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身边一脸坦然、仿佛事不关己的萧辰。
我的天,这也太恐怖了!
他什么时候安排的?他不是全程都在跟我说话吗?
我突然记起来,刚才他好像拿出手机点过几下。
都说人在尴尬的时候最忙碌,合着只有我是假忙,人家是真干活了啊……
这家伙简直是台行走的人形超级计算机,一边应付着我,一边还能分出线程去指挥一场完美的潜入盗窃行动,这已经不是一心二用了,这简直是八核驱动。
我强压下心头的震惊,佯装镇定地说:“什么样本?她样本不见了关我什么事?我和萧辰一直都在房里,难不成还能是我们拿的?”
话一出口,我心里就暗道不妙!
这话说得太快太急,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范,听着不像是澄清,倒像是心虚。
为了掩饰,我立刻转移话题,皱眉看向幽荧:“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帮药姥传起话来了?”
“我只是来提个醒,有的人动作太大,动静也太大,容易留下尾巴。”幽荧的目光在我跟萧辰之间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至于传话……毕竟药姥现在从生理形态上算是个未成年,少儿不宜,我怕她冒失地闯进来,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他这番话,明着是说药姥,暗地里却是在点萧辰,顺便看我的热闹。
没想到这家伙面上看着挺高冷的,私底下居然这么八卦。
既然都被他看穿了,我干脆耍起了无赖:“样本的事跟我没关系,你来跟我说有什么用?让她自己找去。”
幽荧扫了我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萧辰,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摆明了是准备坐等看好戏。
等我身体彻底恢复,出了房间走到实验大楼时,才明白幽荧刚才那个反应是什么意思。
整个实验大楼的核心区域,简直像是被炮轰了一样,各种仪器和资料被翻了个底朝天。
昂贵的离心管碎片和培养皿混在废纸里,几台精密的分析仪屏幕上还残留着被强行中断的报错代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试剂混合后的刺鼻味道。
药姥正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哇哇大哭个不停,边哭边喊:“我不活了啊!我就那么一丁点儿龙血样本,传家宝啊!就这么搞不见了!”
她的哭喊声又尖又亮,震得周围人太阳穴直跳。亥字部的研究员们围着她团团转,又是劝又是哄,可她油盐不进,谁来扶就直接往墙上撞,一副恨不得马上去死的模样。
场面混乱不堪,哪哪都翻遍了硬是没找到那点样品。
辰字部的众人被她闹得头都大了,在亥字部若有若无探寻的目光下,一个个脸色铁青,为了自证清白,不得不主动提出当众搜身检查。
我心猛地一沉。
不好,这要是从哪个辰字部的人身上搜出来了,岂不是当场穿帮?
到时候怕不是要被药姥这个大龄熊孩子闹个天翻地覆……
似是看出了我的担忧,身侧的萧辰突然朝我靠近了半步,用指尖极轻地、带着安抚意味地碰了碰我的手背。
那触感一碰即离,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清晰地传达了一个信息——不必担心。
得到他的安抚,我渐渐镇定下来。
想来也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辰字部的人恐怕早已用某种我无法想象的方式,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了。
我好整以暇地看向地上那个戏精,只见她一只眼睛闭着哭得惊天动地,另一只却时不时偷偷张开一条缝,像放哨似的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
看到这滑稽的一幕,我心里一阵头疼。
出门在外最怕招惹两类人:一是不讲理的老人,二是听不懂人话的熊孩子。偏偏药姥一个人就占全了,资历地位足够她倚老卖老,长着副小孩模样又可以不要脸地撒泼打滚。
再加上亥字部那群高智商手下的配合,他们句句没提是辰字部手脚不干净,却又句句都在无形地指证辰字部嫌疑最大。
那点心眼子,简直是把辰字部这群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直男压在地上打。
其实这个时候,我完全可以出面和稀泥,作为门主拉扯几句,这事也就过去了。但那样一来,辰字部的嫌疑便彻底洗不清了。
我可不能让我最忠心的手下,因为我的计划而被泼上这种脏水。
我耐着性子,看着辰字部的人一一搜身检查完毕,这才和萧辰从大厅门外走了进来,故作威严地沉声问:“这是怎么了?”
卫彻一脸尴尬地走上前来,一板一眼地汇报道:“回门主,药首领发现存放在核心实验室的最后一管龙血样本遗失了。该区域因实验保密性要求,只设有瞳孔识别门禁,内部未安装监控,无法追溯。她情绪激动,认为是事发时在场的辰字部人员所为,便……成了您现在看到的样子。”
他话音刚落,现场的焦点瞬间悬空。
躺在地上的药姥仿佛找到了新的目标,哭声戛然而止,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立刻像探照灯一样锁定了我们,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
我无语地问她:“把辰字部的人都冤枉了一遍还不够,难道还怀疑到我和萧辰身上了?我们俩可是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过。”
我没注意这话听上去有多容易让人想入非非,话一出口才发现,周围众人看我们的目光都变了,连萧辰一向冷峻的脸上都泛起了一层可疑的薄红。
完了!看来龙傲天好男风的传闻,已经发展到控制不住的地步了!怎么一个个都跟幽荧似的,听点什么都能想偏!
公关呢?龙门没有公关部吗?我脑中飞速闪过十二部的资料……
看来,必须立刻把那个群龙无首的卯字部重组起来,再不整顿,我这个门主就要被内部八卦给搞到社会性死亡了。
我这话本意是自证清白,却不料正中这老无赖的下怀。
她立刻顺着我话里的杆就爬了上来,耍起了无赖:“谁也没看到你们在房间里干什么,说不定……说不定就是在干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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