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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资本利剑与暗夜追凶
抢救室外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锅中煎熬。林烨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靠在墙壁上，唯有紧握的双拳和眼中不时闪过的血红，昭示着他内心汹涌的风暴。
李素珍在邻居的安抚下，终于因为极度疲惫和悲伤而昏睡过去，被暂时安置在旁边的观察室。王磊红着眼睛，守在一旁。
阿豪悄无声息地走到林烨身边，低声道：“林兄弟，我刚才出去转了一圈，找几个本地的兄弟打听了下。昨天下午那事，发生在建设路和人民街交叉口，时间大概是四点左右。路口有个修自行车的老头说，看到那摩托车是故意加速冲过来的，撞了人根本没停，直接往城西方向跑了。摩托车是红色的，很旧，没牌照，开车的人戴着头盔，看不清脸。”
故意加速！城西方向！
林烨眼中的寒芒更盛。城西，那是赵天龙残余势力以及一些三教九流混杂的区域。
“能锁定范围吗？”林烨的声音沙哑。
“有点难。城西那片乱，流动人口多，藏个把人太容易。不过，既然是故意撞人，肯定是受人指使。指使的人，跑不出那几个人。”阿豪意有所指。
林烨自然明白他指的是谁。王秘书！或者还有赵天龙虽然倒了，但可能存在的漏网之鱼。
“钱。”林烨吐出两个字，“悬赏。五万块！谁提供确凿线索，找到肇事者，我给五万！谁能指认出幕后主使，我再加五万！”
五万！在这个小县城，五万元足以让很多人铤而走险！阿豪瞳孔一缩，被林烨这大手笔的悬赏惊了一下，但立刻重重点头：“好！我马上把消息放出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阿豪迅速行动起来，利用他早年混迹底层的关系网，将这天价悬赏的消息如同病毒般扩散出去。整个县城的地下世界，瞬间被这笔巨款搅动起来。
与此同时，林烨也没有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悬赏上。他走到医院的公用电话旁，拨通了上海办公室的号码。
“小李，是我。”
“林总！家里情况怎么样？”小李的声音充满关切。
“很不好。”林烨语气沉重，“听着，我需要你做几件事。第一，以擎天资本的名义，联系省城最好的脑外科专家，无论花多少钱，请他们立刻赶来县人民医院会诊！第二，查询一下，购买一批最好的进口脑神经药物和监护设备，想办法尽快运过来。钱不是问题，走公司账，手续你想办法搞定！”
“明白！林总，我马上去办！”小李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他感受到了林烨话语中的决绝，知道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资本的力量，在这一刻开始显现。重金悬赏，调动地下世界的贪婪；高价延医，挑战医疗资源的极限。
做完这些，林烨回到抢救室外，继续等待。时间一点点流逝，走廊里寂静得可怕。
后半夜，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门再次打开，主刀医生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林烨立刻上前，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伤者的命，暂时保住了。”医生的一句话，让林烨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瞬，但医生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沉入谷底，“但是，由于脑干受损严重，他陷入了深度昏迷……也就是，植物状态。什么时候能醒来，或者说能不能醒来，医学上无法保证。而且，即使醒来，也极有可能伴随严重的功能障碍。”
植物人！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这三个字从医生口中明确说出时，林烨还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他强行扶住墙壁才没有倒下。
父亲，那个老实巴交、辛苦了一辈子的男人，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只能依靠仪器维持生命的“活死人”？
无尽的悲痛和滔天的怒火，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翻滚、冲撞！
“谢谢医生，辛苦了。”林烨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后续的治疗和护理，请务必用最好的方案。”
将昏迷的父亲送入重症监护室（IcU），看着母亲醒来后扑在父亲身上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林烨默默地转过身，走出了病房。
他需要冷静。他需要力量。他需要让那些造成这一切的人，付出代价！
第二天上午，省城的脑科专家在擎天资本的重金邀请下，乘坐专车赶到了县人民医院。经过紧急会诊，专家们的结论与县医院大致相同，但提出了一些可能对促醒有益的辅助治疗方案和药物，虽然希望渺茫，但总算是一线曙光。林烨毫不犹豫地批准了所有费用。
同时，阿豪那边的悬赏也开始显现效果。不断有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汇聚过来。有人声称在城西的某个录像厅见过那辆红色无牌摩托车；有人说肇事者可能是个叫“黑皮”的混混，以前跟赵天龙混过；还有更隐晦的消息，指向某个“上面的人”最近似乎很不高兴，提到过要给“不听话的人”一点教训。
线索杂乱，但都隐隐指向那个林烨早已锁定的目标。
就在林烨综合各方信息，试图厘清头绪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医院——王秘书。
他依旧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痛”和“关切”。
“小林啊，听说你父亲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我代表……唉，真是太不幸了。”王秘书将水果放在一旁，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督促公安机关，尽快破案，将肇事者绳之以法！”
看着他虚伪的表演，林烨只觉得一股恶心直冲喉头。他强忍着当场撕破脸的冲动，目光冰冷地看着王秘书：“王秘书费心了。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是动手的，还是背后指使的，一个都跑不了！”
他刻意加重了“背后指使”四个字的读音，目光如刀，直刺王秘书。
王秘书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小林你也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跟组织提。”
“困难？”林烨冷笑一声，“最大的困难，就是找不到凶手。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悬赏了十万块买线索。我相信，重赏之下，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到时候，希望王秘书还能像今天这样，‘关心’案情的进展。”
“十万？！”王秘书失声惊呼，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显然没料到林烨出手如此狠辣和阔绰！这笔巨款足以让很多人背叛！
“怎么？王秘书觉得少了？”林烨逼近一步，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压迫感，“对我来说，只要能找到害我父亲的人，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王秘书被林烨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盯上了。
“你……你冷静点。破案要靠公安机关，你这样私下悬赏，不合规矩……”
“规矩？”林烨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当我父亲躺在这里生死不明的时候，跟我讲规矩？王秘书，告诉你背后的人，这件事，没完！”
说完，林烨不再看他，转身走向IcU病房，留下王秘书一个人站在走廊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灰溜溜地快步离开。
这次短暂而充满火药味的交锋，让林烨更加确信，王秘书乃至他背后的人，与父亲的“意外”脱不了干系！
资本的利剑已经扬起，暗夜的追凶已经开始。
林烨知道，他与王秘书之间，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权力与资本的博弈，而是不死不休的血仇！
他回到父亲的病床前，看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轻轻握住父亲冰冷的手，低声发誓：
“爸，你安心睡。所有伤害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一个，跪在你面前忏悔！”
窗外，天色阴沉，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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