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暗流骤起
天正七年(1579年)深秋,寒意渐浓。
位于摄津国边境的荒木村重旧日居城——有冈城遗址附近,笼罩着一层异常凝重的氛围。四年前,荒木村重背叛织田信长,据城抵抗,最终城破族灭,其势力被连根拔起。这片土地浸透了鲜血,沉淀了无数怨念与不甘,如今却因历史修正主义者的活动,再次暗流涌动。
景月静立于临时营地的边缘,银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经过四年多的休养与调息,他损耗的本源已恢复近半,脸色不再如当初那般苍白,周身流转的月华也凝实了许多。他手中托着一枚晶莹的玉符,其中封存着一缕极细的、不断挣扎的黑红色邪气——那是从丛云切核心剥离出的最顽固的一丝污染本源,正在月华之力的包裹下被缓慢净化。
“照此进度,最多再需一年,便可彻底净化。”景月沉吟。这四年多,他不仅恢复力量,更借助七实从cSA获取的跨界知识,以及对此世“心象铸造”概念的深入研究,对如何彻底解决丛云切的问题有了新思路。他看向不远处正在与永远切磋刀法的刹那,目光落在她腰间那对微微隆起的、被仔细包裹的物件上——那是刹那近期自然脱落的乳牙(獠牙),蕴含着纯净的妖怪血脉与空间亲和特性,是极佳的“铸材”。
“景月大人。”七实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旁边,平板屏幕上数据流动,“检测到有冈城遗址方向时空波动异常加剧。历史修正主义者能量反应强度提升百分之三百,并伴有大规模‘检非违使’(时间溯行军精英单位)生成信号。根据行为模式分析,其目标极可能是利用此地浓厚的‘叛变’与‘清洗’历史怨念,结合即将发生的‘荒木村重相关者后续清洗事件’,进行大规模时空干涉,企图扭转荒木村重的历史评价,甚至……‘救赎’其命运,从而重创信长政权内部稳定,改变未来走向。”
景月眼神一凝:“规模?”
“预估投入的溯行军数量超过一百,包括至少十名‘检非违使’队长级单位。历史修正主义者代理人活动频繁,疑似携带高等级‘概念扭曲装置’。”七实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内容却令人心惊,“刀剑男士观察组药研藤四郎三分钟前传来紧急通讯,他们发现疑似历史修正主义者正在试图接触并蛊惑一名即将被处决的荒木家旧臣家属,意图扩大事件影响,但通讯在提及‘检非违使’特殊动向时中断。最后信号源指向遗址核心区。”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急速掠来,是负责外围警戒的压切长谷部和山姥切国广。
“景月阁下,遗址方向有大量污秽气息涌现!”压切长谷部语气急促,手紧握刀柄,“其中夹杂着药研的微弱灵基反应,但很不稳定,可能被困住了!”
山姥切国广拉紧被单,低声道:“那些‘检非违使’……感觉和以前不一样,它们好像……有明确的目标性。”
永远和刹那也停止了切磋,聚集过来,面露忧色。诸叶已张弓搭箭,望向黑暗笼罩的遗址方向。
“看来,对方是要进行一场总力战了。”三日月宗近缓步走来,新月眼眸中锐光闪烁,“目标是药研吗?因为他在过去几年里,那些‘微小’的干预行为,让他成为了历史修正主义者眼中的‘不稳定因素’和……‘诱饵’。”
“必须立刻支援!”骨喰藤四郎和鲶尾藤四郎同时站出,兄弟俩脸上写满焦急。
“没错!”不动行光难得地没有沉浸在酒壶中,眼神清醒而坚定,“药研那家伙虽然总是一副冷静的样子,但关键时刻比谁都乱来!不能丢下他不管!”
宗三左文字默默握紧了本体刀,左眼的烙印微微发亮。
景月迅速做出决断:“三日月先生,你我与长谷部、国广、永远、刹那、诸叶作为前锋,立刻前往遗址核心区救援药研。骨喰、鲶尾、不动、宗三,你们与七实留守此地,建立防御结界,监控全局时空波动,并准备接应。若情况有变,按第二方案行动。”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二、 粟田口的重聚
有冈城遗址深处,废弃的天守阁地基下,原本是水牢的隐秘空间此刻已被扭曲的暗红色能量所充斥。药研藤四郎背靠着一根断裂的石柱,剧烈喘息着。他白色的军装多处破损,沾满污迹,眼镜碎了一片,短刀“药研藤四郎”上布满了细密的崩口,刀身萦绕的净化灵力也黯淡了许多。
他周围,是数十名身披更加厚重、刻满扭曲符文的漆黑铠甲、眼中跳动着冰冷理智火焰的“检非违使”。它们不像普通溯行军那样盲目攻击,而是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进退有据,相互配合,不断压缩着药研的活动空间,攻击的重点并非致命处,而是他的四肢与灵基核心,仿佛要活捉他。
更远处,几名身着黑袍、面容模糊的历史修正主义者代理人正在操控一个复杂的仪式法阵,法阵中心悬浮着一块不断蠕动、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暗红色水晶——那正是“概念扭曲装置”的核心。法阵的力量与有冈城沉淀的怨念共鸣,不断撕裂着此地的时空结构,打开一个个不稳定的微型裂隙,更多的普通溯行军正从中涌出。
“放弃抵抗吧,小小的付丧神。”一名为首的代理人发出沙哑的笑声,“你的‘微小干预’记录,你对那些‘本应死去’的蝼蚁的怜悯,正是最完美的‘坐标’。抓住你,就能定位并污染你们那个可笑的《十年实录》,让‘记录’本身成为我们修正历史的养料!届时,织田信长的暴行将得到‘清算’,荒木大人的悲运也将被‘改写’!”
药研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推了推碎裂的眼镜,眼神依旧冰冷锐利:“痴心妄想。你们的‘修正’,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扭曲和屠杀。历史……不容篡改!”
“冥顽不灵!”代理人冷哼一声,挥手示意检非违使加强攻势。
就在数把缠绕着黑气的太刀即将斩中药研的刹那——
“药研尼——!!!”
一声清越而焦急的呼喊划破黑暗!紧接着,是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纯净而凛冽的刀气!
轰——!!!
一道巨大的、如同鲶鱼尾鳍般的虚影横扫而过,将围攻药研的几名检非违使狠狠击飞!是鲶尾藤四郎!他手持胁差,笑容爽朗依旧,但眼中燃烧着怒火:“欺负我兄弟,问过我的薙刀了吗?!”
几乎同时,另一道迅捷如风的身影切入战局,刀光如流星般闪烁,精准地架开了攻向药研侧翼的攻击。“鲶尾,别废话,先带药研后撤!”是骨喰藤四郎,他语气平淡,但出手快如闪电,银白色的胁差在空中划出致命的轨迹。
“骨喰尼!鲶尾尼!”药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化为更深的担忧,“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危险!”
“废话,弟弟有难,哥哥能不来吗?”鲶尾咧嘴一笑,挡在药研身前。
“不止我们。”骨喰简短回应,目光扫向入口处。
只见那里,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一道散发着温和而强大气息的身影迈步而出。水蓝色的短发,华美的军装,腰佩太刀“一期一振”,俊美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凝重,正是粟田口吉光手中的名物,藤四郎兄弟们的长兄——一期一振。
他身后,还跟着数名藤四郎家的短刀付丧神:五虎退、乱藤四郎、前田藤四郎等,他们是通过时间紧急传送装置,被“时之政府”直接派遣而来的增援部队!
“一期……尼!”药研看到长兄的身影,声音有些哽咽。在如此危急关头见到最信赖的兄长,即使冷静如他,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和委屈。
一期一振快步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药研的伤势,确认并无性命之忧后,才稍稍松了口气。他抬起头,看向周围越来越多的检非违使和溯行军,以及那散发着不祥波动的仪式法阵,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时之政府监测到此处时代异常值飙升,且检测到药研异常灵基信号,特派我等前来支援肃正!”一期一振的声音清晰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所有藤四郎,结阵!保护药研,清除时间溯行军,破坏那个法阵!”
“是!一期哥!”众短刀齐声应和,瞬间结成一个攻防一体的圆阵,将药研护在中心。兄弟连心,其利断金,强大的灵力共鸣爆发开来,竟暂时逼退了涌上的敌人。
就在这时,景月、三日月等人也赶到了战场。看到粟田口兄弟齐聚的场景,众人皆是微微一愣,随即精神大振。
“哈哈哈,看来来得正是时候,这下热闹了。”三日月宗近笑道。
“一期一振……”压切长谷部目光复杂地看着那位水蓝发色的太刀付丧神。
“废话少说,先退敌!”永远已是迫不及待,菊十文字雷光爆闪,率先冲入敌阵。刹那紧随其后,兼光之巴划出玄奥的轨迹,空间微微扭曲,干扰着敌人的行动。诸叶的破魔箭如雨点般落下,精准地净化着溯行军身上的邪气。景月则抬手布下月华结界,削弱敌人的同时,为友方提供增益。
生力军的加入,瞬间扭转了战局。检非违使虽强,但在景月、三日月、一期一振等顶尖战力与藤四郎兄弟团的默契配合下,开始节节败退。历史修正主义者代理人见势不妙,试图加速仪式,强行引爆概念扭曲装置。
“休想!”一期一振眼神一厉,太刀出鞘,水蓝色的刀光如同奔腾的江河,直斩仪式法阵核心!
三、 河边的警示
激战持续了半个时辰,最终以历史修正主义者的溃败告终。概念扭曲装置被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合力击碎,代理人或死或逃,剩余的检非违使和溯行军也被清理一空。废弃水牢内一片狼藉,只剩下弥漫的硝烟和缓缓平复的时空波动。
战后,众人撤离到附近一条清澈的小河边休整、处理伤势。月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暂时洗刷了战场的血腥气。
藤四郎兄弟们围坐在一起,小声交流着这几年的经历,气氛温馨。药研的伤势得到了妥善处理,他靠在一块大石上,看着为自己忙碌的兄弟们,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一期一振没有参与兄弟们的交谈,他走到河边,静静地看着流淌的河水。三日月宗近和景月对视一眼,也走了过去。
“一期殿下,此次多谢及时援手。”三日月开口道。
一期一振转过身,摇了摇头:“分内之事。倒是要多谢诸位,这些年对药研,以及诸位(看向织田组的刀剑)的照拂。”他顿了顿,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药研,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只是,我感知到药研的灵基中,缠绕着一些……不属于他本身的、微小的‘历史涟漪’。是因为那些‘干预’吗?”
三日月宗近叹了口气,将药研这几年来,偶尔会出于怜悯或判断,对一些“无关紧要”的历史细节进行微小干预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例如,偷偷给即将被处决的俘虏多留一口水,暗中引导迷路的孩童避开战场,甚至像这次,试图阻止历史修正主义者利用荒木旧臣家属等。
一期一振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当三日月说完后,他深吸一口气,走向药研。兄弟们都安静下来,看着他们。
“药研。”一期一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长兄特有的威严,“抬起头,看着我。”
药研依言抬头,对上兄长那双如同蔚蓝湖泊般的眼眸。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一期一振问道,“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的职责是‘守护’历史,而非‘改变’历史,哪怕是最微小的部分。”
药研抿了抿嘴唇,推了推已经修好的眼镜,冰紫色的眼眸中没有退缩:“一期哥,我明白我们的职责。但是,当我们眼睁睁看着那些无辜的生命,那些在历史洪流中连浪花都算不上的个体,因为一些本可避免的‘历史必然’而消逝,而我们明明有能力做点什么的时候……我真的无法袖手旁观。”
他看向一期一振,又看向周围的兄弟们,声音低沉却坚定:“我知道历史是一条汹涌的大河,一块石头的挪动,都可能在下游引发无法预料的洪水。我们作为守护者,理应记录河流的样貌,而非改变它的河道。这个道理,我懂。”
“但是,”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记录历史,难道就意味着要对眼前的苦难和死亡漠然视之吗?我们守护历史的最终目的,难道不是为了‘人’的存续与发展吗?如果为了维护一个‘正确’的历史轨迹,而完全无视其中每一个鲜活生命的挣扎与痛苦,那我们守护的,究竟是一个冰冷的概念,还是……‘历史’背后所承载的‘人’的价值?”
他顿了顿,继续道:“尤其是……不要因为对‘如果’的幻想,而忽视了眼前真实的‘羁绊’。”他看向一期一振,看向其他藤四郎兄弟,也看向织田组的同伴和景月团队,“这些年的经历让我明白,历史不仅仅是书本上的文字和宏大的事件,它也是由无数个这样的‘瞬间’、这样的‘羁绊’构成的。我救下的那些人,或许无法改变大河的方向,但对他们而言,那意味着全部。而这份‘干预’所带来的与当地人的‘羁绊’,以及由此更深刻理解到的这个时代的脉搏,难道不也是一种珍贵的‘记录’吗?”
一期一振沉默地听着,脸上的严厉渐渐化为了复杂。他何尝不理解药研的心情?作为长兄,他比谁都希望弟弟们能平安喜乐,能保有内心的柔软。但作为背负着守护历史职责的付丧神,他更清楚规则的重量。
“药研,你的心情,我明白。”一期一振最终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但是,你要知道,规则的建立,往往源于血的教训。每一次‘微小’的干预,都可能成为历史修正主义者撬动时空的支点,也可能让你自身被历史的漩涡吞噬。今天这场针对你的围猎,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的‘怜悯’,成了他们利用的弱点。”
他拍了拍药研的肩膀:“我相信你的本心是好的,也相信你尽可能将影响降到了最低。但是,风险依然存在。我不希望你因为善良和羁绊,而最终迷失在历史的夹缝中,甚至……酿成更大的错误。有时候,克制,是一种更深的守护。”
药研低下头,久久不语。他知道一期哥说的是对的,理性上他完全认同。但情感上,那些被他帮助过的人感激的眼神,那些得以延续的生命,让他无法完全否定自己的行为。
四、 记录的觉悟
看着陷入挣扎的药研,三日月宗近缓缓开口:“一期阁下,药研的行为,确实存在风险。但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看待。”
他看向众人:“我们编纂《十年实录》的初衷,是为了留下一份超越官方史书、更加立体丰满的记录,对抗后世可能出现的单一化、扭曲化的叙述。而药研的这些‘干预’及其背后的思考,本身不就是这份‘立体记录’中最具人性温度的一部分吗?它记录了在宏大历史叙事下,个体生命的微光与挣扎,也记录了我们这些‘观察者’内心的矛盾与抉择。”
景月也开口道:“守护与干预的界限,或许并非绝对。如同医者,既需遵循医理(守护规则),也需对症下药(必要干预)。关键在于尺度与初衷。药研君的‘微小干预’,若仅限于拯救无辜性命,且未触动历史关键节点,其产生的‘涟漪’或许尚在时空的自愈范围之内。反之,若意图改变大势,则必然引发剧烈反弹。”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真正的‘守护’,或许并非僵化地维持原状,而是确保历史的‘真实’与‘精神’不被篡改。药研君的行为,若源于对生命的敬畏,并将其真实记录,这本身或许就是对‘历史真实’的一种守护,是对抗那种将历史视为冰冷数据、可以随意涂抹的‘修正主义’的一种方式。”
一期一振陷入沉思。三日月和景月的话,为他提供了新的视角。他再次看向药研,看着弟弟眼中那份不曾熄灭的、对生命的关怀与坚持。
良久,一期一振缓缓道:“或许……你们说得有道理。纯粹的禁止或许并非最佳方式。”他看向药研,“药研,我无法完全赞同你每一次的‘干预’,但我尊重你的选择和背后的信念。不过,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一期哥请说。”药研抬起头,眼中重新焕发出神采。
“第一,任何可能触及历史关键节点的行动,必须提前与三日月阁下、景月阁下商议,评估风险。”
“第二,详细记录每一次‘干预’的缘由、过程、结果以及你的反思,纳入《十年实录》,使其成为记录的一部分,而非隐藏的变数。”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任何时候,都必须以自身安全和任务根本(守护历史主干)为最高优先级,绝不可意气用事。”
药研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一期哥!谢谢你的理解!”
一场关于职责与信念的冲突,终于在沟通与理解中暂时化解。药研做出了他的觉悟——他不会放弃对微小生命的关怀,但会将这份关怀置于更严格的框架下,并通过“记录”的方式,使其成为历史真实的一部分,而非隐藏的炸弹。他选择相信“记录”的力量,相信真实本身会找到出路。
随后,药研将自己这些年来记录的、可能对历史产生细微影响的情报副本,全部移交给了三日月宗近,正式纳入《十年实录》的编纂体系。他承诺,今后在进行任何可能产生影响的行动前,都会更加审慎,并以记录为先。
五、 守护的界限
在众人休整期间,景月与一期一振沿着河岸漫步,进行了一次更深层次的交流。
“景月阁下,感谢你方才的开解。”一期一振说道,“作为兄长,我时常陷入两难。既希望弟弟们能保持本心,又担忧他们因善良而涉险。”
景月微微颔首:“一期殿下爱护兄弟之心,令人动容。守护之道,本就存乎一心。过于僵化,恐失其本意;过于随意,则易坠深渊。寻其平衡,需大智慧与不断自省。”
“是啊。”一期一振望着河水中月亮的倒影,“历史长河奔流不息,我们皆是其中的舟楫。既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何行舟,方能不负使命,不负本心,实在是一道永恒的课题。”
景月道:“我等来自异界,观此世纷争,亦有所感。或许,真正的守护,并非强行扭转河流方向,亦非对溺水者视而不见,而是尽可能照亮河道,警示险滩,并在力所能及时,向那些被漩涡卷入的无辜者伸出援手。最重要的是,确保河流的‘本质’——其滋养万物、奔流向前的精神——不被污染和篡改。 正如圣杯战争,其本质应是通往‘根源’的仪式,而非被私欲染指的杀戮游戏。”
一期一振若有所思:“照亮河道,警示险滩,伸出援手……守护其本质……阁下之言,如醍醐灌顶。看来,我与药研之争,或许并非对错之争,而是如何更好地践行‘守护’之道的方法之辩。”
景月点头:“正是。规则是基石,但慈悲与智慧,是让守护更具韧性与生命力的关键。二者并非对立,而是相辅相成。”
两位来自不同世界、却同样背负着守护责任的强者,在月下河畔达成了共识。这次交流,不仅加深了彼此的理解,也为未来可能的合作奠定了更坚实的基础。
此后,粟田口的部分成员(如五虎退、乱藤四郎等)因任务需要,随一期一振返回时之政府。而骨喰藤四郎和鲶尾藤四郎则决定暂时留下,协助观察组和调查组,直到此缓冲时空结束。他们与景月团队也有了更多交流,永远和诸叶对粟田口兄弟之间深厚的感情羡慕不已,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更多协同作战的技巧。
有冈城事件就此落幕。历史修正主义者的阴谋再次被挫败,而药研藤四郎的经历,也如同一盏灯火,照亮了所有身处此间者心中关于“守护”意义的思考。距离本能寺之变还有三年,最后的暴风雨,正在天际积聚。而名为“十年实录”的礼物,也在各方的努力下,日渐丰厚,等待着最终揭晓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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