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如何？”武破天轻声道。
武破天的话一出，顿时让姜小凡露出了诧异不解的神色。
而远处的无极天老祖与朱雀护法却是悄然捏了捏手心，额头隐隐间有冷汗滴落。
武破天…太过直接了！
姜小凡隐约间觉察到了什么，却仿佛有一层迷雾笼罩，让他看不真切，这个感觉让他很是不爽！
他是怎样的存在？
竟有人敢如此算计于他！
姜小凡眸中有道韵流转，星星点点。
在他的周围时空顿时一片混乱，而与此同时最下方的时光长河掀起了滔天骇浪，波涛之声振聋发聩！
有巨大的浪涛化作遮天巨手拍向姜小凡！
姜小凡的举动触动了时光长河之中的某些禁忌！
岂料姜小凡无动于衷，任凭滔天骇浪临身而巍然不动。
遮天大手尚未攻击到姜小凡，便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瓦解掉，化作浊黄的河水坠落。
“嗯？”
良久以后，姜小凡那惊疑的哼声响起。
“耗费无尽的岁月、以一层又一层的迷雾笼罩，想要掩盖什么？”
“背地里阴暗肮脏的算计啊…”
“蝼蚁们终究是不懂，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算计都将是梦幻空花！”
“直到这一世才初现端倪，莫非是提前知晓了吾将在这一世历劫？”
“可笑！”
“你们所认为的劫，于吾而言…”
说到最后，姜小凡嘴角扯出一抹嘲讽地笑。
随后他看向武破天道：
“你如今是这种状态、若是将一这具体魄归还，只怕你此生将再无缘大道！”
“甚至，可能会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若是你追随本座，大道唾手可得，你当真甘愿为他人作嫁衣？”
姜小凡字字诛心问道。
虽然身处迷雾之中，可姜小凡的先天灵觉何等敏锐，电光火石间便已经明了其中因果。
“但求大道！”
“武—动—苍—穹！！！”
武破天怒吼，施展出了这道武道神通。
这道神通，在武破天的手中爆发出了匪夷所思的威力。
刹那间便将三千大道囚牢崩碎，无尽的大道之力喷涌溢散。
武破天破开了禁锢以后，满头黑发狂舞，双眸一片猩红，让他看起来有些疯魔。
“呵呵…哈…哈哈…”
“无非是一具体魄罢了，还给你又如何！”
“武—动—苍—穹！！！”
武破天原地兵解，体魄化作一道道的光晕溢散，原地只留下了他的道魂。
姜小凡见状不禁嗤笑一声，探出手轻点。
那即将消散的光晕被聚拢到一处、化作一颗光珠。
“这一世方才苏醒，体魄终究还是有些孱弱，炼化了这一丝本源也好…”
姜小凡轻语一声，抬抬手将光珠牵引到了面前。
而姜小凡的这个举动顿时让无极天老祖与朱雀护法神情紧绷，竭力压制内心的情绪。
他们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让姜小凡觉察到。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如你，竟也需要这分身的力量嘛…”
武破天的道魂突然开口道。
此言一出顿时让无极天老祖与朱雀护法面色大变。他们眼睁睁地看到正准备吞噬光珠的姜小凡动作停滞。
该死！
老武多嘴！
姜小凡瞥了一眼武破天，竟然是直接点了点头，道：
“吾如今确实需要这一丝本源，沉眠了无尽岁月，这具体魄又踏足修行之路不久，限制太多…”
“若是遇到超越了帝境的老怪物，难免会令吾吃亏…”
姜小凡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无极天老祖与朱雀护法，接着看向武破天道：
“你瞧！”
“多有趣！”
“那边的两只蝼蚁似乎是希望我将这一丝本源吞噬炼化…”
“殊不知此间天地大道尽在吾之脚下，任何风吹草动又如何能够瞒得了吾…”
“只怕，你自碎体魄之时也是有着这样一个打算吧？”
武破天的道魂颤了颤，并未有回应。
而远处的无极天老祖与朱雀护法早已经是心神大乱，不曾想竟然是被姜小凡从自己两人身上觉察出了端倪。
莫非要功亏一篑了嘛！
“不过…”
姜小凡话音一转，捏着光珠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接着道：“吾不信这天地间有谁能够算计的了吾…”
“些许肮脏的手段罢了，吾还不惧！”
姜小凡说罢，便张口将光珠丢了进去。
眨眼间，姜小凡的身上便溢散出奇异的光华。
见到这一幕以后，无极天老祖与朱雀护法齐齐松了一口气，满脸的后怕神色。
而武破天的道魂神色却越发凝重了。
方才姜小凡不过是大乘期的修为罢了，便已经是如此恐怖，如今吞噬炼化了一丝本源，那该是何等的可怕！
果不其然。
姜小凡眸中露出精芒，一股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
“原来如此…”
姜小凡眸中露出了然之色看向武破天的眼神有着欣赏。
“远古时期便已经登临此间巅峰，只是不行遇到了吾…”
“即便是身死，可道心却是未曾崩碎…”
“这一世，便是想与吾再争高下么？”
姜小凡问道。
“果然是你！姜—太—初！”
武破天的道魂闻言眸中露出精芒，他的道魂突然间吞噬天地四方的精气，化作一副身躯与道魂相融。
“这一世，武某仅剩下一缕残魂苟延残喘，而你也本源分离、只剩下了大乘期的修为…”
武破天看了姜小凡良久，才接着道：“你突破吧！”
“你是吾见过最为妖孽的武道奇才，能够在那等境况下强势破入那等境界，太难能可贵了…”姜小凡只是惊叹道。
“不问前尘过往、这世间的种种皆与武某无关，掺和进去也只是想要与你再续曾经的那一战！”
“在武某死前、亦或是将你镇压之前，武某不会触动禁制！”
武破天振声道。
姜小凡闻言笑了笑，看向武破天的眼神更加欣赏了。
“无论是你的妖孽天资、亦或是吾未曾苏醒之时你的恩惠，都足以让你得以活命！”
“今日吾不斩你，亦会赠予你一桩机缘！”
姜小凡指尖凝聚出一抹璀璨光华，点指向武破天。
“前辈…”
姜小凡道出这两字之时，武破天清晰地看到了姜小凡眼底深处的异样情绪，这让他神情微怔。
光华入体，武破天顿时感觉道魂得到了滋养。
姜小凡见状指尖划破无尽虚空，整个人没入其中消失在原地。
“老武！！！”
朱雀护法突然出现在武破天的身旁，怒喝一声。
“道！！！”
无极天老祖更是发出一声道喝。
“嘭！！！”
武破天只感觉脑海中有着一道枷锁被震碎，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反应过来的他想要触动姜小凡体内的禁制，却发现早已经感应不到姜小凡的气息。
“方才…”
他讷讷无语。
“嗐！！！”
朱雀护法一拍大腿，无奈地吐气咳声。
“到最后果然还是功亏一篑啊…”
无极天老祖叹了一口气道。
“姜小凡明知晓以他如今的修为今日根本难以走脱，故才顺势吞下了那一丝本源，让境界得以回升到渡劫期…”
“若是方才你触动禁制，今日的他必然凶多吉少！”
“方才你是想到了什么？”无极天老祖问道。
武破天闻言苦笑道：“方才我恍惚间从他的眼神中见到了曾经的姜小凡，追寻武道的姜小凡…”
“果然…”
无极天老祖了然。
“好在即便是他也无法避开渡劫期的灾劫，期间定然会触动禁制，虽然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可总能争取一些时间…”
“时间呐…”
无极天老祖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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