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长脸色有微微的变化，
“你是说...地上这位老师猥亵你了？我不敢给任何人打包票，但你指控他，有什么证据吗？”
秦念慈冷笑，
“我这个当事人在这还不算证据吗？他一个男老师，凭什么主动来监督我的考试？”
吕慧敏是不相信秦念慈会栽赃陷害的，因为没有道理。秦念慈指着身后散落满地的纸屑，
“他对我欲行不轨，我反抗了，结果这个男老师恼羞成怒，撕毁了我辛苦一天的考试成果。
我请问，这么明显的事情摆在这里，还需要什么证明。”
老校长“嗯”了一声，
“这位老师，这位女同学的话说完了，我想听听你的说辞。”
为了避免继续挨打，蒋立成已经装死有一会了。秦念慈眯眼看着他，轻拍了一下皮囊。
蒋立成在别人的协助下才能站起来，整个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相貌，
“老校长，吕校长，我冤枉，呜~~~。刚才周老师在监考，我进教务处拿东西的时候替了她一会，
可在我监考过程中发现考生在作弊，我按照规定要求考生把作弊工具交出来，结果...，结果...，”
老校长首先要解惑的不是作弊问题，
“小蒋，我不明白，就算你们俩起了冲突，你一个五大三粗的体育老师，怎么会让一个小女生给打成这样？是否有其他人参与此事？”
说道此处蒋立成异常激动，他的门牙已经光荣下岗了，
“老领导，这女生不是普通人，她身上有...”
说道此处蒋立成说不下去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他脑袋开始左右晃动，嘴里往外吐着血沫子。
老校长怕出事，指了一下吕慧敏，
“还在这干什么？赶紧把人送去医院，这怕不是把脑子打坏了。”
吕慧敏也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赶紧组织人手。
蒋立成的脑袋不停的摇晃着，似乎是在挣扎，可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双手撑地站起了身，
“我是...耍...”
说了三个字他又开始翻白眼，拧脖子，表情十分痛苦，
“我...我耍流氓...想要摸她，是...夏春晓...让我这么干的。”
“哦~~~”
学生们的议论声如开了锅的热水一般，
“夏春晓让蒋老师去耍流氓？”
“不会吧，没道理呀。”
人群外一直看好戏的夏春晓好像让人抡了两个大耳雷子。面对同学们刀子一般的目光，她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不是我，不是我。”
此时刘争鸣也离夏春晓远了一些，不想受到她的波及。蒋立成的表演仍在继续，
“她不让我摸，她有罪，我就是为了报复，故意撕了她的考卷。哈哈，痛快，女人都是玩物，她凭什么敢反抗？哈哈。”
老校长怒不可遏，
“放肆，一中怎么会出你这么个害群之马？吕慧敏，蒋立成人品如此恶劣，难道你们没有察觉吗？”
吕慧敏一时语塞，
“老师...我。”
“呸~~~”
蒋立成的自毁模式正式开始，
“这算什么恶劣，我看过学校里每个女生和老师上厕所的过程，嘿嘿，连吕校长的我都看过，她还是白...”
“啪。”
一个耳光扇在蒋立成脸上，吕慧敏羞愤难当，
“蒋立成，你简直不是人。”
老师们还好，可学校里的女生们都吓哭了，
“他...看过我的？”
秦念慈心说不好，这一巴掌不得把他打清醒了？果然，蒋立成甩甩头，
“额...，怎么了？怎么回事？头好疼啊。”
老校长羞愧难当，一中就是他的门面，
“来人啊，去报警、去报警。让他把牢底坐穿。”
蒋立成吐了一口血水，他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啥，他指着秦念慈，
“你...你完蛋了，老校长说要让你把牢底...坐穿...坐。”
今天可是把小红累坏了，两次出击耗费了它所有的毒素，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会陷入睡眠。
秦念慈轻拍了两下皮囊，示意小红辛苦了。蒋立成眼前又陷入了一片模糊，大脑再一次失去了对舌头的控制，
“蔡明娟...蔡明娟是被我强奸后...跳楼的，不是...不是被孙老师逼的。”
这句话一出可震惊了所有教师和领导们，老校长上前两步，
“你把话说明白，到底咋回事？”
学生们不知道原委，这是发生在很多年以前的一桩惨案。
蔡明娟是当年高二三班的学生。因为成绩下滑严重，被班主任孙老师训斥了几句，最后跳楼自杀了。班主任孙老师也为此事丢了工作。
为给有先天体弱的儿子治病，孙老师不得已去当了掏粪工，这一干就是许多年。
蒋立成详细的描述了那天的事情经过，
“我看见蔡明娟一个人往学校楼顶走去，我就跟着她。我兴奋，我喜欢跟在女生后面，
蔡明娟到楼顶后就坐下开始哭，我趁她情绪激动就凑了过去，我搂住她，他不干，她竟然敢反抗...
女人都是下贱的，我...狠狠的抓她、揉捏她，打她。”
老校长的眼睛都红了，他想出言制止。可此时的吕慧敏非常镇定，她拦住了老校长，
“老师，这都是证据。”
老校长有自己的考量。不想这些事污染了学生们的耳朵是其一，再有就是不想让死去的蔡明娟再受一次侮辱。
蒋立成正处于兴奋之中，
“她...，小婊子，竟然敢咬我，朝我裤裆上踢，我...我...我推了她一把，谁成想...，她脚一滑，嗖~~~~~~~~啪，哈哈哈哈。”
吕慧敏没有错过这个机会，
“蒋立成，你的意思是，蔡明娟不是自己跳楼的，而是被你推下去的，是这个意思吧？”
蒋立成胸脯子拍的啪啪响，
“正是我推的，嗖~~~啪，哎呦呵，那声音那叫一个瓷实，屎都摔出来了，哈哈哈！”
老校长眼前一黑，短暂的摆脱了这场精神浩劫。
警笛声响彻了整个校区。蒋立成是被警察拖走的，他嘴上不服，
“你们抓我干什么？你们抓错人了，我是受害者，去抓那个女生。”
秦念慈朝吕慧敏鞠了个躬，
“对不起吕阿姨，给你添麻烦了，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是我自己没这个命。”
吕慧敏拉住秦念慈的手，
“应该我和你说对不起，毕竟我是一中的校长。念及同事一场，我不想把事做绝，没想到害了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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