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轻月没事,吐出来的全是苦药汁子。
“是之前丁姐给我喝的中药,一直在肚子里晃荡不吸收,这下吐了干净,感觉舒服多了。”
其实身体没感觉,所以能装在肚子里这么多天。可能是今天吃到了丧尸的正经食物,排斥,这些不能吸收的东西就吐了出来。精神上感觉到舒服。
欧阳缨再三观察,看冯轻月是真的没事才放下心,冯轻月让她回去休息,明天有得忙。
舒寒光说他要搬回来,冯轻月不情愿:“你回来,得动火吧?家里俩孩子没轻没重,太危险。”
舒寒光睨眼看她:“你是不想要我了。”
冯轻月白他一眼:“咱家住得下吗?”
家里俩房间能睡,接来两边的老人根本住不下才让孙成把隔壁租下来,舒寒光一个大活人自己要一个房间,只能——
“你住隔壁去,和你爸妈住。”
看,还不是不要他?
舒寒光想了想:“要不然咱们回老家吧。”
冯轻月淡淡:“你觉得我走得了?”
“...”
舒寒光已经看了大战大榕树的视频,吃饭的时候孙成一伙人研究了好几遍呢,都没找出冯轻月是怎么赢的。这种情况下,她走不了。就算搞明白,估计也走不了。
那么大一棵变异树,谁能一己之力战胜?他老婆。
冯轻月好声气得劝他:“人家也帮着咱呢。就说你这次中毒,不是来这的人多哪能及时发现还及时有解毒剂。现在植物动物都变得危险,小家过日子太难。”
至少得把末世百草充盈了,普及到民众,民众能自己填饱肚子且能自护周全,才能开放到末世之前的自由。
“唉,咱都发展到现代科技社会了,又要为填饱肚皮和保命发愁。这老天,真会捉弄人。”冯轻月幽幽说完,把眼镜摘下收进抽屉里。
舒寒光不明所以,这是不想跟我说话?
冯轻月张开嘴,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不能总依赖这个。”
“老婆,你的声音,快恢复了。”舒寒光感动不已,“你要活过来了吧。”
这个有点儿难,心脏它一动不动。
撵他去休息,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逞强,又中毒又流血的,明天她就去把那片灌木拔了。
舒寒光直接去卧室里睡,打着哈欠:“大宝,爸爸睡了,不要吵。”
舒大宝莫名其妙,关她什么事啊。
一大家子精神头都旺盛,舒父和冯父站到阳台上伸长脖子嚎叫,全小区回荡的全是他俩的声音。纯属白天吃饱了。
冯轻月看了看附近住户,丧尸们无所事事着,小区的播音重新响起,电视里循环播放宣传片。大概今天没人有空暇上新鲜新闻。
彩笔在纸上写下声母韵母和拼音,贴在墙上,冯轻月把一家丧尸召齐,学拼音。都是学过的,重拾起来应该不难。
舒大宝学的最好,冯自轩磕磕绊绊,四个老人啊呜吼吼。一夜过去,冯轻月很满意,她自己已经可以将所有拼音拿下。
吃饱和饿肚子果然不同。饿肚子的时候人是死的,吃饱了细胞又活跃起来,她感觉她的口腔和喉咙又活了。打定主意,今天一定再寻些吃的,多吃些。
其他人没有明显变化却也有好转的迹象,更要多吃才行。
上楼顶之前,冯轻月打算先去隔壁小区把伤了她男人的灌木丛铲除,话说出口就要做到。
门打开,斜对面3号房门口丁璐和庄林站着呢,两人头上胳膊上身上都缠着纱布,听见动静望过来,脸上都有青紫,很是可怜。
冯轻月惊讶:“你们,怎么,这样?”
两人不同程度的尴尬,因为皮脆血薄没战力呗。孙成他们遇到变异动物袭击躲避快速,他俩只会啊啊啊,理所当然受伤了呗。跑跑不快,躲躲不及,站不住还滚不了,昨天差点儿死掉。
两人看着完好其实身上有几处骨裂在的,应该多休息几天,可现在人手不足,他们两个已经取得冯轻月的信任,派新人来又要先磨合,不定能磨合成功。
再说,听说冯轻月找到丧尸能吃的食物,两人更加坐不住。
丁璐:“你吃了东西到现在有不舒服的反应吗?”
庄林:“我去放东西,今天我跟着你。”
然后两人一齐:“你没戴眼镜!”
没戴眼镜有什么稀奇,他们早该知道自己的一切消息。
冯轻月冲两人点点头,喊:“舒寒光——去报仇。”
舒寒光早早起床去4号房吃了饭,这会儿从下面来,两只眼睛里浮着些许红血丝:“昨晚太吵了,我没怎么睡着。”
冯轻月一心一意教拼音,倒没怎么在乎外头的动静,只要没危险,她可以自动屏蔽不想听到的声音。
咦,又是一个丧尸的新本领呢。
“走,报仇,铲了它们。”
舒寒光也有这个意思,本来小区内部的植物就要全部铲除,他去下头看别人干活的时候还用冯轻月的身份便利做了点儿别的。挤眉弄眼好不得意:“走。”
两人就要往楼下去。
“诶诶,家里人呢?”丁璐喊。
冯轻月头也不回:“他们,在家。”
老的小的都能自己和自己玩,而且不咬人了还有什么可担心?
丁璐看着两口子噔噔噔跑下去:“真是,心大。”
庄林望着冯轻月离开的方向发愣:“不看脸,月姐和活人差不多。”
丁璐:“所以我才急着回来。”
她也想让家里老太太尽快恢复到冯轻月的程度啊。
楼下,舒寒光给冯轻月展示他借到的挖掘机,不是很大,能在小区内部道路上走的那种。
冯轻月:“啊啊——”
一夜过去,楼下清理干净了,昨天的落叶海还有他们丢下来的植物都没了。绿化带还能看出些痕迹,路面上堆放着各种建材,叉车拖车有序的向电梯搬运,还有一架吊车停在不远处直接往楼顶吊运。
楼顶上嗡嗡轰轰的,哐当哐当,一听就是在进行大动静。
冯轻月心说,勘察了吗,楼体和地基受不受得住啊,物业那里报备了嘛。
又看到大榕树,今天的大榕树已经不是昨天的大榕树了。大榕树变得憔悴了,叶子稀稀拉拉零零散散,树干上垂下来的帘子这缺一块那缺一块的。很多人爬在树冠里,手里拿着电锯,嘎嘎嘎滋滋滋。
这树不能留了,只是地上部分巨大地下的根系肯定更巨大,如果连根挖掉会不会让楼体倾斜,如果不挖,万一以后又长起来呢?
舒寒光见她盯着大榕树瞧,说道:“我问过了,他们有技术一边挖一边填,大榕树太危险了,必须把根系一并清理干净。”
冯轻月点点头,工程技术上的事他们不懂,相信专业人士就行。就算挖垮了,大家搬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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