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女生走得不快，此时才终于来到了俩人面前：“怎么了，刚才是你们给我招手吗？”
林嵩反应很快：“不是，我们认错人了，还以为你是我朋友。”
“哦，好吧。·”女生莞尔，有些无奈。
那个女孩很高，穿着薄款大衣捧着书，离远看像是老师的模样，实际上只是一个在体育课上复习文化课的女孩。
明煣问道：“你不认识？”
“不认识，刚才我给张娟老师发消息，她还没回我呢。我就是看到她走过来，随意招手试探了一下，谁知道她真回应我了！”
林嵩摊摊手，无辜极了。
明煣无语的抿了抿唇：“还不带路，你不会说你认识人也是忽悠我的吧！”
林嵩说：“当然不是，她是这所学校的英语老师，特级教师，带了不知道多少届初三，现在都快退休了。”
快退休了？明煣眼睛一亮，这倒是有可能提供有效价值。
这所学校的教学楼栋形式是几栋楼交接，教学楼高度最高有六层楼的高度，曾经那个初三男生最后死法就是从六楼天台摔下去的。
两个人快到初三办公室的时候，明煣问：“你怎么认识这样的老师的？深藏不露啊，快退休的也是你的好友？忘年交吗？”
林嵩瞥了明煣一眼，有种高深莫测的装模作样感。
“她的老公尸身是我亲手化验的，他死在了三年前的火场里，因为他们两个家里没有孩子。
她自己生活也没人陪，后来她那段时间精神恍惚，我偶尔出差都会来看她，直到她好了一些。”
明煣放慢了脚步：“嗯？火场。”
“市区的阳光宾馆在三年前起火，有三人死亡，其中一个就是她的老公，我做的尸检，是被浓烟呛死的。”
林嵩说完最后一句话，看着三米以后的办公室停下了脚步：“一会儿说话谨慎一些，前面就是约好的办公室。”
明煣点点头，两人一同进去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很小，里面都是学生画的画，应该是废弃画室后来改造的打印室。
由于是上午最后一节课，张娟没有课所以才把时间定到这里。
等了两分钟，就见有人推门。
“等没多久吧！我刚才去解决学生身体问题了，今年带班主任没办法！忙！”
张娟穿着风衣刚进来就解释，显得有些风尘仆仆，头发白了一半，但实际年龄也确实是五十几岁的光景。
“没事的，张老师，您忙是应该的，我这边也是随便找您聊聊，您不用太急，先忙好您的。 ”
林嵩很客气。
明煣在一旁微笑示意。
张娟笑道：“现在不忙了，我那边办公室都是人，实在不方便见客，才让你们在这里见我，现在快下班，好多老师没课都去吃饭了，这里清净。”
说着她还拿起纸杯给明煣和林嵩倒了两杯水。
几人终于坐定。
明煣捧着热手单刀直入：“张老师，您任教几十年了，不知道您对一起案件有没有印象！”
张娟没找到可能是警察来找她，她还以为只是林嵩来看她了。
“案件？您是…”
“您不必紧张，我就是一个例行公事的警察，想来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不过这次是暗访，还希望您不要像其它人透露有警察找过你！”
明煣说着将警官证打开给张娟看了一眼。
张娟微微坐直了身子：“哦！我明白，那您问！”
“十年前，也就是2014年，您带初三吗？”
“带的，我除了前两年不带初三，这十几年来都是初三的老师，有时候也做班主任。”
“十年前，这死了一个学生，据说跳楼死的，你知道这件事吗？”
张娟思考了一会儿，面露难色说：“其实，我任教的二十多年来，死了好几个了。
因为学生太多，大部分都是复读生，压力大，现在宿舍窗户和楼道窗户才有铁丝网呢！”
说罢她还看向了铁丝封住的窗户。
“十年前？”
“也就是2014年。”
“那…我得好好想想，那次我很有印象，我记得那年举办最后一届的校园联欢会。
此后学校正式转型为复读性学校，各种校规越来越严，就再也没办过。
当时，我是参与组织下午联欢会的老师，那天星期五，很多学生联欢会过后都请假回家了。
只不过老师批准得应该很少，因为我们学校有规定，晚自习是一定要上的。
结果那天晚自习很多班级的人都跑了一大半，我带的初三也是有部分同学跑回家了，老师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那时候我值班，第二场晚自习下课没多久，我带的班级离那个出事同学的班级很远。
我回家路过操场的时候才知道出了一档子事，那时候人都抬出去了。”
明煣问：“处理的这么快吗？”
“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我当时没有很快回家，因为自己腰疼的特别厉害，所以在这间办公室休息了半个小时才出门。”
“那你当时不好奇吗？外面应该都是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吧！”
张娟皱眉，努力回忆：“好像…好像没有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
随后，张娟又确定了自己的回忆：“ 对，没有声音！”
因为我们学校每年都有紧急避险的演习，一旦有警报声和类似警笛声，身为老师一定是要出去查看情况的，万一有紧急情况影响到同学们的生命安全我可担待不起。
即使已经晚自习下课了，我也会出去看看的！”
没有警笛声？
不可能啊，都抬出去了怎么会没有警笛声呢？救护车也应该先来才对啊！
明煣有些急切：“你确定吗？这不符合流程啊，出了这种事，你们学校应该第一时间报警和叫救护车的。”
“是的，您说得对，但…我那时也没注意，还以为是我在备课太过入神没有听到。但现在想想怎么会听不到呢？
应该是没有才对，我那时候没有细想，毕业班总是操心，那时候还年轻，总是经常被学生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情绪也不是很稳定！哪有时间细想这种事情。”
明煣点点头：“也是，毕业班老师和学生压力都大。”
张娟面容有些疑惑：“我想问问您，这十年前的案件您怎么现在才来问啊？”
明煣说：“例行询问，毕竟没结案，这几年没人来学校问过吗？”
张娟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没结案？不是自杀吗？没听说有警察这些年来问过这种事，我只见过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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