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釜底抽薪!”
林风气极反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冷的杀意!
对方这是,双管齐下!
一边,用“人命官司”拖住他,让京兆府把他盯死。
另一边,则趁机,调动真正的杀手锏,突袭他防卫空虚的工坊,企图一举,摧毁他的根基!
“他们……他们是冲着雪盐的秘方来的!”亲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鲁……鲁师傅他,为了保护秘方,自己……自己引燃了库房……”
“轰......”
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
京郊的方向,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将半个夜空,都映照得,一片血红!
林风看着那道火光,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工坊被毁,秘方失传,他这段时间所有的心血,都在这一场大火中,付之一炬。
而等待他的,还有京兆府那桩,足以让他人头落地的,人命官司。
这一次,他是真的,陷入了绝境。
一个,十死无生的,绝境。
“哈哈……哈哈哈哈!”
林风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疯狂!
“想让我死?”
“没那么容易!”
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那张俊秀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他转过身,从墙上,摘下了那柄,一直挂着,却从未用过的,佩剑!
“李英!”
“在!”
“召集府里所有的人手!”
“跟我,杀出去!”
……
与此同时。
距离将军府不远的一座,毫不起眼的,民宅里。
钱四海昔日的心腹,那个曾经在酒楼上,策划了这一切的,瘦高个男人,正一脸得意地,喝着酒。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里的,神秘人。
“大人,一切,都按您的计划,顺利进行。”瘦高个男人谄媚地笑道。
“现在,林风的工坊,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
京兆府那边,也已经拿到了赵钰的‘供词’。
明天一早,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将军府拿人了。”
“到那时,他林风,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嗯。”黑袍人,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喜怒。
“大人真是神机妙算!”瘦高个男人继续拍着马屁。
“我们故意放出风声,说要去袭击工坊。
实际上,真正的杀招,却是京兆府那桩人命官司。
让他首尾不能相顾,疲于奔命!”
“等他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那林风,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跟大人您玩心计,他,还嫩了点!”
黑袍人,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头,那隐藏在兜帽之下的目光,穿过窗户,望向了将军府的方向。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然而,就在这时。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轻响,突兀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瘦高个男人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他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那截透体而出的,冰冷剑尖。
鲜血,顺着剑身,汩汩流出。
他的生机,在飞速地,流逝。
“为……为什么……”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着身后那个,亲手将剑,送入他心脏的,黑袍人,眼中,充满了不解与怨毒。
“因为……”
黑袍人缓缓地,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张,瘦高个男人,死也想不到的脸。
那是一张,俊秀得,有些过分的脸。
脸上,还带着一丝,温和的,歉意的,笑容。
“你的话,太多了。”
黑袍人,赫然,就是林风!
京城的雨夜,总是格外的阴冷。
冰冷的雨水,夹杂着湿冷的风,从林风的脸颊滑落,让他那颗因愤怒而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大脑,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没有冲动地带着人去冲击工坊,也没有傻到去京兆府自投罗网。
当他从那个浑身是血的亲兵口中,得知工坊被袭击的那一刻,一个更加疯狂,也更加大胆的计划,就在他的脑海中,瞬间成型。
将计就计,金蝉脱壳!
他故意在府中大发雷霆,做出要带人拼命的假象,为的,就是麻痹那些,藏在暗处监视他的眼睛。
而他自己,则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夜行衣,独自一人,从将军府后院那条,只有他和慕容嫣知道的密道,悄然潜出。
他今晚的目标,只有一个。
擒贼先擒王!
他要亲自,把那个躲在幕后,策划了这一切的黑手,给揪出来!
他赌,对方为了欣赏自己穷途末路的惨状,一定就在附近!
而李英那边,传回来的情报,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在自己盐行对面的那座酒楼里,一个神秘的黑衣人,从今天下午开始,就包下了整个顶层,一直没有离开。
林风,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座酒楼。
然而,当他摸进顶层包厢时,里面,却早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了一杯,尚有余温的茶水。
对方的警惕性,远超他的想象。
林风没有气馁,他立刻发动了早就埋伏在京城各处的“暗鸦”情报网。
他用重金,从那些无孔不入的乞丐、更夫、暗娼口中,买到了那个黑衣人的行踪。
最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条,位于东街的,不起眼的,偏僻小巷。
……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瘦高个男人看着眼前这张,本应出现在将军府,暴跳如雷的脸,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惊骇与恐惧。
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直到死,他都想不明白,自己那堪称天衣无缝的计策,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林风缓缓地,抽出长剑。
温热的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只是将目光,投向了房间里,那个从始至终,都一动不动的,真正的主谋。
那是一个,身材干瘦,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正是之前,在钱四海的建材行里,对他百般刁难的那个,王掌柜。
此刻,他正一脸惊恐地,瘫坐在椅子上,身体,抖如筛糠。
“你……你别过来!”王掌柜看着手持滴血长剑,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林风,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颤抖,“杀……杀了我,你也跑不掉的!外面……外面全都是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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