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小姐姐们，我觉得现在并不是适合吵架的时候。”眼见着几个女人又进入之前那种紧张的氛围，夏阳忙劝道：“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来历呢。”
这事给闹的，忙活了半天，夏阳猛然发现这些女人的来历他还不是很清楚。
“我们可没有名字。”呆毛少女笑吟吟地说道：“我们的名字早就在过去随着时代一起埋葬了。”
“嗯？”夏阳一愣，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这家伙话里的意思。
“还是让我来解释吧。”琼夫人说道：“主人，你可听说过永夜纪元。”
事到如今夏阳也懒得去纠正什么称呼，他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是那个最初的纪元吗？”
八方学院的历史课上有说过，其实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的历史是以纪元进行划分的，在已知的历史中，传说永夜纪元是最早的一个纪元，画风就类似于盘古开天辟地那时候的混沌纪元。
那个纪元强者多如狗。
用小说的话来说，就是那个纪元里随便抓一个人出来，都是大帝等级的……这个形容夏阳也觉得很土，但是谁让八方学院的历史老师是个十年网文读者呢。
所以琼说永夜是什么意思……夏阳忽然一怔，问出了心中的想法，“你别告诉我你们都是来自永夜纪元的人？”
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您猜得没错……我们几个，都来自那个纪元，过去和未来，人们都喜欢叫我们魔女。”
话音刚落的时候，周围所有的女人都露出一股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们看起来并不排斥魔女这个称呼，反倒是十分愉悦地接受了这一称呼。
夏阳差点腿一软就地晕过去……他妈的，当时的历史老师说，永夜纪元的每一个强者挥出一拳都可以磨灭大道，通俗点说就是随便一拳都可以灭世。
自己这是招惹了什么存在啊……
夏阳一时间不知道说啥，最后竖起了大拇指，“我擦，牛逼！”
闻言，除了琼之外，所有的魔女都是一愣，然后对视一眼，
她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个信息。
还得是他，在听到我们来自永夜纪元后，没害怕也就算了，居然也没有产生厌恶的情绪……他果然很特别。
琼微微一笑，“主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嗯……我觉得在那之前，还是先把我的朋友治疗一下吧。”
夏阳指了指地上的司空白，说道。
虽然他确实有很多疑问，但是眼下司空白打伤昏迷，要是再不治疗有可能就要嗝屁了。
夏阳倒是想让司空白去监狱里的医务室里治疗，但是夏阳寻思着自己都和坏蛋打了这么久的架，但是东方琳那边居然一点增援也不派来……如果没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那边有什么意外了。
所以还是直接就地治疗吧。
这些女人看起来这么强，应该有一个会治疗的吧？
“没问题，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琼非常听夏阳的话，她优雅地转过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同伴，“你们谁愿意干这份工作么？”
“治疗的事情我可不擅长。”粉毛钢锤少女坐在钢锤上，摆摆手道：“还是让她们干吧。”
红发女人摊摊手，“我也不是很擅长呢……抱歉主人。”
随后其他人也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让夏阳意外的是，陆陆续续五个女人发表意居然没有一个擅长治疗的……其中那个站着睡觉的少女发表意见的时候十分有趣，居然是靠同伴翻译她的打呼声。
夏阳心中感慨：真不愧是来自永夜纪元的女人，不仅交流的方式奇奇怪怪，就连最擅长的不是救人而是杀人对吧。
“哼哼，你们这些家伙就是不靠谱，关键的时候，还得靠我。”呆毛少女哼哼着站了出来，她发动能力，那本巨大的书籍再次在她的头上出现，然后不停地翻阅。
即便是第二次看见这种能力，夏阳依旧觉得很神奇，这些魔女实力强大能力诡异，夏阳庆幸于自己是她们的朋友，而并非是敌人，否则的话，那势必又是一场恶战。
呆毛少女走到司空白面前，上下扫视了一圈后，解释道：“他中了很严重的毒，要想让他苏醒的话，需要一段时间。”
说着，呆毛少女的双手悬于半空，她的眼镜忽然爆发出金色的光茫，肩膀上的发丝被身上散发的气息吹得翻飞起来，同时翻飞地还有她头上的那本巨大书籍。
当书籍停下时，有一个人影从书中跳了出来，随着那个人影附着在呆毛少女的身上，呆毛少女的身躯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悲情。
那种悲情不知道从何而来，但就像是镇上的妇人对出门打战丈夫的思念，在坟墓前祭奠亲人的悲桑，垂垂老矣时对年轻时荒废岁月的悔恨……就像是这些负面情绪形成悲情一样。
只是让人看了一眼便钻心窝子的伤感。
保持着这种诡异的状态，呆毛少女的气息变得有些陌生起来，她的手轻轻搭在司空白的身上，然后她身上的光茫开始一点点蔓延到司空白的身上。周围忽然响起了未知的歌谣声，歌声哀伤而空灵，一点点地治愈着司空白体内的伤势。
……
这是什么能力，刚才的那道人影是逝者的灵魂么……夏阳心中微微一惊，他对灵魂这种东西相当地敏感，这归功于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吸收了他人的灵魂。
所以他能感觉到，刚才的那道人影就是生物的灵魂。
呆毛少女看上去人畜无害，但实际上她的能力却在禁锢他人的灵魂么……夏阳忽然意识到不能因为和这些魔女们有些关系，就小看了她们。
或许她们在我面前表现的都是想让我看到的东西……夏阳这般想着。
“她是我们之中学识最为渊博的魔女，有了她的帮助，相信您的朋友很快就能够苏醒了。”琼在一旁说道。
夏阳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趁着这段时间，我想为您说一下，我们几个魔女的事情如何。”琼小声建议道，温柔的语气就像是侍奉在君王身边的侍女。
夏阳无声点头，他也很好奇这些魔女的真实情况。
“其实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与您熟识了。”琼笑着说道。
夏阳微微一愣，他很快便意识到，这又是他的前世造的孽……
其他魔女也诧异地看向琼，很明显，琼说得这件事她们也不知道。
“过去的我有答应你什么么？”夏阳静张地问道：“或者说我跟你之间有过什么故事吗？”
要是有的话，那又是一笔债务……夏阳如此想着，心情愈发地紧张起来，前世造的孽太多了，他十分无奈地加了一句话：“实话说，你当时见到的并不是我，我只是长得和他很像而已。”
“看来您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琼微笑着说道：“我知道那并不是您，不过每当看到您的这一张脸，我还是想起过去的那段时间呢。”
夏阳松了口气，心说还好对方还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要是人人都像梦境中见到的那个女人一样，那自己可真是冤死了。
“当时的您也如现在一样，强大可靠，但是更加沉默，在和当时的您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中，我在您的身上，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琼回忆着过去，语气十分怀念，但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请原谅我在诉说的时候，会把您代入到过去的那个您当中，尽管我知道这是错误的，但是我还是会下意识地这么做，对此我很抱歉。”琼饱含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你心里明白那和我不是一个人就好了。”夏阳客气地回答。
双方的对话都显得很有礼貌，听起来不会让人觉得不适，不过周围的魔女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震惊。
她们还从来没见过琼对一个人类这么有礼貌……尽管她们知道夏阳并不简单，但是夏阳终究只是一个看起来很弱小的人类，她们并不觉得这样的夏阳值得琼这般对待。
可别把魔女们当成是傻白甜，她们从永夜中走出，从那个饱含苦痛与血泪的时代中走出……算不上坏人，这已经是对她们的最高赞誉，如果要让她们成为一个知恩图报的好人，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现在不可能。
能压制魔女的，只有彻头彻尾的实力。
她们如今这般乖巧，也不过是敬畏琼的实力罢了，毕竟在过去，她们都曾是琼的手下败将。
……
“嗯，其实我们这次被您召唤出来，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也是命运使然。”琼转移话题，“我有个不情之请。”
“嗯？”夏阳没想到话题转移得这么突然，“说来看看。”
“我希望您，能够让永夜纪元再次伟大。”琼郑重地说道，这次她脸上的笑容不再，表情一脸严肃。
其他魔女也是如此。
当永夜纪元说出来的时候，她们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眼神变得期待，她们也想要回去过去的那个时代……正在治疗司空白的呆毛少女嘴角微微扬起，她一心二用，治疗的同时也在旁听着夏阳和琼的对话。
“让永夜纪元……再次伟大？”琼的话让夏阳有点懵，“什么意思。”
“如字面的意思那般，让永夜纪元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琼幽幽地说道：“不瞒您说，乱世就要倒来，这个时代即将走向生命的末期，届时，这个时代所有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新时代会取代旧时代，我希望那个新时代会是永夜纪元……也应该是永夜纪元。”
琼的话让夏阳越来越迷糊，但是他从琼的话里，也提取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那就是这个世界即将灭亡。
“……原来灭世预言是真的？”
夏阳想起了历史课老师曾经说过的事情。
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历史课老师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是轮回的，由八个纪元一起轮回，而夏阳她们所处的这个时代，只不过是一个纪元与另外一个纪元的中间纪元。
甚至连名字也没有。
而每一次纪元的开启与结束，都必将伴随着血与泪，死亡与新生，还有未知文明与种族的归来，甚至旧时代的残党，也会如期而至。
它们会一同迎接新纪元的到来。
当时的夏阳还年轻，并未把老师说的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是没想到数年后的今天，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跟他说新的时代要来了。
他意识到之前的那些旧时代神明，还有旧时代人的出现，或许都是在告诉他新时代就要到来……战争即将打响，未来的时代属于他们之中的某一个。
想明白这一点，夏阳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一个时代的开启意味着另外一个时代的灭亡，那么你该明白，这种情况我是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夏阳幽幽说道。
琼淡淡一笑，“观者大人说您是个很温柔的人，说您听到我说道话后肯定会这么回答我的，它果然是最聪明的智者……不过您放心吧，因为有您和观者大人的存在，新时代的到来不会导致这个时代的灭亡。”
夏阳沉默，示意琼继续说。
“具体的事情，只有观者大人明白该怎么办。”琼说道：“我只是希望，如果未来乱世降临的话，那么您可以做永夜的君主，做我们唯一的君主，带领永夜纪元再次走向伟大。”
“而我，也将是您忠诚的剑与盾，为您扫清这一路上所有的障碍。”
“甚至死亡，也不会将我对您的忠诚磨灭。”
“……”
夏阳看着琼，微微沉默。
命运就是一条的湍急的河流，夏阳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被湍急的河流卷进去了。
“这件事，还是让我问问小观吧。”夏阳考虑了一会说道：“如果情况允许的话，那么我愿意做那什么永夜纪元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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