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里面,一个中年男人放下了电话,猛地吸了一口烟,自言自语道:“项暖,尖渔村,虾池,权证?这些有什么必然联系呢?”
中年男人叫杜惠,是县警察局的常务副局长,分管刑警和治安大队,是县里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也是孙天的干爹。
刚才孙天那个电话就是打给他的。
当孙天提到项暖,还有他这两天在尖渔村的活动后。
杜惠眼前浮现了项暖的形象,两人有过几次交集,还算熟悉。
再加上两人酒量都不错,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在听到项暖出事后,他一度很替项暖惋惜。
但后来听说了这件事情的背景后,他就闭口不提这件事情了。
不过根据他对项暖的了解,这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既然他从看守所出来后,就一头扎进了尖渔村,然后紧锣密鼓地购买虾池权证,那就说明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凭着职业的敏感,他立刻吩咐道:“小天,项行长和我是朋友,你一定要照顾好他,绝对不能为难他,对于他做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制造障碍,要冷眼旁观,适时跟进,绝对不能错失良机。”
“这件事我再找人打听一下,有好消息我立刻告诉你!”
杜惠知道自己这个干儿子的德性,唯恐他和项暖发生冲突,到时候就不好应付了。
孙天立刻答应去照办,两人才结束了通话。
杜惠思忖了一会,拿起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苟局长,忙不忙?嗯,我也是瞎忙,找时间去嗨嗨水世界去玩玩,我请客,那里的妹子可是真水灵啊!”
“杜局,你就不要拿我开涮了,我现在是有心没力,鞋上去脚上不去了!”对方打着哈哈。
“杜局,有事就直说吧,我们兄弟俩不用拐弯抹角的!”
“苟哥,关于尖渔村一带的虾池子,有没有什么说法或者新的动向,那里可是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
“没有,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谁会看上。县里多次组织招商,倒是来了不少人,一看周围的环境,还有交通状况,人家立马就撤了,我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对方很确定地说道。
“怎么?你的干儿子有什么开发计划吗?那小子可是贼着呢,脑袋够用,就是你得替他把好关,现在风声有点紧,千万不要给你惹麻烦。”
“苟哥,多谢你的提醒,我刚才还敲打了他!不过他倒是提到了一件事,说有人在大肆收购虾池权证,给的价钱还不低,这小子动了心!”
“那玩意就是废纸一张,很快就会作废的,如果有人买,赶紧给他!不过你说到这里,我倒是听说了一个消息,据说京城那边的公司最近频繁有人前来,不知道在干什么,也说不定和这件事有关!”对方突然提醒了一句。
“真的吗?那就对了,多谢苟哥了,今晚嗨嗨水世界,不见不散!”杜惠放下了电话。
他立刻给孙天发了一条消息:项暖有秘密,应该有好事,全力跟进!
尖渔村,施军家。小院里经过短暂的沉默后,收到干爹杜惠消息的孙天,还是先开了口。
“项老哥,既然你说购买这些权证是为了给我铺路,那就说说你的打算吧!”
项暖也在揣摩孙天的大反转,这肯定和他打的那个电话有关。
孙天过去在项暖眼里,就是一个小混混,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过交集。
只是他带着客人来尖渔村吃海鲜时,曾经多次听说过孙天的名字,让饭店老板谈之色变。
“天哥,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请你跟进,或者看热闹也行,三天后我肯定会给你答案。”项暖口风很紧。
这也很容易理解,秘密就是根据时间差形成的,如果一五一十地都说出来,也就不存在秘密了,当然也会变得索然无味。
孙天心里把项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但想到干爹的嘱咐,他并没有发火,而是干笑道:“老哥,我当然相信你的话,我还可以配合你,但我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
项暖摇摇头说:“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你可以找人去了解我的背景,再去做出选择!”
陈水按捺不住了,气哼哼地说:“老小子,故弄玄虚,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们呢?”
项暖冷冷地说:“我能骗你什么?”
对于这个四肢发达的家伙,项暖早就看不惯了。
“这?”陈水一时语塞。
他确实说不出来,人家项暖拿着钱收购权证,一手交证,一手交钱,谁也不会受骗的。
“那我们的20万呢?”施老四两兄弟一直插不上嘴,看到院子里的气氛缓和了,施老五又开始要钱了。
听到项暖欠他们两个20万,陈水的眼睛立刻亮了。
这两兄弟在他们的赌场里,前后欠下了10多万,利滚利早就超过20万了。
如果能够拿到20万,他们也就算够本了。
于是他跟着叫嚣道:“如果你拿不出20万来,就是在骗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项暖,施军紧张得心都快蹦出来了。
他知道项暖手里根本就拿不出20万来,如果因此惹恼了陈水和施家兄弟,这刚刚缓和的局面,又得麻烦了。
“四哥,如果你现在拿钱走人,我立刻给你20万,如果你三天后取钱,我给你30万,你现在做出选择吧!”项暖淡淡地说。
“什么?让我等三天,我看你就是没钱了,还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施老五气急败坏地说。
“等等,让我等三天,你就可以再多给10万,是吗?”施老四目不转睛地盯着项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破绽。
“对,我可以给你写字据!”项暖非常笃定地说。
“老四,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刚从那个地方出来,手里根本没有多少钱,这是缓兵之计,千万不要相信,当心他骗了你们!”陈水在一旁鼓噪道。
“水哥,你总是说我骗你们,我现在能骗什么?就这几张破权证吗?除了我之外,现在还有谁愿意出钱去买呢?”项暖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院子里外的人们鸦雀无声,大家都在思考着项暖说的话。
“项总,你确定敢给我写字据吗?”施老四又追问了一句。
“能!”这次项暖回答得更加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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