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准备的萧潇在他动身的瞬间就已做出反应。
她将身体向后一仰,同时右脚闪电般踢出,精准地踹在姜译哲持勺的手腕上
“咔嚓!”
轻微的骨裂声响起,姜译哲痛哼一声,汤勺脱手飞出,撞在墙壁上发出哐当巨响。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萧潇又跟着跑了过去,擒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拧,右手并掌如刀,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狠狠劈向他的颈侧。
就在她的手刀即将触碰到姜译哲脖颈皮肤的刹那,姜译哲那空洞疯狂的眼神深处,似乎极其短暂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属于他本人的恐惧和挣扎,嘴唇似乎也微弱地动了一下,像是想喊出什么。
但这一切都太快了。
萧潇的手刀,毫不犹豫地落下。
“砰!”
一声闷响。
姜译哲眼中的疯狂、空洞、恐惧、挣扎……所有情绪瞬间凝固,然后涣散。他身体一软,像一截被砍断的木桩,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包间里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你只是不服气而已,我这么优秀的人做出的选择怎么会错呢?我这么聪明的人不值得计划,怎么会失败呢?这么喜欢我的,你怎么会对我无动于衷呢?你不是愧疚,也不是爱我,你只不过是自恋而已。”
萧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站在原地,微微喘着气,手腕处传来刚才格挡和攻击时的反震微痛。
“这可是正当防卫了。”
姜译哲的意识有些涣散,但还是努力的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萧潇短暂的思考了几秒钟,觉得再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意义,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姜译哲,转身,拉开包间门,再次走了出去,将一切混乱都关在了身后。
……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近乎陌生的清澈,洒在彩虹幼儿园彩色的塑胶地垫上。空气里是熟悉的消毒水、牛奶和孩子们身上暖烘烘的甜香混合气味。女人站在活动室门口,看着叽叽喳喳像小鸟般涌入的孩子们,脸上不自觉地带着温和却有些疏离的笑容,心底却泛起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难以捉摸的恍惚。
她回来了。回到这个她热爱的工作岗位,回到这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中间。
可感觉……很奇怪。
一切都似曾相识,却又隔着一层朦胧的毛玻璃。同事们的笑脸,孩子们的名字和习惯,工作流程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能准确无误地应对,仿佛已经重复了千百遍。但当她试图去回忆昨天,或者更久之前的具体事情时,脑海中却只有一片模糊的光影,像是看了一场漫长而情节破碎的梦,醒来后只记得些许情绪。
一整天的工作,就在这种既高度熟悉又带着微妙隔阂的状态下进行。她带着孩子们唱歌、做游戏、处理小小的争执、安抚午睡时不安的孩子。午休时,孩子们渐渐入睡。她坐在小椅子上,看着一张张恬静的睡颜,心里那点恍惚感更重了。
所有的事情好像全部都解决了,所有的烦恼好像都不见了,但是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好像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她自己做得,又好像这些事情不是她做的。刚刚从火锅店里走出来之后,她就直接打电话报警,姜译哲被带去了警局,她也跟着去做了笔录,从此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好像就突然一下消失在了生活当中。
回到公寓,面对一室清冷,那种莫名的恍惚感再次袭来。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灯和行人,一切都那么真实,又那么……不真切。
她洗了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试图整理这一天混乱的感知。
工作很顺利,孩子很可爱,同事很友善。一切都“应该”是美好的,平静的。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为什么对那些本应深刻的记忆如此模糊?
也许是错觉吧,可能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被太多的事情弄得心烦,所以导致她有些对现实生活变得恍惚了。只要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之后,肯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这么想着,她拉了一下被子,翻了个身,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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