪,处处掣肘。

厅堂角落,刘备垂手肃立。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靛青色布袍,依旧没有任何标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几日不见,他瘦了些,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如同淬炼过的精铁,沉静中蕴藏着某种锐利的光芒。他默默听着军师们的讨论,目光扫过沙盘上那代表兖州、豫州、荆州的区域,最终落在那座代表邺城的小小模型上。

“主公到!”

唱名声打破沉寂。玄色王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孙逊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他没有看沙盘,没有看卷宗,深邃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直接落在角落肃立的刘备身上。

厅内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孙逊走到主位前,没有落座。他解下腰间那柄名为“止戈”的无鞘短剑,随手搁在案几上,发出“铛”的一声轻响。剑身黯淡无光,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寒意。

“玄德公,”孙逊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厅内所有杂音,“徐州初定,百废待兴,尤以沛县为甚。流民如潮,田亩荒芜,豪强盘踞,堤防溃败…此皆乱世疮痍。”他的目光如同冰锥,刺向刘备,“若使君掌荆州,当如何施为?是挥仁剑诛豪强,夺其田亩以活万民?抑或行怀柔,先抚流民,徐图后计?”

问题如同惊雷,猝不及防,却又直指核心!厅内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诸葛亮抬起眼,朱武捻须的手停在半空,吴用的羽扇也忘了摇动。这问题太狠!太刁!荆州刘表,名义上还是汉室宗亲,刘备的族兄!孙逊这是在逼刘备表态!是在逼他亲手斩断与过去的所有羁绊!更是在逼他选择一条注定血雨腥风的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刘备身上。

刘备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他缓缓抬起头,迎向孙逊那双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眼睛。厅堂里落针可闻,只有他自己沉重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荆州…刘景升…宗族血脉…仁德之名…这些曾经沉重的枷锁,此刻却像风化的岩石,在沛县河堤的泥泞、在流民捧着热粥的泪眼、在匠营坊熔炉的烈焰、在冰冷“仁”字碑的触感面前,变得如此苍白脆弱。

他眼前闪过王吏克扣口粮时那副贪婪嘴脸,闪过陈珪被拖上断头台时抖如筛糠的丑态,闪过那些豪强地契上密密麻麻的、浸透着佃户血泪的名字!这些蛀虫,吸食着民脂民膏,在乱世的尸骸上筑起自己的安乐窝!他们的田地,是用白骨铺就!他们的粮仓,是用饿殍填满!

一股灼热的岩浆,混合着沛县堤坝上那捣粥的决绝、混着目睹“刘善人”称呼时的复杂、混着张飞苦役背影带来的刺痛,猛地从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瞬间冲垮了所有犹豫、所有顾虑、所有属于“刘皇叔”的优柔!

他猛地踏前一步!这一步,踏碎了过往的幻影!布鞋踩在冰冷的青砖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回禀主公!”刘备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再是往日那种温和的谦逊,而是带着一种撕裂般的嘶哑,如同出鞘的锈剑在石上摩擦,却爆发出令人心悸的锋芒!每一个字都像用尽全身力气砸出来:

“当此乱世,怀柔缓图——便是纵容!”

“便是坐视豪强继续敲骨吸髓!坐视流民冻饿沟渠!”

“便是以万民膏血——饲虎狼!”

他猛地抬手,指向厅堂之外,指向沛县的方向,手指因激动而剧烈颤抖,仿佛要将那无形的、压在万民头上的大山狠狠撕碎:

“豪强不诛!田亩难清!流民无依!”

“诛一豪强!夺其田,散其粮,毁其坞堡——可活万人!可安一乡!可稳一地!”

“此非好杀!此乃——”

刘备的声音如同濒死野兽的咆哮,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清醒,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

“仁者之剑!当饮血开锋!!!”

轰!

如同惊雷在厅堂内炸开!

诸葛亮眼中精光爆射!朱武捻断了一根胡须!吴用的羽扇僵在半空!臧霸、太史慈等武将更是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血腥味的“仁道”宣言震得心神激荡!

仁者之剑…当饮血开锋!

这八个字,带着沛县河堤的泥土味,带着“止戈碑”的金属腥气,带着沛县豪强被抄家时的哭嚎,以一种无比惨烈的方式,宣告了刘备的彻底皈依!

孙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自刘备进入邺城以来的第一丝表情。那不是赞许,不是欣慰,而是一种冰冷的、如同刀锋出鞘般的锐利和了然。他深邃的目光在刘备那张因激动而扭曲、却异常坚定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仿佛要穿透皮相,看清那灵魂深处燃烧的火焰。

他不再看刘备,目光扫过厅内众人,最终落向厅堂之外,那高耸的、青黑色的“止戈碑”方向。他缓步走到案几前,拿起那柄名为“止戈”的短剑。

剑身依旧黯淡,却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召唤,无声地吞吐着寒气。

孙逊托着短剑,一步步走向肃立厅中、胸膛仍在剧烈起伏的刘备。他的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绷紧的心弦上。

他走到刘备面前,停下。两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

没有言语。孙逊伸出手,将那柄冰冷的、代表着生杀予夺权柄的“止戈”短剑,缓缓地、郑重地放在了刘备微微摊开的双手之上!

剑身触手冰凉刺骨,那沉甸甸的分量,不仅仅是精钢的重量,更是徐州百万生民的生死存亡!是“仁者之剑”开锋的许可!

“非授刘备。”

孙逊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如同金铁交鸣,带着一种宣告天下般的磅礴力量,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厅堂:

“乃托付——徐州百万生民活路!”

轰隆!

这八个字,比刚才刘备的咆哮更具力量!如同泰山压顶,狠狠砸在刘备的心头!他只觉得双手猛地一沉,那冰冷的剑柄仿佛要烙进他的掌心!一股难以言喻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的心防!酸楚、震撼、重压、还有一股被彻底托付、终于找到归宿的狂喜与悲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他再也无法支撑那挺直的脊梁!

双腿一软!

扑通!

刘备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磕在冰冷的青砖之上!

发出沉闷的、令人心颤的撞击声!

“臣…刘备…”他的声音哽咽破碎,带着巨大的颤抖,额头死死抵着地面,泪水混合着屈辱、激动与一种近乎解脱的释然,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身下的青砖:

“领命——!!!”

“大哥——!!!”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嘶吼,如同受伤孤狼的哀嚎,猛地撕裂了厅堂死寂的空气!

张飞!他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门口!一身泥浆早已干涸板结,如同披着一层灰褐色的硬壳,脸上、手臂上布满了搬运重物留下的擦伤和淤青,左肋那道旧伤崩裂,渗出的血渍将粗布短褂染红了一片。他显然刚从河堤苦役中挣脱,连滚爬爬地冲进来,正撞见这让他肝胆俱裂的一幕!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自己顶天立地的大哥!那个桃园结义、发誓匡扶汉室的大哥!那个他张翼德拼了命也要追随的大哥!此刻,竟像一个卑微的奴仆,跪在那个姓孙的面前!额头磕地!双手捧着对方的剑!涕泪横流地喊着“领命”?!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杂着巨大屈辱、背叛感和狂暴怒火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张飞仅存的理智!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耳中嗡鸣作响!新野城破的惨烈,兄弟失散的煎熬,河堤上扛着巨木的耻辱,所有积压的怒火和委屈,在这一刻轰然爆炸!

“啊——!!!”张飞发出非人的咆哮,须发戟张,铜铃大眼中血丝密布,如同疯魔!他根本无视了厅内众多将领和军师,眼中只剩下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和那个持剑的孙逊!

“刘备!你起来!!”他嘶吼着,声音如同破锣,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你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怎么能跪这乱臣贼子?!怎么能给他当狗?!!”

他像一头失控的蛮牛,红着眼睛,不管不顾地朝着跪在地上的刘备猛冲过去!蒲扇般的大手伸出,就要去抓刘备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翼德!不得放肆!”关羽的厉喝声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怒!他离得最近,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拦住张飞。

但张飞此刻的暴怒,岂是关羽能轻易拦住的?他猛地一甩胳膊,巨大的力量竟将猝不及防的关羽撞得一个趔趄!关羽肋下的伤口被牵动,剧痛传来,闷哼一声,动作慢了半拍!

就在张飞那沾满泥污和血渍的大手即将抓住刘备衣领的瞬间!

一道白影,如同鬼魅般从侧面闪出!

快!快得超出了肉眼捕捉的极限!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只有一道凝聚到极致的寒光!如同惊鸿乍现!

噗嗤!

一声轻微的、如同撕裂皮革的声音响起。

张飞那前伸的、布满老茧和伤痕的右手手腕处,猛地爆开一蓬细密的血花!

一根细长、冰冷的银簪,如同毒蛇的獠牙,精准无比地洞穿了他的腕骨!簪尾犹自颤动,带出一串细小的血珠!

剧痛!钻心的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

张飞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根突兀的、闪着寒光的银簪,看着那汩汩涌出的鲜血,大脑一片空白!

出手的,是貂蝉!她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孙逊身侧稍后的位置,依旧穿着那身素雅的宫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残留着一丝出手后的冰冷余韵。她纤细的手指间,还拈着一根一模一样的备用银簪。

“再近一步,”貂蝉的声音清冷如同冰泉,不带一丝烟火气,却带着令人骨髓发寒的杀意,“断的便是咽喉。”

张飞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貂蝉,又猛地转向依旧跪伏在地、似乎对外界一切毫无所觉的刘备,再看向负手而立、眼神冰冷漠然的孙逊…巨大的屈辱、愤怒和一种被彻底抛弃的绝望感,如同海啸般将他吞没!

“好…好…好!”张飞连说三个“好”字,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悲愤和疯狂!他猛地拔出腕骨上那根染血的银簪,狠狠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鲜血顺着他的手腕狂涌而下,滴落在青砖上,如同点点红梅。

他不再看任何人,猛地转身,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撞开挡路的关羽,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厅堂!沉重的脚步声咚咚作响,带着无尽的悲凉和狂暴的怒气,迅速消失在将军府外的寒风之中。

厅堂内,死一般的寂静再次降临。只有张飞留下的那滩刺目的血迹,和他那绝望的咆哮声,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

孙逊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滩血迹,最终落回依旧跪伏在地、额头死死抵着青砖的刘备身上。刘备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肩膀耸动,压抑的呜咽声低不可闻,大颗大颗的泪水砸在冰冷的砖面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

“起来吧。”孙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如同寒潭之水。

刘备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额头上,一片青紫的淤痕清晰可见,甚至渗出了血丝。脸上涕泪纵横,混杂着泥土和血污,狼狈不堪。但他那双眼睛,却如同被泪水洗过一般,异常明亮、清澈,里面所有的迷茫、挣扎、犹豫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种近乎冰冷的、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双手依旧紧紧捧着那柄名为“止戈”的短剑,如同捧着千钧重担,也如同捧着唯一的救赎。他挣扎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布袍的下摆,已被膝盖处的青砖磨破。

孙逊看着他,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灵魂,看到了沛县河堤上那个捣粥的身影,看到了他面对流民时眼中的悲悯,也看到了他喊出“诛一豪强活万人”时的疯狂与清醒。

“赵云。”孙逊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沉寂。

“末将在!”一身银甲白袍的赵云应声出列,抱拳行礼。他俊朗的脸上带着风霜之色,但眼神沉静如渊,沂水河畔的浴血和官学外的顿悟,已将他锻造成一柄真正内敛而致命的枪锋。

“着你领本部精锐,”孙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组建‘白马义从’新军!兵员,从徐州流民青壮及北地良家子中择优选拔!林冲!”

“末将在!”林冲踏前一步,身姿挺拔如枪。

“将幽州突骑训练之法,倾囊相授!孤要这支‘白马义从’——成为仁者之矛!最利之矛!”

“诺!”林冲与赵云同时抱拳,声音斩钉截铁!两人目光交汇,一种属于顶尖武人的默契和惺惺相惜在无声中传递。

孙逊最后看向刚刚站起、捧着“止戈”剑、脸上泪痕未干的刘备,目光深沉:

“徐州牧印信,置于止戈碑前。如何挥动此剑,开此活路——”

“玄德公,好自为之。”

---

下邳城楼,残阳如血。

风卷着焦糊味和未散尽的血腥气,吹动着城头新插上的“止戈”大旗。旗是新的,但城楼垛口上,暗褐色的血迹却如同丑陋的伤疤,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残酷的清洗。

城楼下,巨大的空地上,黑压压挤满了人。下邳的百姓,周边乡镇赶来的农人,更多的是衣衫褴褛、眼中带着惊惧与期盼的流民。空地中央,堆积着小山般的木箱、竹筐和成捆的帛书、木牍——那是刚从城内各大豪强府邸中抄没出来的地契、借据、卖身契!

刘备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他已换上了象征徐州牧身份的深青色官袍,头戴进贤冠。脸上那狼狈的泪痕早已洗净,额头的淤青被官帽遮住。但那双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更亮,更冷,如同两块淬火的寒冰。他腰间,悬着那柄名为“止戈”的无鞘短剑。

他手中没有拿象征权力的印绶,而是举着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刚毅的脸庞,也映照着台下无数双复杂的眼睛——有畏惧,有麻木,有仇恨,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狂热的期盼!

“下邳父老!流民弟兄!”刘备的声音响起,不再是沛县河堤上的嘶吼,也非彭城府中的咆哮,而是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如同金铁般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风声:

“此物!乃何物?!”

他猛地将火把指向台下堆积如山的地契文书,声音陡然拔高:

“是枷锁!是卖身契!是吸食尔等骨血的——阎王账!”

“陈氏、李氏、张氏…尔等豪强!依仗吕布之势,勾结官府,巧取豪夺!强占民田!逼良为奴!利滚利,息滚息!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妻离子散!累累血债,罄竹难书!”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子,扫过台下几个面无人色、被军士看押着的豪强代表:

“今日!我刘备!奉孙车骑‘止戈’之命!持仁者之剑!代天行诛!”

“判——”

“凡此强取豪夺之田产、屋宅、奴契——”

刘备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一!律!作!废!”

“焚——!!!”

最后一个“焚”字出口的瞬间,刘备手中的火把,被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掷向台下那堆积如山的地契文书!

轰——!

干燥的纸张、竹木遇火即燃!火焰如同贪婪的巨兽,瞬间吞噬了那代表着无数血泪和压迫的枷锁!熊熊烈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直上云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也映红了台下每一张被震撼到失语的脸!

“烧了!真的烧了!”

“地契没了!债也没了!”

“老天开眼啊——!!”

短暂的死寂后,是山崩海啸般的哭嚎与欢呼!无数人跪倒在地,朝着那冲天的烈焰疯狂磕头!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混合着狂喜和难以置信,冲刷着脸上的污垢!有人捶打着地面,有人抱头痛哭,有人对着火光嘶吼着亲人的名字…积压了半生、几代人的屈辱和绝望,在这一把焚尽枷锁的烈火中,得到了彻底的宣泄和释放!

然而,就在这狂喜的浪潮席卷全场的瞬间!

异变陡生!

“跟他们拼了!抢回地契!”

“杀了刘备!杀光这些泥腿子!”

几声凄厉疯狂的嘶吼,从人群外围的几个角落猛地响起!几十个穿着豪强家丁服饰、手持利刃的彪悍汉子,如同被逼入绝境的疯狗,红着眼睛,挥舞着刀枪,朝着高台猛扑过来!他们是豪强蓄养的死士!是最后的疯狂反扑!

“保护主公!”臧霸的怒吼如同虎啸!他早已按捺多时,独眼中凶光爆射!腰间长刀瞬间出鞘!

“杀——!!”太史慈反应更快!手中长弓早已引满!弓弦炸响!三支狼牙箭如同夺命寒星,瞬间洞穿三名冲在最前死士的咽喉!

早已埋伏在人群中的河北精锐步卒和臧霸麾下的悍卒,如同出闸的猛虎,从四面八方扑向那些暴起的死士!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怒骂声、兵刃撞击声瞬间压过了狂喜的浪潮!

一场短促而血腥的镇压,在冲天的火光和浓烟背景下,猝然爆发!

刘备站在高台上,火光映照着他冰冷的侧脸。他腰间的“止戈”短剑,在烈焰的映衬下,仿佛也染上了一层血色。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下的厮杀,看着那些疯狂的死士被迅速砍翻在地,看着臧霸一刀劈开一个死士的头颅,看着太史慈的箭矢精准地收割着生命。

仁者之剑开锋,岂能不饮血?

当最后一名死士被乱刀砍倒,血腥味浓烈得令人作呕。台下的狂喜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戮打断,人群惊恐地后退,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眼中却充满了新的恐惧。

刘备缓缓抬起手。

所有的厮杀声瞬间停止。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伤者濒死的呻吟。

他走下高台,踩着粘稠的血泊,走到那片狼藉的战场边缘。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扫过那些惊恐不安的百姓。

“乱世求生,仁者,亦需铁血为刃!”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却异常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凡助纣为虐,阻生民活路者——”

“这便是下场!”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止戈”短剑!黯淡的剑锋指向地上那些豪强死士的尸骸,在火光和血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一种残酷而冰冷的光泽!

---

邺城,车骑将军府书房。

烛火摇曳。孙逊负手立于巨大的窗前,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窗纸上,映着他挺拔如枪的身影。身后,诸葛亮的声音平静地汇报着徐州传回的最新讯息。

“刘备已在下邳当众焚毁豪强地契,分发田亩于流民。”

“陈、李、张等七家豪强聚死士作乱,被臧霸、太史慈率军镇压,当场格杀三百余,余者尽数下狱,家产抄没充公。”

“沛县河堤缺口已合拢,春汛无忧。”

“张飞…自那日冲撞主公后,将自己关在房中,水米不进。云长正在劝解。”

孙逊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窗外,寒风呜咽,卷起地上的枯叶。

“报——!荆州八百里加急!”一个传令兵几乎是扑倒在书房门外,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惊恐!

诸葛亮快步上前,接过那份染着风尘、贴着三根染血雉羽的紧急军报,展开只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主公!”诸葛亮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荆州牧刘表长子刘琦…昨夜于襄阳城外画舫中…暴毙!尸体…今晨浮于江面!蔡瑁、张允已封锁江面,水军战船云集!荆州使者…正在府外…泣血求见!”

孙逊缓缓转过身。烛光下,他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听到“刘琦暴毙”四字时,骤然收缩!如同寒潭中投入巨石!

书房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窗外呜咽的寒风,仿佛也带上了一丝血腥气。

刘琦…暴毙…浮尸江面…

蔡瑁封锁江面…

荆州使者泣血求见…

曹操的毒牙,郭嘉的毒计,终于…咬向了荆州!咬向了这盘天下棋局中,另一块至关重要的腹地!

孙逊的目光,越过诸葛亮,越过那封染血的军报,仿佛穿透了重重夜幕,看到了长江上那漂浮的尸身,看到了荆州水军森然的战船,看到了使者脸上绝望的泪水,更看到了…那隐藏在滔天巨浪之后的,一双冰冷、残忍、布满血丝的——枭雄之眼!

他缓缓走到书案前,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桌面,最终落在那柄名为“止戈”的短剑剑鞘上。

冰冷的触感传来。

窗外,寒风更劲,卷起漫天枯叶,仿佛预示着即将席卷荆襄大地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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