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到这一点，我看到的维姆派尔家族成员，实在太弱，根本不像掌握着强大的神器。”李昊鉴不无担忧：“如果，这个世界的维姆派尔家族没有神器线索怎么办？”
杨胖子哈哈一笑：“还能怎么办，在这结婚生子呗。在哪过不是过。”
李昊鉴苦笑一声：“师伯，别开玩笑，我还是要回去。”
杨胖子说：“世事难料，我在这里不过是游戏，跟维姆派尔家族核心没什么联系，你要想接近核心，还是要找内森。”
李昊鉴问：“师伯，你能不能配点药，直接给内森吃了，控制他的思想。”
杨胖子深表满意的点头：“不愧是我苍云阁的人，想法通透。不过这个方法不一定好用，人的思想很复杂，你控制了他的思想，那到底还是不是他的思想？他的思想如果不是他的思想，那他的思想对你还有用吗？如果被控制的人的思想只能根据控制人的思想而思想，那被控制人的思想到底是谁的思想？”
李昊鉴让杨胖子绕的有点晕：“师伯啊，那跟他签圣契行不行，签订圣契的人不能违逆主人，问什么，说什么。”
杨胖子鼓掌：“可以啊，师侄，对，你会圣契，这种捆绑灵魂的手段可是很下作。”
李昊鉴不禁老脸一红：“怎么，师伯，这不是能上台面的法术？圣契，不是很神圣吗？”
“神圣个屁，无非是羽族自夸罢了，强制捆绑灵魂，怎么算的上神圣？那和华夏赵家，林家的控魂术有什么区别？怎么那两家名声就不好？嘿嘿，你琢磨琢磨。”杨胖子挑了挑眉毛。
李昊鉴试图反驳：“圣契，不得是双方自愿？”
“那是签订的那一刻自愿，签订双方，成为奴仆的一方，为什么自愿，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杨胖子问。
李昊鉴哑口无言。
或是趁人之危，或是威逼利诱，或是坑蒙欺骗。
这个师伯说的没错。
“嘿，要我说，还不如赵家，林家光明磊落，就是强行签订控魂契约，不玩虚的，羽族就是虚伪，说的光鲜亮丽，一肚子男盗女娼。”杨胖子夹了一大口焖羊肉，美滋滋的咀嚼。
李昊鉴无言以对：“那我也强行跟内森签订圣契，不怕他不屈服。”
杨胖子摇头：“师侄，灵魂是很珍贵的，赵家、林家名声不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昊鉴有些不解：“不就是因为他们强行控制他人灵魂？”
杨胖子嘿嘿一笑：“不完全是，江湖上害人的手段、门派多了去了，暗地里控制人心神的名门正派不在少数，为什么赵家、林家人名声不好？就是他俩家的控魂术太强，跟你说的这个圣契有些像，是绝对控制。”
“绝对控制，和部分控制有什么区别？”李昊鉴不解。
杨胖子伸手点了一下筷子：“绝对控制，你也要共享部分灵魂，物极必反，刚极必折，胡乱共享灵魂，只会让施术者的灵魂被污染，不受控制的污染，最终行事疯癫，为祸四方。况且你的目标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你到时候要带走内森吗？不带走，你的灵魂就有碎片留在这个世界，带走他，对你何用？”
李昊鉴听的一头冷汗：“圣契还有这等副作用？”
杨胖子说：“你已经签过圣契，自己细细品味。”
李昊鉴缓缓点头：“受教了，师伯，我以后一定慎重。”
杨胖子满意的举起酒杯：“孺子可教！你现在签订的圣契少，影响不大，若是能解除圣契这种邪术更好。你的修为还在外功，内功未修，元神要圆满才好。现在你修为已初步登堂入室，要自珍自爱。”
李昊鉴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不，我不明白，师伯，我这不算修了内功？”
杨胖子解释：“你现在是内外兼修，不过是修炼意义上的内外兼修，修的都是肉身神通，皆是外功，内容要修神。你可明白什么是修神？”
李昊鉴原本觉得自己很清晰，现在反而有些困惑：“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化神返虚，不是这样吗？”
杨胖子点了一下自己眉心，一团淡紫色的光晕泛出：“师侄，你看这是什么？”
李昊鉴乍一看以为是杨胖子的气，或者阳神，但细看下，那光晕中好似并无能量波动，只是简简单单一团光。
“师伯？这是什么？”李昊鉴问。
杨胖子散去光团：“三千余载一大梦，今日方知我是我。这团光就是我的样子，我的颜色，当然，这也可以不是一团光，可以是一块宝石，一个图案，一片图腾。”
李昊鉴更是听的云里雾里：“师伯，请赐教！”
“这就是你！明心见性，这句话听过吗？”杨胖子问。
李昊鉴点头：“听过，这不是最浅显的修行道理？修行入门时候就知道。”
杨胖子哼了一声：“返璞归真！明心见性，怎么是最浅显的道理，这是至高大道！当你明心见性，认识自己，你才能有自己的修为！来，先说说，你是怎么明心见性的？”
李昊鉴有些不自信了，在杨胖子面前好似成了手足无措的小学生：“这，师伯，我在诸多功法中，选择了刀法，结合太极劲，非常畅快，我喜欢大开大阖。”
杨胖子捻了捻下巴：“对，这是明心见性的一部分，认识到自己的性格，自己的爱好，形神合一，但你是何人，你真的认识？你到底是什么？”
李昊鉴脑瓜子嗡嗡的，愣在那里：“师伯，你在说什么？我是什么？我不是人了吗？”
杨胖子追问：“人是什么？你为什么觉得你是人？为什么要做人？”
李昊鉴愣愣的挠挠头，杨胖子给李昊鉴倒了一大杯酒：“来，吃口烧鸡，喝口酒。”
李昊鉴吧嗒一口酒，吧嗒一口肉：“师伯，你已经不是人了？”
杨胖子闻言哈哈大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还是人类。”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昊鉴朦胧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团光，但一张透光的宣纸挡在眼前，无法观察，无法触及那光。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师侄，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懂的，总之，你要保留最纯粹的自己，才可能认识自己。圣契这种小道，抛弃吧。”杨胖子谆谆教导。
李昊鉴心中莫名感动，这就是有宗门，有长辈的感觉吗？虽然杨胖子没有传授一招一式，说的有些云山雾罩，却有名师之姿。
终于感受到门派的温暖。
见李昊鉴虚心受教，杨胖子掏出一个紫檀盒子：“苍云阁没有藏经阁，一般的典籍咱们也看不上，这里有些不错的功法，你看看哪些有用，随意看看。”
李昊鉴不客气的接过盒子：“师伯，你觉得我适合练哪一个？”
杨胖子说：“以前说学海无涯，那是因为人生有尽，你现在寿元足够，慢慢看吧，艺多不压身。”
李昊鉴不解：“师伯，刚不还说要有个纯粹的灵魂，我这学的杂乱，不会影响道心吗？”
“这些都是外功，不是内功，心存一要即可。”杨胖子言简意赅，生怕多解释一句李昊鉴听懂了，听懂了，便是听歪了。
李昊鉴自然不会客气，自己作为苍云阁的，疑似唯一的不知道第几代传人，接受宗门的经典无可厚非。
“东拉西扯半天，还是得说说你进入维姆派尔家族核心的事，维姆派尔家族的起源不在这里，在欧罗巴，找个机会，去欧罗巴，那边在打仗，死人多，魑魅魍魉出来的就多。”杨胖子说道。
李昊鉴问：“师伯，如果我过去，看到大战，许多人死在我面前，我当管还是不当管？”
杨胖子大笑：“如果是我，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谁管我，我就管谁，你想不想管，我是不想管的。随心所欲，白云苍狗。”
李昊鉴听了心情舒畅许多，苍云阁的人都是如此潇洒，如此逍遥？
“师伯，我，”
“行啦，别问啦，师侄，你不能逮住我一个蛤蟆往死里攥，能不能先消停的喝酒？”
“当然可以，来，师伯，走一个！”
翌日。
李昊鉴再次登门拜访阿姆斯特丹，阿姆斯特丹有些意外，问李昊鉴来做什么，李昊鉴直接表达想去欧罗巴，去战场的漩涡中心。
阿姆斯特丹很不解：“这么突然？你去那里做什么？卖债券也不能去前线卖。”
李昊鉴问：“我们是不是需要强大的情报系统？”
阿姆斯特丹自豪的表示维姆派尔家族已经建立的强大的情报系统，保证战场上的任何消息，都会比国王提前一天知道。
“那是因为我们有家族成员就在军队中，对吗，阿姆斯特丹先生。”李昊鉴问。
阿姆斯特丹也不隐瞒，而且这很好猜测：“那是当然，有士兵，有将领。哦，李，你难道想要参军吗？那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现在战争已经很近了，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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