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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少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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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七武海的棋局与崩溃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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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震”引发的末日景象,撼动着马林焚多湾的每一寸空间。

冰川碎裂,海啸倒卷,要塞哀鸣。在这天崩地裂的混乱中,却有一处相对“平静”的角落——七武海们所在的、靠近湾头壁垒的高台。尽管脚下冰面也在龟裂、摇晃,但相比前线血肉横飞的炼狱,这里更像一个观察战局的包厢。

乔拉可尔·米霍克,世界第一剑豪,“鹰眼”静立在高台边缘,黑色风衣在狂风中纹丝不动。他那双被称为“鹰隼”的锐利眼眸,没有看向发狂的白胡子,没有看向崩溃的海军阵列,甚至没有看向他名义上的“同僚”们。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战场的一隅——那个草帽小子的身上。

路飞·d·蒙奇。卡普的孙子,龙的儿子,艾斯的结义兄弟。一个初出茅庐、赏金刚过三亿、在高手如云的战场上本该如蝼蚁般渺小的新人。然而,就是这只“蝼蚁”,从推进城杀出,横穿海军精锐防线,在三大将、七武海、无数中将的围追堵截下,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爬起,浑身浴血,却依旧嘶吼着、燃烧着,向着处刑台那个不可能的目标发起绝望的冲锋。

“有趣。”鹰眼低语,声音微不可闻。他抚摸着胸前的小刀十字架,眼中闪过罕见的、近乎“欣赏”的光芒。不是因为路飞的实力——在他眼中,路飞的招式依旧稚嫩,霸气运用粗浅,战斗全凭一股蛮勇。他欣赏的,是那份永不熄灭的火焰,是那种吸引着所有人目光、让强者愿为其让路、弱者愿为其赴死的、不可思议的“力量”。

那不是霸气,不是果实能力,而是一种更本质的东西。一种他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过类似特质的东西——红发香克斯,以及……许多年前,那个同样戴着草帽、笑着将未来赌在新时代的男人。

“路飞。”鹰眼默念这个名字。在顶上战争之前,这只是一个需要关注的、有点潜力的新人名字。但此刻,看着他在尸山血海中挣扎前行,看着白胡子海贼团、人妖军团、甚至那个神秘的银发团体(景月一行人)都不自觉地在为他开路、为他分担压力,鹰眼心中对“草帽路飞”的评估,已悄然改变。

“这片大海上,最可怕的力量……”他收回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神色各异的其他七武海,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从来不是刀剑与果实,而是能搅动风云的‘资质’。”

他缓缓抽出了背后的无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夜”。黑刀在昏暗的天空下泛着幽冷的光。他本可以继续作壁上观,但战国元帅的怒吼犹在耳边,赤犬那不惜一切代价的眼神也令人不安。更重要的是,他想“测量”一下。测量那个草帽小子的“器量”,测量这混乱战局中,那一缕微弱的、却执拗燃烧的火焰,究竟能迸发出何等光芒。

“就让我看看,你能走多远吧,草帽小子。”鹰眼举起了黑刀·夜,刀尖遥遥指向那个在冰面上踉跄奔跑的橡胶身影。没有霸气缠绕,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记平斩。

嗡——!

一道巨大无比的绿色剑气撕裂空气,斩开冰面,切开沿途一切障碍——军舰残骸、倒伏的尸体、甚至几名躲闪不及的海军将校——带着斩断一切的锋锐意志,朝着路飞疾驰而去!这一剑,虽非全力,但也绝非放水。是对“潜力”的测试,亦是对“命运”的叩问。

“路飞——小心!”伊万科夫尖叫道。

路飞似有所觉,橡胶身体猛地向侧方弹射。剑气擦身而过,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余势不衰,将后方冰面斩出一道长达百米的巨大沟壑!

“咳!”路飞吐出一口血,回头看了一眼那恐怖的剑痕,又看向高台上那个如鹰隼般冷漠的身影,龇了龇牙,“好险……!”

他没有恐惧,没有退缩,眼中反而燃起更旺盛的战意,转身继续狂奔。而鹰眼,在斩出那一剑后,便还刀入鞘,不再出手。他已经得到了答案——那个小子,在生死一线间,展现出的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目标的执着。这份执着,足以让他避开这一剑。但也仅此而已。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他依旧脆弱。

“测试结束。”鹰眼重新抱起双臂,目光再次投向战场中心。那里,白胡子与三大将、战国的激战已进入白热化,恐怖的冲击波不断炸开。而那个银发男子(景月)……

鹰眼的视线落在被白胡子海贼团众队长护在中间、盘膝调息的景月身上。刚才那覆盖全场的“净化”领域,那轻描淡写挡下赤犬熔岩、折射黄猿光弹、逼退青雉寒冰的奇异力量,以及那三个少女展现出的、迥异于霸气与果实能力的战斗方式……都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不是剑士,却有着不输于大剑豪的‘意境’。”鹰眼心中评价。他能感觉到,景月那看似柔和月华之力下,蕴藏着一种极端凝练、极端纯粹的“斩”之意境,仿佛月光本身便是最锋利的刀刃。还有那个红发少女(永远)瞬间爆发的、类似“月狮”却更为古老纯粹的气息,那个冰蓝发少女(刹那)操控空间的诡异刀法,那个橙发少女(诸叶)净化与破坏并存的箭矢……

“未知的体系,未知的来历,未知的目的。”鹰眼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作为站在世界顶点的剑士,他对一切未知的、强大的力量体系都抱有好奇。这几人的出现,无疑给这片大海带来了新的变数。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场战争之后,世界的格局,或许会因这几颗意外落入棋盘的“石子”,而掀起意想不到的波澜。

“咈咈咈咈……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多弗朗明哥坐在残破的看台栏杆上,翘着二郎腿,手指神经质地抖动。线线果实的能力无声发动,将几个试图靠近的、崩溃逃窜的海军士兵如同提线木偶般操控着互相残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愉悦而残忍的笑容。

他的目光,同样没有过多关注白胡子与大将们的惊天对决,而是在几个“有趣的点”上来回扫视。

第一个,是那个银发男子(景月)。“月光一族”?咈咈咈,真是令人遐想的称呼。那种纯净、古老、带着凛然不可侵犯威严的力量,让他想起了某些古籍中记载的、早已湮灭在历史尘埃里的神秘种族。如果能将其掌控,或者至少得到其力量的秘密……他的“鸟笼”计划,或许能更完美。不过,眼下看来,这家伙是白胡子那边的人,而且实力深不可测,不好下手。但……战争结束后呢?当他虚弱时呢?咈咈咈……

第二个,是草帽路飞。多弗朗明哥对这个小鬼的感情很复杂。厌恶其打乱自己在阿拉巴斯坦的计划,欣赏其搅动风云的“资质”,更隐隐忌惮其背后牵扯的恐怖势力(革命军龙、海军英雄卡普、四皇红发香克斯)。如今,又多了白胡子海贼团和这个神秘的“月光一族”似乎也在帮他。这小子的运势,简直强得离谱。是趁乱除掉以绝后患?还是……再观察观察,或许有利用的价值?咈咈咈,真是难以抉择的乐趣。

第三个,是战场的崩溃本身。海军溃败,正义动摇,世界政府的威信扫地……这正是他乐意看到的混乱。越乱,他在地下世界的生意就越兴旺,他操控的王国就越稳固,他距离真正的“王座”也就越近。白胡子死不死,艾斯救不救得出,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场战争能否彻底撕开世界政府那看似光鲜的外衣,露出下面腐朽的根基。

“咈咈咈……战国老头子,你的脸色可真难看啊。”多弗朗明哥看着佛之战国那铁青而愤怒的脸,笑得越发开心。他喜欢看那些“大人物”们计划被打乱、威严扫地的样子。这让他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在幕后操控丝线、观看木偶戏的人。

“熊,你怎么看?”他忽然转头,看向身旁那个如铁塔般沉默、始终捧着圣经翻阅的高大身影——巴索罗缪·大熊,原七武海,现已被完全改造为和平主义者px-0,失去自我意识的“人间兵器”。

暴君熊(或者说,px-0)没有任何反应,电子眼红光闪烁,只是忠实地执行着“消灭一切海贼”的底层指令,掌心炮口抬起,对准远处一名冲来的海贼队长,镭射光束发射。

多弗朗明哥无趣地撇撇嘴。一个失去灵魂的兵器,再强也无趣。他的目光又投向另一边。

那里,波雅·汉库克,海贼女帝,正傲然而立。她绝美的容颜上笼罩寒霜,对周遭的惨烈战斗视若无睹,一双美眸只紧紧追随着那个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狼狈不堪的草帽小子。每当路飞遇险,她的指尖便会微微一动,粉红箭矢蓄势待发;每当路飞化险为夷,她紧蹙的眉头便会舒展一分。那毫不掩饰的关切与倾慕,与周围的血腥战场格格不入。

“爱上草帽小子的女人……咈咈咈,真是讽刺。”多弗朗明哥恶意地想着,“世界第一美女,居然爱上了一个橡胶白痴。爱情果然让人盲目。不过……这样也好。”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女帝的弱点,就是路飞。或许,将来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要挟这个高傲的女人,或者……那个神秘强大的九蛇海贼团。

“咈咈咈……好戏,才刚开始。”多弗朗明哥站起身,拍掉并不存在的灰尘。线线果实能力发动,他如同提线木偶般,以诡异的角度升上高空,俯瞰着这片混乱的战场。“该去收点‘线’了。白胡子的震震果实……虽然诱人,但太烫手。那个银发小子的‘月光之力’……或许更值得谋划。还有,推进城那群逃出来的怪物……也该接触一下了。”

他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几根几乎看不见的丝线在空中飘荡。

女帝汉库克对多弗朗明哥的离去毫无所觉,她的全部心神都系在路飞身上。看到路飞再次被海军将校围攻,险象环生,她终于按捺不住。

“放肆!竟敢伤害哀家心爱之人!”她柳眉倒竖,纤手一指,“俘虏之箭!”

粉红色的心形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围攻路飞的海军。被射中者瞬间石化,凝固成姿态各异的雕像。路飞压力一轻,回头看向汉库克,咧嘴一笑:“谢啦,汉库克!”

这一笑,让女帝瞬间双颊飞红,扭捏作态:“路飞……对哀家说谢谢……啊……”周围的海军趁机攻上,却被她随手一挥,“甜甜甘风!”全部石化。

“姐姐大人!”桑达索尼娅和玛丽哥鲁德无奈地护在她身旁,抵挡流弹。她们知道,姐姐已经彻底沦陷了。这场战争对姐姐而言,早已无关正义与海贼,只是一场守护心上人的战斗。

“路飞,一定要救出艾斯……然后,平安无事。”汉库克心中默念,望向处刑台方向的目光充满担忧。她不在乎白胡子,不在乎海军,甚至不在乎自己的七武海称号。她只在乎那个戴着草帽的少年,是否能够得偿所愿,是否能够……活着离开这片地狱。

“沙岚!”

克洛克达尔的身影在冰面上化作流沙,躲过一道飞来的斩击,随即在不远处重新凝聚。他叼着雪茄,脸色阴沉得可怕。金色的钩子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

他的计划全被打乱了。原本打算趁乱夺取白胡子的首级,向世界证明自己,进而图谋冥王,东山再起。然而,那个该死的银发小子(景月)和三个丫头的出现,那个诡异的净化领域,还有白胡子突然爆发的、不惜同归于尽的“海震”,让战场变得混乱不堪,难以预测。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沙沙果实能力,在那个银发小子的月华之力面前,似乎受到了某种莫名的克制——不是元素上的相克,而是更本质的,仿佛自己的“沙”在那“月华”面前,变得“不洁”而“滞涩”。

“月光一族……哼,装神弄鬼。”克洛克达尔吐出一口烟圈,眼神阴鸷。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几个人是变数,巨大的变数。他们打乱了他的节奏,也打乱了许多人的节奏。

他的目光扫过战场。白胡子虽然威猛,但气息已见衰败,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动作也慢了下来。赤犬、青雉、黄猿三大将轮番猛攻,战国也化身大佛加入战团,白胡子独木难支,败亡是迟早的事。但问题是……白胡子死后,震震果实会出现在哪里?会不会又被那个神秘的小子搅局?

还有那个草帽路飞……克洛克达尔看着那个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橡胶身影,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败给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是他一生的耻辱。但此刻,看着路飞为了救哥哥不惜一切的疯狂劲头,他内心深处某个早已冰封的角落,似乎被触动了一下。曾几何时,他也有过可以托付生死的伙伴,也有过为之奋斗的梦想……但背叛与失败,早已将那些焚烧殆尽。

“无聊的羁绊。”他冷哼一声,压下心中那丝异样。现在不是感怀的时候。他需要重新评估局势,寻找新的机会。白胡子的震震果实依然是首要目标,但或许……可以换个方式。比如,等白胡子死后,果实出现时,联合其他有异心的人(比如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黑胡子蒂奇?)一起出手抢夺?或者,转而谋取那个银发小子的“月光之力”?那种力量,似乎比震震果实更神秘,更具潜力。

就在他盘算之际,一道巨大的水柱突然从他身旁的冰面炸开!一个蓝色的魁梧身影破冰而出,手中鱼人空手道的冲击波轰飞了几名靠近的海军。

“甚平!”克洛克达尔眯起眼睛。原七武海,“海侠”甚平,为了救艾斯公然反抗海军,被剥夺称号并关入推进城,此刻竟也出现在了战场上。看来也是那个草帽小子和“人妖王”伊万科夫的杰作。

“克洛克达尔!”甚平挡在几名受伤的海贼身前,怒视着沙鳄鱼,“你要对白胡子先生出手吗?!”

“哼,是又怎样?”克洛克达尔冷笑,“老子对死人没兴趣,但对活着的‘世界最强男人’的脑袋,很有兴趣。怎么,你要阻拦我?就凭你这叛徒的身份?”

“白胡子先生是仁侠!是拯救了鱼人岛的大恩人!老夫绝不会让你得逞!”甚平摆出鱼人空手道的起手式,浑身湿透,却气势凛然,“想要动白胡子先生,先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嘁,不自量力。”克洛克达尔钩子一挥,沙刃斩出。甚平水流壁抵挡,两人战在一处。但很明显,克洛克达尔并未尽全力,他在观察,在等待。他在等白胡子力竭,等果实出现,等最佳的出手时机。至于甚平这个“叛徒”的阻拦?不过是顺手清理的绊脚石罢了。

战场另一处阴影中,月光·莫利亚庞大的身躯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远处白胡子与大将们毁天灭地的战斗。他的僵尸军团在之前的战斗中损失惨重,此刻身边只剩几个高级僵尸干部和透明人阿布萨罗姆。

“可恶……可恶啊!白胡子那老不死的,怎么还这么能打!还有那个银发的小鬼,那是什么古怪的能力?我的影子集合地……在他面前好像没什么用?”莫利亚声音发颤。他最大的倚仗就是影子果实和僵尸军团,但那个银发小子的“净化”领域,似乎对他的影子有某种克制,让僵尸行动变得迟滞,甚至有些弱小的僵尸直接失去了控制。这让他感到极度不安。

“莫利亚大人,我们……我们是不是先撤?”阿布萨罗姆同样脸色发白,他虽然透明,但那种被月光(景月的力量)扫过时仿佛无所遁形的感觉,让他心惊胆战。

“撤?往哪撤?”莫利亚烦躁地抓着头,“海军那帮混蛋不会放过我们,白胡子海贼团更不会!现在只能希望他们两败俱伤……对了!”他猩红的眼睛忽然一亮,看向远处那个正在调息的银发身影(景月),“那个小鬼好像消耗很大!如果能趁现在偷走他的影子……那种强大的力量,就归我所有了!咿嘻嘻嘻嘻!”

他发出怪笑,但笑声很快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那个银发男子(景月)虽然闭目调息,但身周那圈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月华,却如同有生命般缓缓流动。更让他心悸的是,当他生出“夺取影子”这个念头时,那月华似乎微微亮了一下,银发男子也仿佛不经意地朝他这边“瞥”了一眼。

那一眼,平静无波,却让莫利亚如坠冰窟,仿佛被某种洪荒巨兽盯上,灵魂都在颤抖。

“不……不行!不能惹他!”莫利亚吓得冷汗直流,刚刚升起的贪念瞬间烟消云散。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敢出手,下一秒就会被那诡异的月光切成碎片。那个男人,绝对比看起来还要可怕得多!

“走!我们离远点!去找那些弱一点的海军将校或者海贼的影子!”莫利亚当机立断,带着手下缩向更阴暗的角落。什么白胡子的影子,什么银发小子的力量,都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这场战争水太深,他月光·莫利亚,还是捡点残羹冷炙就好。

战场中心,白胡子的爆发渐渐显出疲态。

“海震”虽然撼天动地,但也极大地消耗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和生命力。鲜血从胸前的贯穿伤、嘴角不断溢出,他高大的身躯微微摇晃,每一次挥动丛云切,都显得比上一次更加沉重。赤犬的熔岩、青雉的寒冰、黄猿的光弹、战国的冲击波,如同狂风暴雨般落在他身上,增添着新的伤口。

“老爹——!”马尔高泣血嘶吼,化身不死鸟想要救援,却被鬼蜘蛛、道伯曼等数名中将拼死缠住。乔兹、比斯塔、以藏等队长也各自被强敌拖住,无法靠近。

“库……啦啦啦……”白胡子大口喘息,却依旧在笑,独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战国……赤犬小鬼……你们就这点能耐吗?!”

他一刀震退赤犬,反手一拳轰碎青雉的冰矛,却被黄猿的光速踢在背上炸开一个血洞,又被战国的冲击波轰得踉跄后退,每一步都在冰面上留下深坑。

“白胡子!你的时代结束了!”赤犬怒吼,熔岩巨拳化作狰狞恶犬,狠狠咬向白胡子胸口旧伤!

“冥狗——!!!”

“滚开——!!”白胡子怒吼,丛云切横扫,震波与熔岩对撞,天地失色!但这一次,他被震退了!足足退了三步,才勉强站稳,丛云切深深插入冰面。

赤犬得势不饶人,熔岩化身的巨大拳头如流星般砸落:“大喷火·流星——!”

“冰河时代·暴雉嘴!”青雉同时出手,极寒冰鸟封锁白胡子退路。

“八尺琼勾玉·天照!”黄猿升至高空,光弹如雨。

“佛之冲击·破!”战国化身的金色大佛,双掌合十,璀璨冲击波后发先至!

四大顶尖强者,毫无保留的合击!誓要将这“世界最强的男人”彻底埋葬于此!

“老爹——!!!”所有白胡子海贼团成员目眦欲裂,拼死想要冲过去,却被海军将校们死死拦住。

白胡子看着那毁天灭地的攻击临近,非但没有恐惧,反而仰天大笑:“库啦啦啦啦——!!!想要老子的命?那就拿十万海军,拿这马林焚多来陪葬吧——!!!”

他弃刀不用,双拳紧握,震震果实的白色光晕凝聚到极致,然后,狠狠砸向两侧虚空!

“空震·天地反覆——!!!”

咔嚓——!!!!

以白胡子为中心,上下左右,整个空间仿佛镜子般碎裂!不是平面的震波,而是立体的、全方位的空间碎裂!赤犬的熔岩、青雉的冰鸟、黄猿的光弹、战国的冲击波,在这粉碎一切的空间震荡面前,被寸寸碾碎、湮灭!甚至马林焚多湾两侧的悬崖、后方的海军要塞,都在这恐怖的震动中剧烈摇晃,出现无数裂痕,仿佛随时会崩塌!

“噗——!”白胡子狂喷一口鲜血,其中夹杂着内脏碎片。这一击,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也彻底引爆了他体内的暗伤。他伟岸的身躯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地,丛云切脱手,深深插入冰面,支撑着他没有倒下。

“老爹——!!!”海贼们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赤犬、青雉、黄猿、战国也被这最后一击震得气血翻腾,暂时后退。但他们眼中,都露出了胜利在望的光芒。白胡子,已是强弩之末!

“结束了,白胡子。”赤犬抹去嘴角血迹,熔岩再次在拳峰汇聚,一步步走向跪地的白胡子,眼中是冰冷的杀意,“海贼的时代,由我来终结!”

“赤犬!你敢——!!!”马尔高、乔兹等队长疯狂了,不顾一切地燃烧生命,想要突破阻拦。

但,来不及了。赤犬的熔岩巨拳,已对准了白胡子的头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月华·镜返·逆流。”

平静的声音响起。并非震耳欲聋,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一道柔和却坚韧的月华光幕,凭空出现在白胡子身前,薄如蝉翼,却将赤犬那足以融化钢铁的熔岩巨拳,牢牢挡在了一尺之外!不仅如此,熔岩拳上的毁灭性能量,竟被那月华光幕缓缓“吸收”、“转化”,然后以更柔和、更纯粹的方式,反向流淌,渗入白胡子那残破不堪的身体!

不是治愈,而是“抚平”暴走的震波反噬,“中和”侵入体内的岩浆毒性,“梳理”紊乱的生命气息。白胡子原本急速衰败的气息,竟然奇迹般地稳住了一丝,虽然依旧油尽灯枯,但至少……暂时不会立刻毙命。

赤犬瞳孔骤缩,猛地转头,看向月华来源。

冰面上,景月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缓缓站起。他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血迹未干,银发失去了些许光泽,甚至隐隐有了几缕灰白。显然,刚才那一下“镜返·逆流”,对他也是巨大的负担,甚至可能付出了某种代价。

但他站得笔直,金色的竖瞳平静地看向赤犬,看向战国,看向所有震惊的海军将校。

“他的命,还没到终结之时。”景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淡然,“至少,不该由你,以这种方式终结。”

“你——!”赤犬暴怒,熔岩沸腾,“一次又一次!你到底是谁?!为何屡次阻挠绝对正义?!”

“我乃过客,景月。”景月缓缓道,目光扫过战场,“但今日,见此不平,遇此不公,见仁者垂暮,见英雄末路……心中有些话,不吐不快。”

他顿了顿,看向赤犬,看向战国,看向所有海军,声音清朗,却传遍战场:

“你们口口声声的‘绝对正义’,便是十万大军围剿一人?便是以人子为饵,逼其父入瓮?便是对重伤垂死之人,行围殴虐杀之举?便是任由士兵崩溃逃散,而将帅只知死战邀功?”

“住口!”战国怒喝,“海贼罪恶滔天,死不足惜!白胡子更是大海贼时代的象征,必须铲除!这是维护世界和平与秩序的必须牺牲!”

“牺牲?”景月笑了,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与悲悯,“谁的牺牲?是台上那欲赴死的艾斯?是那为救子而战的白胡子?是那十万浴血拼杀、不知为何而战的士兵?还是那千千万万因这场战争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平民?”

他抬起手,指向那些在“海震”中哭喊逃窜、精神崩溃的海军士兵,指向那些在炮火中哀嚎倒下的年轻生命,指向这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冰原:

“看看这片战场,看看这些死去的、将死的、生不如死的人。这就是你们要的‘正义’?用更多的死亡,来制止死亡?用更大的仇恨,来消弭仇恨?用无尽的牺牲,来换取一个虚无缥缈的‘和平’?”

“荒谬!”赤犬踏步上前,熔岩冲天而起,“海贼是罪恶,是毒瘤!清除毒瘤,必有阵痛!为了正义,些许牺牲在所难免!白胡子必须死!艾斯必须死!所有海贼,都必须死——!!!”

他的怒吼,裹挟着熔岩的炽热与偏执的杀意,席卷四方。许多海军将校受其感染,眼中也重新燃起疯狂的火焰。

“死!死!死!”

“为了正义!杀光海贼!”

疯狂的呐喊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少了些之前的“理直气壮”,多了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景月摇了摇头,不再看赤犬,而是将目光投向战场边缘,那些眼神空洞、瑟瑟发抖、或哭泣或麻木的普通海军士兵,投向那些虽然恐惧却依旧坚守岗位的基层将校,最后,投向那高高端坐、脸色铁青的佛之战国。

“你们的正义,是燃烧的熔岩,焚尽一切异己。”他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但真正的正义,应是皎洁的月光,照亮黑暗,指引迷途,抚平伤痕,给予希望,而非带来毁灭与绝望。”

他周身月华再起,虽不如之前强盛,却更加凝练、纯净。

“今日,我景月,便以这微末月光,为这无间地狱,求一线清明。”

话音落下,他双手结印,体内最后残存的月华之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化作无数道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的月光锁链,并非攻敌,而是散入战场各处,没入那些崩溃逃窜、或呆立原地的海军士兵体内,没入那些重伤哀嚎、濒临绝望的海贼体内,甚至没入一些杀红了眼、即将对俘虏下杀手的双方战士体内。

“月华秘术·宁心。”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治愈伤势的神效。但这月光锁链入体的瞬间,那些士兵眼中的疯狂、恐惧、绝望、杀意,如同被清冽的泉水洗涤,竟缓缓平息下来。他们停下脚步,茫然地看向四周,看向手中的武器,看向倒下的同袍与敌人,看向这片修罗地狱。

一种深沉的疲惫,一种冰冷的清醒,一种对生命、对战争、对“为何而战”的巨大疑问,涌上心头。

疯狂的呐喊声,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低声的、压抑的啜泣。

“妖言惑众!”赤犬暴怒,熔岩巨拳再次轰向景月,“去死——!!”

这一次,景月没有抵挡。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那毁天灭地的熔岩巨拳临近,然后,微微侧身,看向战场某个角落,看向那个蜷缩在冰壁后、抱着头、浑身颤抖的粉发少年。

“是时候了。”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熔岩巨拳,将他吞没。

“不——!!!”永远、刹那、诸叶的尖叫撕心裂肺。

“景月先生——!!”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们目眦欲裂。

海军一方,许多人脸上露出快意,但更多人,是茫然。

然而,预想中的爆炸与毁灭并未发生。那吞没景月的熔岩,在触及他身体的瞬间,竟如同冰雪消融,迅速黯淡、冷却、化为黑色的岩石,然后“哗啦”一声,碎裂成满地渣滓。

景月的身影重新出现。他依旧站在那里,银发白衣,纤尘不染。只是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气息也微弱到了极点。

他抬起手,轻轻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尘埃,看向赤犬,缓缓道:

“你的愤怒,你的杀意,你的‘正义’……皆因心火过盛,蒙蔽灵台。我以月华为你暂熄心火,愿你……能得片刻清明。”

“噗——!”赤犬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不是外伤,而是急怒攻心!他感觉自己的杀意、怒火、偏执,仿佛真的被一盆冰水浇下,虽然瞬间就重新燃烧,但那股被强行“冷却”的感觉,让他憋闷欲狂!更让他惊骇的是,他熔岩化的手臂,竟出现了瞬间的、不受控制的凝滞!虽然只有一瞬,但对他这个级别的高手而言,已是致命的破绽!

“混蛋——!!”赤犬彻底疯狂,熔岩化身膨胀到极限,就要不顾一切地将景月轰杀至渣。

但,已经晚了。

那个粉发的少年,那个一直蜷缩在冰壁后、目睹了战争全部惨烈、见证了同袍与敌人成片倒下、精神在恐惧与良知间反复煎熬的少年——克比,在景月那“宁心”月光拂过心头的瞬间,在赤犬那彻底疯狂、不顾一切要将眼前一切毁灭的熔岩巨拳再次举起的瞬间,在无数同伴茫然、哭泣、崩溃的瞬间——

某种一直紧绷的东西,断了。

某种一直压抑的东西,爆发了。

一直微弱闪烁的见闻色霸气,在这一刻,如同被投入火油的薪柴,轰然燃烧、疯狂扩张!他“听”到了,听到了战场上每一个濒死者的哀鸣,听到了每一个幸存者的恐惧,听到了赤犬大将心中那焚尽一切的杀意,听到了战国元帅那沉重而焦灼的决断,听到了远处海湾外那急速逼近的、充满愤怒与威严的霸王色霸气……

也“听”到了,自己心中,那如同火山喷发般冲出的、再也无法压抑的呐喊:

“够了——!!!”

克比猛地抬起头,泪水混合着血污布满他年轻而扭曲的脸庞。他不知从哪里爆发出力量,推开身前的残垣断壁,连滚爬爬地冲出战壕,冲过呆滞的同袍,冲过燃烧的废墟,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战场最中心,朝着那尊如同熔岩魔神般的身影,朝着全世界,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泣血椎心的咆哮:

“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这场战争……到底还要死多少人才能结束啊——!!!”

“我们的同伴……一个一个地倒下……他们也有家人……也有想回去的地方啊——!!!”

“我们到底在为什么而战啊——?!!”

“所谓的正义……就是让我们像这样……像这样互相残杀,直到所有人都死光吗——?!!”

“赤犬大将——!!!战国元帅——!!!求求你们了——!!!看看周围吧——!!!看看这地狱吧——!!!”

“停战吧——!!!求求你们,停战吧——!!!”

少年的哭喊,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在骤然死寂的战场上回荡,通过那尚未损坏的电话虫,传遍了马林焚多,传向了整个世界。

赤犬高举的熔岩巨拳,僵在了半空。

战国化身的金色大佛,动作凝滞。

青雉、黄猿,所有海军将校,所有海贼,所有还能听到声音的人,全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了那个跪在冰面上、涕泪横流、嘶声呐喊的粉发少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只有克比那绝望的、泣血的哭喊,在硝烟与血腥弥漫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然后,仿佛是为了回应这泣血的呐喊——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浩瀚如海、威严如岳的霸王色霸气,如同海啸般从马林焚多湾入口处,轰然席卷而来!所过之处,无论海军还是海贼,实力稍弱者如同割麦子般成片昏厥!

一艘巨大的、龙头战舰,撞碎残存的冰壁,驶入海湾。

船头,站着一个人。

红发独臂,黑袍猎猎,腰挎名刀格里芬。

四皇,“红发”香克斯,降临。

他环顾这片尸山血海,看着跪地痛哭的克比,看着力竭垂危的白胡子,看着挡在白胡子身前、气息微弱的银发景月,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处刑台,看着这满目疮痍的战场,看着那无数双或疯狂、或绝望、或麻木的眼睛。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深沉的悲悯:

“诸位——”

“请给我一个面子。”

“这场战争……”

“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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