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允忽然冷嘲道,“袁溪,你真可怜。”
“你不看看,现在是你可怜还是我可怜啊?”袁溪面露凶狠掐着他的脖颈厉声道。
这些年,他已经忍够这个人了,如今,他居然还敢激怒自己。
在长孙允觉得自己快要断气时,他松开了手。
“嫉妒和权势把你控制得死死的,哪还有点人样。”长孙允喘着气虚弱讪笑道。
“啪!”
袁溪愤怒地朝他甩了一巴掌。
清晰的五指印出现在苍白的脸上,嘴角溢出了血。
“师弟,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这样也少受些折磨,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你那弟弟,也不会好过。”
“浩儿他如何了?”半晌,长孙允抬了抬黯淡的眸子沉声道。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他就不会有事。我只是让他一直……睡着。”
长孙允不再言语,只是如同看蝼蚁一般,冷眼待之。
这三日,他时时刻刻想让自己这么死了算了,活着太痛。可是刚才看着自己身上的血就这么慢慢流逝,求生欲的本能让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他不甘心啊!他要报仇,更要活着赎罪。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仇人饮自己的血,他要想办法逃出去,救下浩儿。他要活着去见陛下,想要看看她是否安好,想要跪在她的脚下为自己的愚蠢赎罪。
后来的几天,他开始好好吃饭,袁溪为了能够长期使用他的血,每日都会为他准备补血的药膳。他虽然厌恶,可还是一口不剩地喝完了。
袁溪担心他死得太快,并没有废去他的内力,只是将之封印。可是长孙允的内力比他想象得还要强。
几日的调养,他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夜间,他慢慢运转周身真气,解除了内力封印。可是他的四肢被玄铁所绑,没有钥匙根本解不开锁链。
白日,他趁着看守之人喂他膳食时,咬住了筷子,然后用内力将其震出,点了那人的定穴。
“无影宫的人身上都有一个记号,恐怕你们还不知道,那记号除了表示你是无影宫的人,它还是一种咒术。”长孙允淡声道,“咒术一旦开启,你们便会生不如死。想不想体验一下?”
紧接着,长孙允口中便念起了繁复的咒语,那人虽然被定在那里,可是蚀骨钻心的疼却让他瞳孔骤缩,浑身微颤,面容扭曲,冷汗如注。
咒术之事,也是师父临终前才告诉他的,他一直认为多此一举,可是现在想想,人心当真难控,非常手段才是简单高效的。
“咒术的事情就连袁溪都不知道,你如果想要好好活着,就帮我解开铁镣,同意就眨三下眼睛。”
那人虽然疼得意识模糊,可是还是挣扎着眨了三下眼。
长孙允停止了念咒,看守之人从痛意中恢复了意识,只是整个身体还是立在原地,不得动弹。
“你的定穴会维持一刻钟的时间,时辰到了,穴位自然就解了,你别妄想耍什么手段,你知道就算我被绑着,你也没办法伤我,还有,也别妄想通知其他人,因为你还没走出这扇门时,便会疼得满地打滚,不消片刻,就会气绝而亡。”
长孙允眸光淡然,嗓音波澜不惊,似是在陈述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果然,一刻钟后,那人的穴道就解开了。长孙允也顺利逃了出去。
他离开刑房后,便四处搜寻长孙浩的位置,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屋子找到了他。只是当长孙允刚闪了进去,想看一看他的情况时,一张钢丝巨网便从天而降,紧接着一把剑抵在了他的喉间。巨网也缩小到只有人形大小。
“师弟,我还当真小看了你。”袁溪怒视着他,一双黑眸冷若冰霜。
紧接着,十几人便将他团团围住,长孙浩也被人扛着离开了。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便成全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不仅四肢被捆着,嘴也用布料堵了起来,刑房看守的人增加了近十人。每日,袁溪只是命人用药膳吊着他的命即可。
自那以后,袁溪过来,总会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袁溪将他二十多年的隐忍、愤怒悉数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他用倒刺的钢鞭,一鞭一鞭抽打在他的身上,身前身后都是深可见骨的鞭痕。然后他又命人用药效最好的伤药涂抹在他的身上。
这种伤药,药效越好,涂抹之人所承受的痛苦也会数倍增加,每次上药,比施刑时还要痛苦。
也许是袁溪尝到了药人血液的甜头,上孙允身上被抽的血日渐增多,外加经常被残忍的鞭笞,导致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如今就算是解了他的内力封印,他也跑不远。
……
沧玄国皇宫御书房内。
“陛下,杀长孙一族的人是无影宫的。”
一月后,翠儿终于查出了谋害长孙家的罪魁祸首。
“你说什么?”原本端坐的人突然站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无影宫的人,那阿允逃离皇宫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他现在大概率已经被人抓了去,甚至有可能性命不保。
“我们的人也是借着陛下给我们的宫主令牌才查到了些线索,的确是无影宫的人。”翠儿见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陛下如此惊慌的模样,心头也跟着紧了起来。
“派出我们所有的人,把他找回来。”楚黎笙沉声道,“将宫中所有无影宫的探子抓起来,严刑伺候。”
“是。”翠儿应声后迅速离开。
她还是第一次见陛下如此震怒。
楚黎笙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把人抓回来,她的人怎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
无影宫基地刑房。
“师弟,你那位楚帝可真有本事。”袁溪冷声道,“她不但没死,还解决了药人的问题。在世人眼里,你如今已经去了钟楚国。这样也好,省得我去应付那些找死的人。”
闻言,奄奄一息的人眸光亮了亮,他的脸上是病态的灰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胜数。就在他第二次逃跑时,他的腿也被打断了。
“袁溪,我的血好喝吗?”长孙允蓦然问道,眼底尽是嘲讽。
“你想说什么?”袁溪警觉道。
“你以为我第二次为什么明知逃不掉却还要逃跑?”长孙允话落后,便闭了眼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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