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山风裹着凉意掠过凹山村,李守兔躺在自家土炕上,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莲花的身影。那天在山坡上发生的一切,像电影画面般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让他辗转难眠。
第二天清晨,李守兔早早起了床,简单洗漱后,便朝着大队部走去。一路上,他尽量让自己的思绪回到工作上,惦记着新引进的板栗苗的生长情况。可刚到大队部,就迎面碰上了莲花。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都不自然地别开了头。莲花的脸颊微微泛红,李守兔更是紧张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守兔哥,那批板栗苗……”莲花率先打破沉默,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哦,我正准备去看看,也不知道适应得咋样。”李守兔挠了挠头,回答道。
两人一同朝着板栗苗种植地走去,一路上,除了讨论板栗苗的养护问题,谁也不敢提及那天晚上的事。但空气中弥漫着的微妙氛围,让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此时的王长顺,正坐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自从出院后,他的脾气越发古怪,经常莫名其妙地发火。这天,李花又像往常一样来给他送饭,却被他劈头盖脸一顿数落:“送什么送!我又不是不能动!”李花委屈地红了眼眶,却还是强忍着把饭菜放下,轻声说:“老王哥,您多少吃点,别饿着自己。”
王长顺看着李花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懊悔,可又拉不下脸去道歉。就在这时,铁蛋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王爷爷,我写完作业啦,您快教我认草药!”王长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招呼铁蛋坐到身边,开始耐心地讲解各种草药的特性和用途。
村里的日子看似平静,可暗地里却暗流涌动。不知从哪儿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李守兔和莲花关系不一般。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翠花的耳朵里。翠花一直对李守兔有着特殊的感情,听到这些传言,心里又气又难过。
这天傍晚,翠花找到李守兔,质问他:“兔爷,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和傻子孙壮的媳妇莲花……”李守兔没想到传言这么快就传开了,一时间慌乱不已:“翠花,别听他们瞎说,我和莲花就是普通关系,一起照顾老猎户而已。”
翠花看着李守兔闪躲的眼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守兔,你要是真有喜欢的人,就告诉我,我……我会祝福你的。”说完,转身跑开了。李守兔望着翠花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愧疚,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而莲花这边,自从和李守兔有了那层关系后,心中也十分纠结。她一方面想着能和李守兔在一起,另一方面又对孙壮心存愧疚。她知道和李守兔这一次是她想了好久的。如果李花知道,李花没有什么意见。再说,自从和李守兔完成初次后,在她的诱导下,孙壮也完成了规定的动作,完成了该做的事。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望着身边熟睡的孙壮,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和长不大的孙壮到底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莲花找到李守兔,约他在村后的老槐树下见面。李守兔到的时候,莲花已经在那儿等了很久。
“守兔哥,你听到村里的风言风语了吗。”莲花开门见山地说,眼神中满是坚定。
李守兔叹了口气:“我知道,可现在该怎么办?村里的传言已经……”
“我打算和孙壮摊牌,我不能再这样和他过日子了。”莲花咬了咬牙,说道。
李守兔听了,心中一紧:“你想好了。毕竟孙小歪家的条件在那儿。再说,孙壮只是智商地下,对你也不错。”
“我也不知道。”莲花打断了李守兔的话,“而且,我也想好了,等事情解决后,我就离开村子,到外面打工。”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李花突然从树后走了出来。原来,她早就察觉到莲花的异样,一直暗中跟着。
“莲花,你真的要走?”李花的声音有些颤抖。
莲花看到李花,顿时慌了神:“妈,你……你都听到了?”
李花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孙壮他……他确实不懂事。可我一直把你当亲孩子,你真的舍得离开我们吗?”
莲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到李花怀里痛哭起来:“妈,村里的谣言伤人太厉害,我怕影响咱们家,影响李主任。”
李守兔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自责。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没能把持住,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都别再说了。”李花擦了擦眼泪,“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就好好商量个解决办法。莲花,你先别急着走,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再说。守兔,你也别再和莲花单独相处了,省得村里闲话更多。”
李守兔和莲花都默默地点了点头。从那以后,两人刻意保持着距离,尽量避免见面。村里的传言虽然还在继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平息了一些。
王长顺的腿伤在大家的悉心照料下,恢复得越来越好。他看着村里因为自己的事闹得鸡飞狗跳,心中十分愧疚。这天,他把李守兔、莲花和李花等人都叫到了家里。
“孩子们,都是我这把老骨头给你们添麻烦了。”王长顺拄着拐杖,语气诚恳地说,“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不能再这么拖累你们了。现在的腿好多了,能自己照顾自己。”
李守兔连忙说:“王叔,您说的这是啥话?您是我们村里的长辈,照顾您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且,铁蛋还等着您教他更多本事呢。”莲花也跟着说道:“是啊,王叔,您现在还不行,等腿完全好了再说。多做一个人的饭的事。不麻烦。”
李花则拉着王长顺的手,说:“王叔,您就别瞎想了,好好养伤。等您好了,还能帮我们管管后山的林子呢。”
王长顺看着大家真诚的眼神,心中感动不已:“好,好,那我就听你们的,再养养伤。不过,以后我可得好好帮衬着你们,不能光等着被照顾。”李守兔晚上,带了两个菜,带了瓶酒,两人聊了起来。两人有共同语言。几杯酒下肚,猎户说,狗蛋,你会看兔子路,但是你逮十只兔子不如一个獾的价格更高更容易。然后一边喝酒一边在桌子上比划着。李守兔知道,这是老猎户一辈子的经验,能传给自己,那是彻底信任。
日子一天天过去,凹山村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李守兔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合村里的绿色发展上,他不喜欢种地,就让村民们一起研究种植技术,希望能让大家的日子过得更好。莲花则继续忙着村里妇女的工作,每天充实而快乐。
这天,镇里来了一位农业专家,要在村里举办一场种植技术讲座。李守兔和莲花都积极组织村民参加。讲座结束后,专家对村里的种植产业很感兴趣,在村里,他发现这里的土壤非常适合种植金银花,提出可以帮村里引进一些更先进的品种和技术。这对凹山村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发展机会。
李守兔和莲花在工作中又不得不频繁接触。虽然两人都刻意保持着礼貌和距离,但那种若有若无的情感,还是在一次次交流中悄然蔓延。
一天晚上,李守兔在合作社整理资料,忙到很晚。正准备离开时,突然下起了大雨。他站在屋檐下,望着倾盆大雨,正发愁怎么回家,莲花撑着伞出现了。
“守兔哥,这么晚还没走啊,我送你回去吧。”莲花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关切。
李守兔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两人共撑一把伞,在雨中慢慢走着。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雨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
快到李守兔家时,莲花停下了脚步:“守兔哥,其实我一直想谢谢你。这段时间,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撑过来。”
李守兔看着莲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别这么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大忙。倒是你,为村里做了那么多事。”
在莲花的家里,李花看着吃饭很香的孙壮,李花说:“孙壮,你和你媳妇睡觉了吗?好玩吗?”
孙壮说:“小妈,我媳妇不让我和外人说。”李花说:“小那可不是外人。”孙壮想了想,就把他和莲花在床上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听的李花都不好意思。本来很神秘美好的事,在孙壮的嘴里,成为了村里的两只小狗经常做的事。李花听了孙壮的描述,知道孙壮已经完成了作为丈夫应该做的事。孙壮做的事虽然开始很费劲,但是,最后就无师自通了。
莲花回到家,李花给翠花准备饭。翠花说,我想出去打工,省的人胡说八道。李花说,你别出去了,抓紧和孙壮生孩子,我帮你们带。你出去,外面还不如家里,最起码咱家里的条件还可以。你放心,谁在嚼舌根,我去骂她们。咱们是一家人。
莲花点了点头,泪水夺眶而出。吃完饭就拉着孙壮回到屋里。李花收拾完后,听到了莲花房间的甜蜜声,那声音,她懂。她知道,孙壮在这方面或许通窍了。
李守兔继续为村里的发展忙碌着,他的兔子也很少照顾。没有事的时候,他就去老猎户那儿,和他聊天喝酒。老猎户几乎把所有的内容都交给了李守兔。老猎人放下酒杯说,狗蛋,把你掌握看兔路的技术,加上獾的路径及特性,不能说大富大贵,最起码生活无忧。李守兔说,我什么也不说,以后在凹山村,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咱们不去那个养老院,在那里,人一点奔头都没有。就在凹山村,这里就是咱们的家和咱们的根。王长顺听了说,好,哪也不去。在这里看你们折腾出浪花来,没有事的时候,我就负责在村里巡逻,给大家保护安全。
说也奇怪,莲花和李守兔的事没有人再说。原来,李花把孙壮和莲花同房的事,把自己听到的添油加醋地说了出去。几个好事的,拿出糖块哄孙壮,孙壮在这方面好像有时候很灵光。他描述着莲花的表情,有时还对几个叫嫂子的动手动脚,顺手摸两把,再说的多,孙壮也会偷袭下半身。村里人都说孙壮不傻。一天,孙壮又和村民聊昨晚的事,恰巧被莲花听到了,莲花羞得要命,拧住孙壮的耳朵回家了。
到了家里,孙壮的耳朵被拧住,疼得直喊,李花过来问缘由,莲花说了一遍,李花笑得前俯后仰。她说,莲花,这样也不错。以后就没有人嚼舌根。莲花没有说话。
其实莲花还是喜欢和李守兔做,那是她的第一次,也是最快乐的一次。这种快乐只能埋在心里。如果有机会,她还是要疯狂。但是,孙壮,有时候就不想了。也就是个样子。李花自从知道孙壮懂了许多事之后,也就不太数落他。孙庄每次和小朋友一起去河里抓鱼,去山上抓蚂蚱,还有小朋友笑话孙壮是个吃奶的孩子。孙壮也不生气。因为不仅仅能比其他小朋友吃奶,还能说出其他小朋友不懂,大人都懂得话。开始,莲花还说他,后来也就不说了。只有她知道,自己和孙壮的事。李花也不说,毕竟自己是王婆婆。再说,自从莲花干了村里的妇女主任,庄上就再也没有人欺负她们孤儿寡母。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很寂寞。莲花好歹还有一个傻子孙壮。自己呢。自己也就是比莲花大了十二岁。李花有时候想,要是有个孙壮这样的男人也行。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想到了李守兔。甚至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幻想老猎户。虽然老猎户年纪60多岁,但是长期在山上穿山越岭,体魄没有问题,感觉至少比孙小歪强。孙小歪整天花天酒地,身体早就掏空了。自从嫁给了孙小歪,几乎没有做过快乐的女人。甚至没法和他去世的前任丈夫比。两次结婚,一个瓜都没结,她有时也想知道原因。解开这个疙瘩,只有一条路,她不敢冒险,不想打破这安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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