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明来说，最大的限制果然还是精神空间中的时间流速，虽说跟外部现实不同，但终究不是完全停止仅是等比例缩小而已，所以最终还是必须回去。
将爱普斯从盥洗室中带出，接下来只要躺到床上，估计一切便都结束了，杨明始终并不曾忘记自己的使命，不过在真正离别之时到来的时刻，还是不免有些感慨。
“太漫长了，是个非常难得的体验。”
杨明仰头望着天花板感慨，对着身旁的爱普斯询问道，
“精神能力者的修炼方式，都是像这样的嘛？”
“嘛，差不多吧，这确实是一种比较，有效率的方式。”
她翻过身，看向杨明，双手作为枕头，闭着眼睛说道，
“在精神空间中，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提升精神力的上限哦，只不过，需要花时间额外恢复才行……”
也就是说，过去的爱普斯实际上一直处于得不到补充的境地，只能通过不断消耗来维持住世界的平衡，不至于分崩离析。
能够在体感状态下让时间持续如此之久，爱普斯的精神能力着实厉害，杨明虽说也需要不断消耗自身的能量，但毕竟主客有别，终究不会太过于费劲。
不过，这个过程对应实力的提升，并不能完全说没有，杨明认为研究下一个自创技能的时机已然成熟，只不过具体的效果似乎可以再斟酌一番，可以考虑定制想要的功能性。
具体事项等跟杨确认了再商量，杨明闭上眼睛，说道：
“嗯，我知道了，睡吧。”
“哎，等等，我突然没那么困了，先聊会天呗。”
很意外，她向来在休息时间表现得十分困顿，反而在这个最后的离别时期精神了起来，不过，杨明也并非不是没有疑问，只是故意积压在心中打算等待时机成熟提出，可以趁此机会好好了解。
“好啊，你想聊些什么呢？”
“我再听听你之前讲得那些经历故事……”
就这样，杨明和爱普斯又对话了一小段时间，基本上就是把过去反复拿出来多次描述，能够如此乐此不疲地对过去产生兴趣，她也是相当有好奇心。
某种程度上，相当于给爱普斯讲述睡前安眠小故事，杨明也可以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复盘，由于缺少了外部信息摄入和解析的手段，会有更多细节被挖掘出来。
比如，杨明发觉自己的前世充满了谜题，与其说是穿越过来，似乎更像是被植入了一段虚假的记忆，本质上可能跟培养舱中灌输知识库是一回事。
只是时间上的顺序让杨明先入为主地认为可能存在一个穿越前的上层叙事世界，真相也许并非如此，只不过想要靠冥想和反复回忆来探寻到真相很困难，还是别放在心上得好。
与杨的融合事件，当作是一种刻意被引导的现象而非偶然，似乎也是更为正确的推断，杨明从基因层面上就已经具备实现融合的完整条件，这显然也是故意为之，需要一个幕后黑手作为解释才可以达成逻辑闭环。
至于往后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法明确是否存在设计意图，但即使是顺水推舟，也表明事情正在朝着既定的方向展开，最终的目的究竟如何，这点尚且需要有更多证据来推理。
目前唯一可以清楚的情况便是，存在一条最为确定的主线，只要成功搞懂这层试炼的真相，大概率就有机会解决掉所有冲突和困难。
“所以你觉得，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核心原因会是什么？”
这个问题杨明问过无数次，如今跟蓝龙的知心程度恐怕仅低于杨和忒伊亚，虽然仍旧掩盖了大量真名，但她对于杨明所经历的一切早已有很清晰的认知。
“嗯……我觉得无非就是要拯救世界呗。”
其实爱普斯过去也猜测过很多想法，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她越来越对那些更加复杂的可能性失去兴趣，如今只剩下最为简单直接的动机，爱普斯继续说道，
“没必要太纠结真相如何啦，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是带着目的的，好好活下去就行了啦。”
“你说得对，太在意结局，只会让旅途过程变得无趣，还是要多看看沿途的风景。”
这个观点在刚结识杨时，他也提到过，本意就是为了让杨明不要太有心理负担，事实上很多情况下，可以直接达成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效果，着急想要改变什么的想法，意义并不大。
“嗯嗯，就这样顺其自然就行啦~”
爱普斯越来越放松心情，估摸着马上就可以睡着了，这种时候也许可以套出点话来，解决掉一直以来的疑惑，于是杨明故作随意地提议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既然很多事情都会自然而然地迎刃而解，不如现在就搞清楚，以免之后还需要重复询问。”
“哈？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我们之间还有啥不明白的？”
爱普斯也是颇为疑惑地问道，经过了如此多年的磨合，杨明与她之间的隔阂确实几乎消除殆尽，彼此互相了解的程度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峰，但考虑到她跟姐姐们的关系，有些事情一直都没有敢讲清楚。
“我想知道，你们过去对战魔法始祖，败下阵来时，究竟是跟他们定下了何种契约，以至于愿意被囚禁和臣服的呢？”
本质上还是会涉及纳特兰和璐米欧的相关情况，不过这样的提问方式，应该可以有效规避掉杨明的意图。
“啊，原来你想知道这件事啊，也罢，我跟你说明白就是。”
能够明显听出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变得更加认真了起来，很大程度上说明她对此也比较重视，爱普斯顿了顿，继续回答道，
“简而言之，就是所谓的‘愿望’，魔法始祖答应我们如果愿意臣服，可以实现一个任意形式的愿望，并且只有当真正实现之后，才需要为之前的允诺作出回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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