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破晓,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洒在侯府的青石板路上,驱散了一夜的血腥与阴霾。可侯府里的氛围依旧凝重,经历了彻夜的激战与救火,下人们各司其职地清理着庭院里的尸体与血迹,暗卫们则加强了巡逻,警惕地守护着侯府的每一个角落,生怕再出现任何意外。
刑堂内,气氛更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冰冷的刑具整齐地排列在墙角,泛着森冷的寒光,昏黄的烛火跳动着,将墙壁上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沈砚坐在主位上,一身玄色劲装,身上还带着未干的灰尘与血迹,眼神冰冷如霜,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让人不敢直视。
沈薇站在沈砚身侧,脸色依旧带着几分疲惫,却眼神坚定,紧紧握着腰间的短剑,显然也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冰恒爷爷坐在一旁,捋着胡须,眉头微皱,眼神里满是凝重,静静看着堂下的人。
堂下,柳清晏被两个暗卫死死按在地上,右肩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包扎过,却依旧渗出鲜血,染红了包扎的布条。他低着头,头发凌乱地垂在脸颊两侧,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却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不甘与狠厉。
阿念被绑在木柱上,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里满是恐惧,时不时抬头看向沈砚,又迅速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被俘的十五名侯府旧人则跪在地上,有的低头沉默,有的眼神慌乱,有的则依旧带着几分倔强,显然各怀心思。
“柳清晏,”沈砚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打破了刑堂内的寂静,“你勾结侯府旧人,两次闯入侯府,伤害小芽,还派人在粮仓放火,意图颠覆侯府,你可知罪?”
柳清晏缓缓抬起头,看着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声音沙哑却依旧带着几分嚣张:“知罪?我何罪之有?我是前朝太子遗孤,复辟前朝本就是我的使命!沈砚,你助纣为虐,帮着当今朝廷打压前朝旧部,才是真正的罪人!”
“助纣为虐?”沈砚冷笑一声,眼神愈发冰冷,“当今朝廷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而你为了一己私欲,复辟前朝,不惜伤害无辜,残害小芽,烧毁粮仓,置侯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于不顾,你这样的人,也配谈使命?简直是丧心病狂!”
“哈哈哈……”柳清晏大笑起来,笑声凄厉而疯狂,“国泰民安?那不过是表面现象!当今皇帝昏庸无能,朝廷腐败不堪,只有我复辟前朝,才能拯救天下百姓!沈砚,你若是识相,就乖乖把小芽和温养玉交出来,助我复辟前朝,我可以饶你不死,还能封你为开国功臣!”
“痴心妄想!”沈砚怒喝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瞬间震倒,茶水洒了一地,“柳清晏,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蚀骨香的解药在哪里?还有其他勾结你的侯府旧人,藏在何处?”
柳清晏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说话,显然是打定主意,拒不招供。
沈砚眼神一冷,看向一旁的暗卫统领:“动刑!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是,大人!”暗卫统领应声,立刻拿起一旁的刑具,朝着柳清晏走去。
刑具落在柳清晏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柳清晏疼得浑身发抖,额头布满了冷汗,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求饶,更不肯招供。他知道,只要他招供,就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就算是死,他也要保住最后的尊严,绝不能让沈砚得逞。
沈砚看着柳清晏倔强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柳清晏显然是铁了心拒不招供,继续动刑,恐怕也很难从他嘴里问出有用的消息。他转头看向被绑在木柱上的阿念,眼神锐利地盯着她:“阿念,你勾结柳清晏,背叛侯府,意图伤害小芽,罪该万死!但如果你能如实交代,说出蚀骨香的解药在哪里,还有其他侯府旧人的藏身之处,我可以饶你一命,给你一条活路!”
阿念听到沈砚的话,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惊喜与犹豫。饶她一命?她真的能活下来吗?可柳清晏还在这里,若是她招供,柳清晏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会报复她。可若是不招供,她今日必死无疑!
活下去的欲望最终战胜了恐惧,阿念连忙点头,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招!我全都招!只要大人饶我一命,我什么都告诉您!”
柳清晏听到阿念要招供,猛地转过头,眼神里满是愤怒,朝着阿念嘶吼道:“阿念,你敢招供?我不会放过你的!”
阿念吓得浑身一抖,却依旧咬着牙,看着沈砚,连忙说道:“大人,柳清晏骗了您,蚀骨香根本没有解药!他当初给小芽下蚀骨香,就是为了逼您交出小芽和温养玉,若是小芽撑不住死了,他就会寻找其他的圣力传承者!”
“没有解药?”沈砚和沈薇同时一惊,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他们一直以为,只要抓住柳清晏,就能拿到解药,彻底救好小芽,可没想到,蚀骨香根本没有解药!
冰恒爷爷也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道:“难怪我用尽各种草药,都无法彻底清除小芽体内的毒素,原来蚀骨香根本没有解药,只能靠灵泉水和温养玉暂时压制。”
沈砚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看向柳清晏,语气里满是滔天怒意:“柳清晏,你竟然如此歹毒!你可知,小芽险些因为你的毒,丢了性命!”
柳清晏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得意:“没有解药又如何?小芽体内的毒素虽然被压制住了,可只要没有彻底清除,迟早会再次发作,到时候,你还是要求我!”
“你找死!”沈砚怒喝一声,就要亲自上前教训柳清晏,却被沈薇拦住了。
“哥哥,冷静点!”沈薇看着沈砚,轻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问出其他侯府旧人的藏身之处,彻底清理内患,不能让他们再伤害小芽。”
沈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意,转头看向阿念,冷声道:“继续说,其他勾结柳清晏的侯府旧人,藏在何处?”
阿念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隐瞒,说道:“柳清晏联系的侯府旧人,一共有三十多人,大部分都藏在京城城外的一座破庙里,还有几个人藏在京城里的一家客栈里,他们约定好,若是这次行动失败,就立刻逃离京城,前往边境,联系其他的前朝旧部,伺机再次作乱。”
“破庙和客栈的具体位置,你知道吗?”沈砚问道。
“知道!我知道!”阿念连忙说道,把破庙和客栈的具体位置,一一告诉了沈砚。
沈砚点了点头,看向暗卫统领,冷声道:“立刻带人,前往阿念说的破庙和客栈,将所有勾结柳清晏的侯府旧人,一网打尽,一个都不能漏!”
“是,大人!”暗卫统领应声,立刻带着一批暗卫,朝着门外走去。
刑堂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柳清晏的冷笑和阿念的颤抖声。沈砚看着柳清晏,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杀意:“柳清晏,你作恶多端,残害小芽,勾结旧人,意图作乱,还烧毁粮仓,置百姓于不顾,今日,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柳清晏看着沈砚,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愤怒,却依旧嘴硬道:“沈砚,你别得意!就算我死了,前朝旧部也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会为我报仇,会推翻当今朝廷,复辟前朝!”
“那就让他们来试试!”沈砚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我会亲手清理掉所有的前朝旧部,守护好侯府,守护好小芽,绝不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他转头看向阿念,眼神里满是厌恶:“阿念,你虽然招供了,可你勾结柳清晏,背叛侯府,两次意图伤害小芽,罪大恶极。本应将你与柳清晏一同处斩,但念在你如实招供,揭发了其他旧人的藏身之处,暂且饶你一命,改为终身监禁,关押在侯府地牢最深处,没有我的命令,永远不得出来!”
阿念听到沈砚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狂喜,连忙朝着沈砚跪下,拼命磕头,哭着说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饶我一命!我以后一定好好待在地牢里,绝不再作乱,求您放心!”
沈薇看着阿念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轻声对沈砚道:“哥哥,阿念本性难移,把她关在地牢里,会不会留下后患?不如……”
沈砚摇了摇头,打断了沈薇的话,眼神坚定地说道:“她知道太多侯府和旧人的事情,杀了她太过可惜,留着她,或许日后还有用处。而且地牢守卫森严,她插翅难飞,翻不起什么大浪。”
冰恒爷爷也点了点头,说道:“沈砚说得有道理,留着她或许能从她嘴里问出更多前朝旧部的消息,只是要严加看管,绝不能让她有机会逃跑。”
沈砚点了点头,对着暗卫吩咐道:“把阿念押下去,关进地牢最深处,派专人24小时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也不许给她任何可乘之机!”
“是,大人!”两个暗卫应声上前,架起还在不停磕头道谢的阿念,朝着刑堂外走去。
阿念被押走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与不甘,只是很快就被脸上的感激之情掩盖。她心里清楚,沈砚虽然饶了她一命,却把她关在地牢最深处,终身监禁,和死了没什么两样。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报仇雪恨!
柳清晏看着被押走的阿念,又看向沈砚,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愤怒,却依旧不肯低头,朝着沈砚嘶吼道:“沈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暗卫们立刻架起柳清晏,朝着门外拖去。柳清晏的嘶吼声渐渐远去,刑堂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沈砚坐在主位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里的情绪。这场持续了许久的危机,总算解决了大半,内患也基本清理干净,可他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更加沉重。蚀骨香没有解药,小芽体内的毒素只能暂时压制,日后若是再次发作,该怎么办?还有那些逃往边境的前朝旧部,会不会真的像柳清晏说的那样,再次回来作乱?更重要的是,阿念虽然被关押起来,可她心思歹毒,难保不会有其他旧人想办法救她,留下的这个隐患,始终让他放心不下。
沈薇走到沈砚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哥哥,别想太多了,至少我们彻底清理了大部分内患,柳清晏也即将伏法,小芽现在很安全,这就足够了。至于解药和阿念的事,我们以后再慢慢想办法,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冰恒爷爷也说道:“沈薇说得对,沈砚,你也别太自责了。小芽体内的毒素虽然没有解药,可灵泉水和温养玉能暂时压制,只要我们好好调养,让她的圣力尽快恢复,说不定圣力能彻底清除体内的毒素。而且,我也会继续研究草药,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毒的方法。至于阿念,地牢守卫森严,她翻不起什么大浪,我们多加留意便是。”
沈砚睁开眼睛,看着沈薇和冰恒爷爷,点了点头,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你们说得对,我不能放弃。我会好好保护小芽,让她的圣力尽快恢复,也会继续寻找解毒的方法,同时严加看管阿念,绝不让任何危机再次伤害到小芽和侯府。”
他站起身,说道:“走,我们去看看小芽,她昨晚受了惊吓,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沈薇和冰恒爷爷点了点头,跟着沈砚一起,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卧房里,小芽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朵海棠花,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窗外。昨晚的打斗和火光,显然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神里满是不安。
看到沈砚、沈薇和冰恒爷爷走进来,小芽立刻放下手里的海棠花,朝着他们跑过去,紧紧抱住沈砚的腿,声音软糯地说道:“哥哥,我好怕……昨晚好多人打架,还有火,好吓人……”
沈砚弯腰,抱起小芽,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小芽不怕,坏人都被抓住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我们了,哥哥会一直保护你。”
沈薇也走到小芽身边,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着道:“是啊,小芽不怕,坏人都要受到惩罚了,以后我们的侯府,会很安全的。”
冰恒爷爷也笑着说道:“小芽乖,爷爷给你熬了安神汤,喝了汤,就不会害怕了,身体也能快点好起来。”
小芽点了点头,靠在沈砚怀里,看着窗外的海棠花,小声问道:“哥哥,阿念姐姐呢?她是不是也被坏人欺负了?我们去看看她好不好?”
沈砚和沈薇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无奈。小芽天性善良,就算被阿念背叛,也依旧惦记着她。沈砚轻轻摸了摸小芽的头,柔声道:“阿念姐姐做错了事情,要接受惩罚,暂时不能见人啦。等她知道错了,改好了,我们再来看她,好不好?”
小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疑惑,却还是乖乖地说道:“好,那阿念姐姐一定要快点改好,我还要和她一起折纸船呢。”
沈薇端来安神汤,小心翼翼地喂给小芽喝。小芽乖乖地喝着汤,喝完汤后,又靠在沈砚怀里,渐渐睡着了。沈砚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里满是心疼。
他知道,小芽虽然年纪小,却经历了太多的磨难,这些磨难,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他必须更加努力地保护她,让她在一个安全、温暖的环境里长大,让她永远保持着这份天真和善良。
午时很快就到了,侯府门外的刑场上,柳清晏被押了上来。周围围满了百姓,大家看着这个作恶多端的人,纷纷唾骂着,显然对他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
沈砚站在一旁,看着柳清晏,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随着一声令下,刽子手举起长刀,朝着柳清晏砍去。柳清晏的头颅落地,鲜血溅起,百姓们纷纷欢呼起来,庆祝恶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与此同时,暗卫统领也带着暗卫们,成功找到了藏在破庙和客栈里的侯府旧人,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有一个漏网之鱼。所有勾结柳清晏的侯府旧人,都被押回了侯府,等待着沈砚的处置。
沈砚回到侯府后,亲自审问了这些侯府旧人,得知他们虽然勾结柳清晏,却大多是被柳清晏胁迫,并非真心想要作乱。沈砚念及他们曾经是侯府的旧部,又有悔改之意,便从轻发落,将他们流放边疆,终身不得回京。
至此,这场持续了许久的危机,总算暂时落下了帷幕。侯府里的主要内患被彻底清理,柳清晏伏法,侯府终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可沈砚心里清楚,平静之下,依旧隐藏着隐患——阿念被关押在地牢,始终是个威胁;小芽体内的毒素没有解药,随时可能再次发作;逃往边境的前朝旧部,也未必会善罢甘休。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在侯府的庭院里,海棠花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甜香。沈砚、沈薇和冰恒爷爷坐在海棠树下,看着小芽在庭院里开心地奔跑、玩耍,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小芽拿着一个老虎船,跑到沈砚身边,笑着道:“哥哥,你看,我折的老虎船,我们去溪水里漂好不好?”
沈砚笑着点了点头,抱起小芽,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
沈薇和冰恒爷爷也笑着跟了上去,一行人朝着侯府的溪涧走去。溪涧边,小芽开心地将老虎船放进水里,看着小船顺着溪水漂远,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海棠花,天真而美好。
沈砚看着小芽的笑容,心里渐渐变得温暖起来。虽然隐患未除,未来的路依旧充满未知和挑战,可只要能看到小芽开心的笑容,只要能守护好她和沈薇,守护好侯府,就算有再多的困难,他也有勇气去面对。
而侯府地牢最深处,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铁锈味。阿念被关在一间狭小的牢房里,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铁链另一端固定在墙壁上,让她连起身都十分困难。可她却没有丝毫沮丧,反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里闪烁着阴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沈砚,沈薇,小芽……你们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阿念低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怨毒,“总有一天,我会逃出去,把你们对我的折磨,加倍奉还!我会找到前朝旧部,帮他们复辟前朝,让你们都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她轻轻晃动着手上的铁链,眼神紧紧盯着牢房的门口,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逃跑的计划。她知道,柳清晏虽然死了,可前朝旧部还有很多,只要能联系上他们,就一定能逃出去,完成她的复仇大计。
地牢外,守卫们来回巡逻,警惕地观察着每一间牢房的动静,却没人注意到,牢房深处的阿念,已经在暗中酝酿着一场新的阴谋。这场看似平息的风波,其实并未真正结束,新的危机,正在地牢深处,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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