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随口一提的小事，怎么是麻烦呢，娘娘也说了，有麻烦直接告诉她，可不要被旁人威胁做了不该做的事。”
齐川就事论事，“一件内裤而已，没有那么严重吧。”
“以小见大嘛。”
齐川第一次知道以小见大还能这么用。
小桌子哎哟地叫唤，“哥哥你别捏我，太疼了，你再这样我叫人了啊！”
“叫谁谁理你。”齐川手上却放松力道。
小桌子趁机逃开，手腕上一片红。
他赶紧跑出去，“哥哥，你等我的好消息啊！”
齐川抬腿便追上去，“你个小兔崽子，给我回来！”
出门撞见其他的宫女，小桌子和小川公公不约而同地放缓脚步，改为快走，宫内禁止随意跑动。
要是被人揭发，他们可没有正经的理由糊弄过去。
小桌子方才已经跑出一段距离，这会儿拼命地迈着腿走，齐川因为顾忌不能暴露自己矫健的身手，一时间居然没拦住。
等他好不容易追上小桌子的时候，快到江玉婉的寝殿面前。
幸好还来得及，隔着一段距离抓住小桌子的齐川低声警告，“赶紧跟我回去。”
“娘娘，奴才和小川子有事求见！”
小桌子仰着脑袋，拼命地往着寝殿的方向喊。
齐川：……
现在掐死小桌子还来不来得及？
云月迈出门槛，看向两个嬉闹在一起的小太监，“娘娘让你们进去。”
小桌子嘿嘿的笑，“哥哥，这事儿你包在我身上！”
齐川磨磨牙，松开他，恶狠狠地低声警告，“你别说，我自己来吧。”
“咱们不用客气的。”
“不是跟你客气！”齐川要被这个憨憨的小太监给气疯了。
小桌子眼巴巴地瞧着他，“哥哥你生气啦……？”
齐川深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暴躁，不能收拾他，不能暴露自己……
“没有，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感激都来不及。”
小桌子感觉背后发凉，却还是傻兮兮地挠挠头。
云月已经无声地催促了。
……
江玉婉听见齐川和小桌子一同求见自己，略有些讶然地放下手中的话本。
“这个时辰，他们怎么会求见本宫？”
镜月也一无所知。
外面有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终于绕过拐角，绕过屏风，出现在江玉婉的跟前儿。
江玉婉看看他的身后，“小川，怎么就你？”
不是说小桌子和小川公公一同求见的吗？
想起外面还坚持在外面等着好消息的憨货，齐川就一肚子火，他只好硬着头皮。
“娘娘，奴才有事要单独禀告。”
江玉婉打量着弓着腰低眉顺目地站在自己跟前儿的小太监，似有若无地哼笑一声，摆摆手让镜月和云月出去。
“行了，现在只有你我，何事要夜间单独求见？”
小太监可从来没有正经地求见过，不是偷偷地过来与她商量事儿，就是跟其他宫人一起进来。
这回倒郑重其事地在外求见了。
齐川进退两难，不说外面的小桌子不肯罢休，到时候万一嚷嚷的到处都知道，那他干脆用豆腐撞死得了，以示清白。
可说了，婉婉她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喜爱女子私密之物的变态吧……
小桌子以为自己是太监，情有可原，但婉婉可知道自己是个有‘累赘’的大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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