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第120天,气温零下38c,国家宣布“曙光窗口”开启
凌晨五点,指挥所大屏弹出红色横幅:
“经中央批准,自今日起,全国进入‘曙光窗口’阶段,目标:三个月内,气温回升至零下20c,启动地表重建!”
我盯着“零下20c”四个字,眼泪唰地下来——
零下20c,对别人是冷,对我却是“春回大地”。
上辈子,我活活冻死在零下56c,这辈子,我要在零下20c里,看雪化、看草绿、看孩子放风筝。
我转头对林征喊:“给我来杯冰可乐,要加柠檬!”
林征笑:“出息!”手里却递给我一瓶常温的——地下五十米,哪来的冰可乐,我也就是图个吉利。
“化冰行动”第一步——人工太阳升上天
国家科学院制定“曙光三步走”:
1.
人工太阳升空:发射300颗“微聚变弹”,在距地80公里处引爆,形成持续热源,像给地球戴条“暖围脖”
2.
地表融冰:用无人机喷洒“黑炭微粒”,吸热加速化雪
3.
地下育苗:全国避难所同步启动“育苗工厂”,为春天储备种子
我主动请缨,加入“人工太阳”指挥组,理由简单粗暴:
“我梦里见过太阳变冷,我知道哪里最需要光。”
宋院士拍板:“准!给顾问配专属发射按钮!”
于是,我有了人生第二颗红色按钮——第一颗让我熄灯,这一颗,让我点灯。
发射前夜,我抱着外婆的铁盒说悄悄话
发射基地在西北戈壁,夜里零下45c,我蹲在营房外,抱着外婆的小铁盒,里面是她的骨灰和那张“别囤了,去活吧”的纸条。
我轻声说:
“外婆,明天我要点太阳了,你离得近,先眯眼看,别晃着。”
风卷着雪粒,打在铁盒上,沙沙响,像外婆回我:“傻丫头,外婆怕冷,也怕黑,你快点灯。”
我抬头,夜空澄澈,银河像泼了牛奶,星星冷得发抖。
我深吸一口气:“您放心,这回,咱们不看星星,看太阳。”
末日第125天,我按下“点火”按钮
上午10:00,倒计时开始:
“10、9、8……”
我站在指挥台,手指悬在红色按钮上,心脏跳到嗓子眼。
“3、2、1——点火!”
我用力拍下!
千里之外,戈壁滩上,300枚“微聚变弹”依次升空,火尾划破长空,像300条巨龙,咆哮着冲向天际。
80公里处,强光闪成一片,天空骤然亮起一轮“新太阳”,亮得人睁不开眼。
监测屏上,气温曲线开始抬头——
-38c、-36c、-34c……短短30分钟,全国平均升温4c!
我泪流满面,却笑得比谁都大声:
“外婆,太阳——我点亮了!”
“黑雪”行动——我给地球撒“胡椒面”
升温只是第一步,国家要加速融冰,派出5万架无人机,携带“黑炭微粒”,像撒胡椒面一样,均匀撒在冰雪表面。
黑炭吸热,雪面温度飙升,融化速度提高300%。
我申请亲自操作无人机,理由:
“我打游戏手速快,撒得匀!”
技术人员默默给我打开模拟器,我三分钟坠机5次,被无情踢出驾驶舱,只能坐旁边看小哥哥们飞。
无人机群起飞,像一大片黑云,掠过白雪皑皑的大地,留下一层“黑纱”。
三天后,监测卫星传回图片——
华北平原,出现一条“黑雪带”,像给地球贴了一条创可贴,雪线肉眼可见地后退。
我指着屏幕,笑得直拍桌子:“看,地球长胡子了!”
“地下育苗”——我在LEd灯下种出第一棵青菜
末日第130天,我钻进“国家地下育苗中心”,位于太行山深处,恒温25c,满眼LEd紫光,像穿越到外星。
育苗架高达十层,每层都种着青菜、番茄、黄瓜、西瓜,甚至还有草莓!
我蹲在一棵小青菜前,它只有指甲盖大,却绿得耀眼。
技术员告诉我:“这批种子,末日0时就封存,现在才激活,生长周期缩短一半,25天可收割。”
我伸手摸嫩叶,眼泪啪嗒掉土里——
上辈子,我啃完泡面啃皮带,这辈子,我能在零下40c种出青菜!
我申请认领一棵番茄苗,取名“夏外婆”,每天来看它,给它唱歌跑调,它依旧长势喜人,像在说:你唱得难听,但我挺你。
末日第150天,地表长出了“绿草”
气温回升至零下25c,国家宣布:
“即日起,开放‘地表试验田’,允许民众在指定区域活动,限时2小时,需穿保温服。”
我第一批报名,坐着装甲车升井,舱门打开——
冷风扑面,却不再刺骨;阳光耀眼,却不再苍白。
我蹲下身,在雪缝里,真的看见一抹绿!
那是一株小草,叶片结着冰晶,却倔强地钻出雪面,像对我点头。
我伸手摸它,冰晶碎裂,叶片弹回,鲜活有力。
我哭得像个傻子:“春天……真的来了。”
“春耕大典”——全国直播,我种下第一棵玉米
末日第160天,国家举办“春耕大典”,地点:华北平原“黑雪带”核心。
全国直播,镜头前,我穿着保温服,手拿小铁锹,在松软的黑土地里,挖下一个小坑,放下一粒玉米种子。
我面对镜头,声音哽咽:
“上辈子,我死在冬天;这辈子,我要种下春天。”
“这一粒种子,献给外婆,献给所有冻死在极寒里的同胞。”
“请你们放心,我们会好好活下去,连你们的份一起。”
直播弹幕飞起:
“哭死我了,001号顾问种的不是玉米,是希望!”
“外婆在天上看到了,一定笑开花!”
“春天来了,我的短袖准备好了吗?”
我低头,把土掩好,轻轻拍了拍,像对外婆说:
“您看,我听话,我不囤了,我在种活。”
“复苏窗口”第60天,气温零下20c,孩子们出地面了
气温稳定零下20c,国家开放“儿童地表活动日”。
100个避难所,同时升井,孩子们穿着彩色羽绒服,像一群小企鹅,跌跌撞撞踏上雪地。
他们打雪仗、堆雪人、放风筝——风筝是塑料布做的,飞不起来,却举得老高,像举着自己的梦想。
我站在一旁,看一个小女孩摔了个屁股墩,哇哇大哭,我伸手拉她,她抬头冲我笑:
“姐姐,春天来了,我请你吃冰棍!”
我眼泪唰地下来——傻孩子,零下20c,哪来的冰棍?
可我却点头:“好,姐姐等着。”
“夏外婆”番茄红了,我却不敢吃
末日第180天,我的番茄苗终于结果,红彤彤,拳头大,圆润饱满。
我蹲在它前,伸手想摘,却又缩回——
这是外婆走后,我亲手带大的第一个生命,我怎么舍得吃?
技术员笑我:“再不吃就烂了,种子留下,明年种一片。”
我这才小心摘下,切成两半,一半自己吃,一半埋进土里。
番茄入口,酸酸甜甜,我却哭得比第一次吃南极磷虾还凶:
“外婆,你尝尝,这是夏天的味道。”
末日第200天,国家宣布——“春节回家计划”
气温零下18c,国家发布新政策:
1.
全国范围内,开放“春节回家”通道,民众可申请回原地表住所,限时7天
2.
国家提供“保温帐篷”“移动暖炉”“太阳能板”三件套,保证基本生活
3.
少年运输队,负责把“年货”送到每一个村口:饺子、糖果、春联、灯笼
我立刻报名,我要带外婆回家——哪怕只剩骨灰,也要让她看看,春天的中国。
除夕夜,我陪外婆看烟花
除夕,我回到老宅,屋顶还结着冰,院子里的老枣树却露出嫩芽。
我在院子搭好保温帐篷,摆上年夜饭:
猪肉韭菜饺子——外婆最爱
番茄炒蛋——我种的“夏外婆”
南极磷虾火锅——国家的谢礼
老坛酸菜泡面——上辈子的句号
我把小铁盒放在主位,给她盛饺子,倒一杯黄酒。
零点,国家统一燃放“冷烟花”——特制烟花,零下20c也能绽放,火星子溅在雪地上,像撒了一把星星。
我抬头,烟花照亮夜空,也照亮外婆的小铁盒。
我轻声说:
“外婆,春天来了,咱们回家吃年夜饭。”
“你放心,我会好好活,连你的份一起活。”
烟花落尽,雪地上只剩一行脚印,一大一小,并排走向远处——
那里,雪在化,草在绿,孩子们在笑,春天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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