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外海的晨雾尚未散尽,沈砚立于水师旗舰甲板,手中紧攥南洋暗线传回的密信。墨迹未干的字迹清晰标注:“三艘西洋战船携江南逃犯周世昌,将于今日午时突袭泉州港,目标焚毁码头货仓与海防炮台”。他指尖划过海图上的暗礁区,眼神沉凝如铁:“林婉清,按预案部署,水师战船隐蔽于暗礁后侧,炮台部队伪装静默,待敌舰驶入伏击圈,首尾夹击”。
林婉清身着水师统领服,手持令旗高声应答:“属下遵令!已令三艘主力战船降下旗帜,伏于暗礁阴影处;沿海炮台褪去炮衣,炮手就位,只待信号开火”。她顿了顿,补充道:“海商船队已按令撤离至内港,百姓也已疏散,不会伤及无辜”。
沈砚颔首,目光扫过身旁的柳轻眉:“暗线是否确认周世昌在旗舰上?”
“确认无误。” 柳轻眉递上一张画像,“周世昌身着西洋锦袍,随西洋将领站在舰桥,意图借西洋之力复辟,扬言要血洗泉州,报复盐税改革之仇”。
午时刚至,雾霭渐散,三艘西洋战船果然出现在海平面,桅杆上悬挂着西洋商会旗帜,乘风破浪直逼泉州港。旗舰上,周世昌扶着船舷,望着远处的码头货仓,眼中满是怨毒:“沈砚,你毁我家产、削我权势,今日便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西洋将领抬手示意:“火炮瞄准货仓与炮台,先轰毁防御,再登陆劫掠”。战船缓缓驶入海湾,丝毫未察觉暗礁后侧的杀机。
待三艘战船全部进入伏击圈,沈砚挥下令旗:“开火!”
刹那间,暗礁后的水师战船齐发火炮,炮弹呼啸着砸向西洋战船侧舷;沿海炮台同时发难,火光冲天,西洋战船的船帆瞬间被点燃,浓烟滚滚。第一艘战船的船尾被直接击穿,海水涌入船舱,船身渐渐倾斜。
“有埋伏!” 西洋将领惊怒交加,嘶吼着下令反击,“调转船头,突围出去!”
可海湾狭窄,暗礁密布,西洋战船体型笨重,根本无法快速转向。沈砚立于旗舰,下令:“火铳队登船作战,优先控制舰桥,生擒周世昌与西洋将领”。
水师士兵驾着小艇,借着炮火掩护,迅速靠近西洋战船。林婉清身先士卒,跃上敌舰甲板,弯刀劈落两名西洋士兵,高声喝道:“放下武器,饶尔等不死!”
周世昌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躲进船舱,却被随后登船的柳轻眉一把揪住衣领:“周世昌,你勾结外敌、背叛家国,今日插翅难飞!”
“放开我!” 周世昌挣扎着嘶吼,“西洋会为我报仇的,你们挡不住西洋的大军!”
沈砚缓步登上旗舰,绣春刀直指周世昌咽喉:“勾结外敌者,从来没有好下场。你以为西洋是真心帮你?不过是利用你扰乱大明海防,事成之后,你不过是枚弃子”。
西洋将领挥刀冲向沈砚,却被沈砚侧身避开,反手用刀背重击其手腕,长剑脱手落地。“你们破坏通商协议,西洋商会不会善罢甘休!” 将领怒吼。
“通商协议?” 沈砚冷笑,将密信扔在他面前,“你们私藏火器、勾结叛贼、意图偷袭,早已违背协议。今日之事,是你们自寻死路”。
激战半个时辰后,三艘西洋战船悉数被擒,船员非死即降。周世昌与西洋将领被押至沈砚面前,周世昌瘫软在地,面如死灰;西洋将领仍不服气,昂首道:“你们杀了我,西洋会派更多战船来复仇!”
“复仇?” 沈砚语气平静却带着威压,“大明不怕战争,但也不嗜杀。今日放你们回去,带话给西洋商会:若再敢勾结叛贼、侵犯大明海疆,下次便不是只擒不杀”。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周世昌,按大明律,勾结外敌、图谋作乱,押解京城,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处置完战场,沈砚返回泉州水师衙门,即刻起草两份密信。一份送往京城,向崇祯禀报伏击战况,奏请加强南洋海防、嘉奖水师将士;另一份送往江南,传信楚瑶,让她彻查周世昌的残余势力,防止其同伙作乱。
柳轻眉此时送来审讯结果:“大人,被俘的西洋士兵招供,此次偷袭是西洋主战派的试探,若成功,下月便会派十艘战船大举进攻福建;若失败,则暂时收敛,转为‘和平通商’,但渗透不会停止”。
“意料之中。” 沈砚坐在案前,指尖敲击桌面,“西洋野心不死,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传我令:水师加强南洋航线巡逻,每月轮换一次;沿海炮台增派兵力,加装改良后的神威大炮;暗线继续潜伏南洋,密切监控西洋战船动向与商会决策”。
林婉清补充道:“属下已让人修复受损的西洋战船,拆解其火炮与船体结构,反向改良我们的水师战船,提升防御与火力”。
“甚好。” 沈砚点头,“另外,安抚海商与百姓,明日便可恢复码头通商。告诉他们,大明水师有能力守护海疆,让他们安心贸易”。
次日清晨,泉州码头恢复了往日的繁忙,海商们看着安然无恙的货仓与炮台,纷纷对沈砚交口称赞。一名老海商走上前,拱手道:“沈大人,多亏您运筹帷幄,保住了我们的身家性命与货物,我们愿捐银十万两,支持水师扩建”。
“多谢各位支持。” 沈砚回礼,“朝廷会将银两用于海防加固与战船改良,护通商安宁,是大明水师的职责”。他顿了顿,高声道:“从今往后,泉州外海由水师常态化巡逻,凡在大明通商航线内的商船,皆受水师庇护,但需遵守大明通商规则,不得勾结外敌、夹带违禁品”。
海商们齐声应诺,码头之上,欢呼声此起彼伏。
沈砚站在码头高处,望着往来的商船与湛蓝的海面,心中思绪万千。此次伏击战的胜利,不仅挫败了西洋的偷袭图谋,保住了泉州海疆,更向西洋展示了大明水师的战力与决心。但他深知,这只是与西洋博弈的一场小胜,后续的渗透与挑衅仍会不断。
柳轻眉走来,递上一份情报:“大人,南洋暗线传回消息,西洋主战派因此次失利受到主和派弹劾,暂时搁置了大举进攻的计划,但仍在暗中研发新型战船,试图反超大明水师”。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沈砚语气凝重,“传信林婉清,加快水师战船的改良与量产;让军工厂优先供应水师火器,确保每艘战船都配备最新式的连发火铳与神威大炮;另外,联络拓跋燕,让叶赫部加强草原监控,防止西洋从北方渗透”。
“属下遵令!” 柳轻眉领命而去。
沈砚独自留在码头,望着远方的海平面,心中坚定。从京城锦衣卫杂役到如今执掌海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大明的山河与百姓。西洋的威胁虽未根除,但只要大明水师强盛、情报网严密、上下同心,就没有守不住的海疆,没有挡不住的外敌。
他想起苏清鸢送来的平安符,贴身藏在怀中,指尖能感受到布料的温润。还有楚瑶在江南的坚守、柳轻眉的情报支持、林婉清的水师操练,这些志同道合者的支持,是他前行的底气。
三日后,京城的批复传回泉州,崇祯龙颜大悦,下旨嘉奖沈砚与水师将士,拨款五十万两用于水师扩建与海防加固,并准奏沈砚的所有部署,令各地水师协同配合,形成南洋联防体系。
沈砚接到批复,即刻召集水师将领与泉州官员议事,部署后续海防:“水师分为三路,东路守泉州至吕宋航线,西路守广州至南洋群岛航道,中路作为机动队,随时支援;沿海各府县设立海防预警站,一旦发现西洋战船,立刻传信水师与锦衣卫;联合海商,建立‘商船预警机制’,让海商成为水师的‘海上耳目’”。
将领与官员们齐声应诺,议事厅内,人人脸上都带着斗志。
沈砚看着众人,语气坚定:“福建是大明海疆的门户,泉州是通商的枢纽,我们必须守住这里。只要我们众志成城、防患未然,就一定能让西洋的野心落空,护大明海疆永固,护百姓安居乐业”。
议事结束后,沈砚登上水师旗舰,看着操练的水师将士与改良后的战船,心中满是欣慰。他知道,前路虽有风浪,但只要坚守初心、步步为营,就没有迈不过的坎。西洋的渗透与挑衅,只会让大明更加强大,让他更加坚定护国安民的使命。
而此刻,南洋的西洋商会内,主和派与主战派再次激烈争论,他们虽暂时收敛了军事行动,却仍未放弃渗透大明的图谋。一场更隐蔽、更长久的较量,仍在继续,但沈砚早已做好准备,以水师为盾,以情报为眼,以权谋为刃,应对每一个未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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