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德玛西亚后,波瑞斯特很快就开始忙碌起来,这个秘密在他的眼中,简直就是”价值连城”.塞拉斯依旧在尽忠的做自己该做的事,可他与波瑞斯特的往来却越来越少了.波瑞斯特总是在回避着塞拉斯.渐渐地,曾经的好兄弟逐渐变成了陌生人.好多次他们执行任务时,遇到对方,也只是点点头.这种陌生感,让塞拉斯的心里觉得很寒凉.
塞拉斯也总会听到”白石”被窃的消息.终于,他无法忍受了.他跑去找波瑞斯特.波瑞斯特正在家中切割着”白石”.把这些材料切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阴暗的地下室,塞拉斯找到了忙碌的波瑞斯特.
“果然都是你偷的.”塞拉斯冷冷的说道.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波瑞斯特放下手中的”材料”.转身,笑着说:”好久不见,塞拉斯.别来无恙.”
此时,听着这番话,是多么的刺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塞拉斯质问道.
“为了权势,为了财富,为了地位.为了你能想到的一切.这么说你满意吗?”波瑞斯特不屑的说道.
“你这么做,怎么配做一个德玛西亚人?你为那些权贵当狗?你怎么对得起你自己?”塞拉斯推翻了桌子上的那些物品,大吼大叫的嚷着.
波瑞斯特瞪着眼,一股怒气从心底而发向着塞拉斯大声嚷道:”我给权贵当狗?那你是什么?难道你不是卢亚特的狗吗?真是可笑.”
“我是在履行我的责任,为国家效忠,保护每一位百姓.”
波瑞斯特耸着肩膀失声的大笑起来:”保护百姓?那些人都是你抓的,你居然还说保护他们?是你让他们家破人亡,是你把他们带到改造营,他们也许这辈子都出不来.是你让他们这辈子都毁了!塞拉斯,不要以为自己多么高尚,你和我一样,不要给自己贴上虚伪的标签.那样会让我觉得很恶心.起码我很真诚的对待我自己,而且.你连自己都骗,你才是最可悲的.”
“禁止魔法的存在是德玛西亚的法律,我们都应该遵守.你不应该破坏.去给那些上层官员摆弄这些小伎俩.”
波瑞斯特嘲讽的回应道:”那我们是什么?我们是普通人吗?愚蠢的塞拉斯,你快醒醒吧,不要再说你些幼稚的东西了.很多东西你明明都看得到,为什么还要装作一个瞎子?即使我不去帮助那些人,卢亚特那个家伙,依然会选择分类.权利就是最好的筹码!”
“可你当初说,得到了这个方法是为了更多的贫民.”塞拉斯低着头说道.
“贫民?他们能给予我什么?看看这些黄金,看看这些珠宝,都是我的酬劳.贫民的价值在哪里?是悲悯的哀求?还是可怜兮兮的眼神?这些我都不需要.这个世界弱者就是被人随意践踏,只有强者,才能主宰别人的命运.”波瑞斯特大声的嘶吼着.
塞拉斯听到这些扭曲的歪理,气的冲过去和波瑞斯特扭到到一起,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使足了气力殴打对方.直到他们在也抬不起手臂.他们躺在地上,就像原来一样,但是他们的心意和想法再也走不到一起了.塞拉斯无法扭转波瑞斯特的心意,他臃肿的脸像一个包子,疼痛似乎都麻痹了,但是他有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心内的痛苦.他把波瑞斯特曾经送给他的匕首放下.他的心情说不出来的难受,这份羁绊终是被割舍了.他走出地下室,从此,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塞拉斯被关进监狱数十年.
回忆总是夹杂着一丝苦涩,塞拉斯靠着墙壁,污秽的气味每秒都在冲刺波瑞斯特的味觉.
“看到你现在这样,我真的为你感到惋惜啊.塞拉斯.”他捂着鼻孔说道.
“看来你混的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了,依靠你的卖弄,一定得到了不少好处.”
波瑞斯特没有接话,对于不光彩的过去,谁都不愿意被提起.
塞拉斯不再理睬波瑞斯特,无论他在讲些什么,波瑞斯特无奈的走开了,走出牢狱外,一股刺眼的光线袭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果然选择很重要,自由和权利也同样的重要.
他乘着马车来到湖边散步,他独自看望着美丽的风景,波澜闪闪的湖面仿佛记录了他所有光辉的时刻.他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他细细的擦拭着剑身,匕首在光的吹捧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他闭上双眼,手伸到湖面上,轻轻的调转手背,手慢慢的松开,那精美的物件,发着耀眼的光芒坠入湖下,湖边打起一层浪花,泛起层层波澜,慢慢的纹理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平静下来.
“永别了,塞拉斯.我的朋友.”波瑞斯特对着湖面说道.
回到马车前,他对身边的仆人吩咐道:”告诉刑狱长,明日处死塞拉斯,我亲自监斩.”
“可是,大人,您明天约了冠冕家族的夫人.”仆人提示道.
“推到后天.”
“是.”
一阵微风吹在湖面上,掀起一阵微薄的水纹.匕首沉寂在冰凉的湖底,望着水面上的闪耀的光芒,它嘶吼着发出剑鞘般的哀鸣,但是水已经吞没了它的声音.仿佛要把过往的一切全部都要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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