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潇虽有不安,还是给俩侍女扣了一个夺刀的罪名,可赵晨不太信,赵晨进来只目睹庞秋秋捅人,且地上还躺着一个,赵晨只会认为林哲他们乱来了。
“你们就这么心急?如果她们不是下毒真凶,你们怎么办?”
赵晨满脸怒气说道。
庞秋秋不顾满身的血污。
“公主,你这俩侍女有点狠,根本不像无辜之人,我们不会冤枉她俩,并且你的人都有问题,极有可能都是官家安排的。”
庞秋秋捅人之后毫无愧色,还怀疑赵晨身边的人都有问题。
赵晨听到这话是一脸的不悦。
“本公主的人可能有问题,但府里不止本公主的人,那么多丫鬟都是哪招来的?她们没问题吗?府里出了事不能只盯本公主的人不放。”
赵晨态度还算好,换到以前早发火了。
林哲忙说道:“公主,都在排查,只不过这俩侍女嫌疑大一点,我们保持克制没有对她俩用刑,刚才只是出了点意外。”
林哲的这个解释有点牵强,不过赵晨没反驳。
陆子潇为缓解气氛,也不想闻血腥味便转头吩咐叶修。
“叶统领,麻烦找一下大夫,看她们还有救不?”
语罢又对赵晨道:“公主,我们换一个地方再谈。”
庞秋秋正巴不得离开这里,于是先出来,庞秋秋想把身上这件血污的衣服换掉,等庞秋秋换好来到厅堂,发现陆子潇和赵晨争了起来。
所争之事也简单,就是在没有实据的情况下捅了侍女是不是不应该?庞秋秋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加入陆子潇这边讲侍女。
“公主,我们与侍女无冤无仇,我们不可能去针对她们,倒是她们可疑的很,先是不慌不忙,而后就下狠手来夺刀,我们再不反击可就惨了,她们明显做贼心虚,她们若没有问题会来夺刀吗?”
庞秋秋这话说的极好。
陆子潇见状立马附和。
“公主,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大人讲你的人都是官家安排的,你的那些暗卫也是,官家这么布置不单是为了你好,同时也是为了他自己,今日的毒杀就是为了搞事。”
陆子潇这话一出,赵晨即便再有话说也不好说。
林哲马上接口。
“好了,事情既然发生,那咱们就耐心处置,你们先休息,有事明日再讲,林某现在有事要去开封府,一会就回来。”
林哲说完不待赵晨她们有所反应便出门。
到开封府后林哲令齐子心提审信王府总管司强跟王一贤,问他们一些信王府的事情。
信王府总管司强可不是一个善人,这厮很是狡猾,他先是摆出一副推三阻四的架势,而后总在顾左右而言他,王一贤就更逗,司强不说他更不得说,这两位配合的蛮挺好。
齐子心见软的不行只能上硬的。
“二位,我已经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还摆臭架子,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上刑。”
齐子心说完即吩咐开封府衙役上刑。
司强听到上刑立马慌了,赶紧打眼色给王一贤,示意王一贤出面阻止,王一贤是司强的下属,看到这个眼色自然得照办,可刚一出面就被如狼似虎的衙役摁在地上,连话都出不了口。
司强好奇怪为什么要把王一贤摁在地上时,转眼司强也被摁在了地上,司强此刻若再不出声只怕皮肉要受苦了。
“大人,等等,小的想起了,信王府是有专门的人负责了难,这事吕立然最清楚,大人可找吕立然。”
司强为避免自身受难选择甩锅。
齐子心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
“那你们说说承王案,你们唯有把这个说了才能活,以前开封府不好动你们,现在是想动就动。”
齐子心说的这个司强是不信的,司强认为信王府还没这么卑微可以任由开封府动?司强虽然不信但怕吃眼前亏。
“大人,小的在府里只是一个打杂的,机密之事根本无权过问,这事得问吕立然,吕立然是负责这一块的。”
司强耍起了小心眼,认为把事推给吕立然才省心省力。
齐子心不接受这等说辞。
“你太狡猾,总把事往吕立然身上推,你是吃屁的吗?你好歹是王府总管,总会知道一些事情,你必须交待你的,他会交待他的,你总推给他干啥?”
“大人,你问的都是机密之事,不是王府核心成员不可能晓得的,在你眼里王府总管还行,但王府总管在王府充其量就是一打杂的,算不得核心成员。”
司强还在为自己狡辩。
齐子心看不得狡辩,索性令衙役上刑。
这刑一上就不得了,司强彻底老实,可王一贤嘴挺硬的,他来了这么一句质问。
“根据你家大人跟朝廷达成的协议,不再追究往事,你现在这么做不怕你家大人责罚吗?”
王一贤以为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不料刚说完脑袋瓜子就重重挨了一脚,这一脚踹得王一贤晕头转向。
“你也配?那是大人与朝廷之间的协议,与你们有什么关系,老子一看就知你们欠揍,上大刑!”
齐子心已然不耐烦。
司强被王一贤这一手搞懵了,司强感觉王一贤没什么脑子,这时候提这事不找抽吗?人家会听你的么?
司强这会必须求饶,不然整个人就不是自个的了,只可惜司强的求饶无人理睬了,等这通大刑下来,司强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可即便挨了大刑,司强和王一贤也没能交待出有用的来,可能他们真的不知道,齐子心只得去逼问吕立然。
吕立然跟司强和王一贤完全不同,他比较的顽强,他不光扛住了各种酷刑,还放言脑袋掉了不过碗口大的疤,这点刑算什么。
这让齐子心很愤怒,刚想加码酷刑。
林哲出言拦住。
“齐捕头,不要加了,既然他不说就不问,信王府所抓之人每人杖责二十下,打到皮开肉绽即可,另有一个叫王一贤的人杖毙,王一贤是太子府出来的恶人,早该结果他,再就是集合二千捕快备用。”
林哲前面说杖责好理解,后面说要集合二千捕快备用,这让齐子心很是不解,这都快深夜了,还要行动吗?
二千捕快集结完毕后,林哲令捕快分二拨前往南平王府,第一拨捕快到后包围南平王府,第二拨捕快则快速翻墙而入把南平王府控制住。
齐子心听到这样的命令第一感觉是惊讶,第二感觉是要抓南平王赵松,这是大事,齐子心不敢怠慢便赶紧执行命令。
南平王府这会还沉浸在睡梦之中,被开封府捕快偷袭还不知所措,尤其是当王府总管白守约向南平王赵松禀告之时,南平王赵松还以为林哲有急事找他,他穿戴整齐之后便来见林哲。
两人刚一见面,南平王赵松就露出了一脸的惊喜。
“林大人,出事了么?是不是他们动手了?”
此刻的南平王赵松还不知危险已经降临了,什么防备措施也没有。
林哲轻轻说道:“王爷,他们没有动手,是你有事了。”
“林大人,本王有事?怎么可能?现在的东京汴梁城不是在你我控制之下么?本王哪来的事?”
南平王赵松这会还不知林哲要下他的手。
林哲只能言明。
“王爷,还记得上次那个青州之乱吗?那个青州之乱倒了好多人,你是青州之乱的罪魁祸首,林某不拿你委实不好。”
拿本王?你好大的口气,本王是你拿的吗?南平王赵松察觉到林哲的意图后口气立马变了。
“林大人,你是不是和他们厮混到一起了?怪不得上回不肯对北大营动手,原来你早和他们沆瀣一气了,本王明早就把这个奏给官家,看官家怎么处置你?”
南平王赵松气势有点凶,拿皇帝来压林哲,只是现在压不住,连连陆知心都要看林哲的眼色,皇帝怎么压?
“王爷,也好,咱们明日就上朝说说这个事情,看官家如何帮你扭转乾坤。”
林哲似乎不怕把这个弄上朝。
南平王赵松有点心虚。
“林大人,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和他们在一起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当初你只是一介草民,蒙官家和太妃的提携才北上领了兵,你一朝兵权在手就过河拆桥,你不要做太过分了。”
南平王赵松语气很是严厉。
林哲付之一笑。
“王爷,你就不要混淆视听了,这是一码事吗?你不要以你的标准来看待问题,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你们提携了林某,林某就要帮你们胡作非为吗?再看你弄出来的青州之乱,完全是你为了一己之私力弄出来的,倒了那么多人,你拍拍屁股就想跑了吗?”
“林大人,你翻旧账干什么?你要翻一起翻,你为何不翻他们的?他们这种事干得还少吗?”南平王赵松理直气壮的质疑道。
南平王赵松讲起歪理来还是有一套的。
林哲也不藏着掖着了,厉声回应。
“王爷,他们以前是做了不少坏事,可现在没做,林某上次就跟你讲了为何放了他们,一是因为他们在林某北上领兵期间未拉后腿,保证了粮草供应,二是主动将北大营撤走,避免了大流血冲突,林某看他们做好了两件事情才放过他们的,你让林某放过你,你倒是说说看你干了啥值得林某放过你。”
林哲这一说倒是把南平王赵松说倒了。
南平王赵松无奈之下只能摆王爷的谱。
“林大人,你应该对王爷客气一点,本王乃当今天子的亲叔叔,就没有一点特权吗?你想动本王是不是得先问一声官家,当年本王即便犯了大错不过免除官职,你随口一说就想抓本王?你考虑清楚没有?”
南平王赵松这会的口气开始蛮横起来。
林哲索性不悠着。
“王爷,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林某今晚就抓你,看哪个敢阻拦,齐捕头,开封府捕快到位了就开始抓,王府上下一个都不要放过,通通抓到开封府大牢去。”
林哲转身便吩咐齐子心。
南平王赵松听到这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敢到南平王府抓人,这位林大人是不想混了么?大宋朝的王爷有这么好抓么?
“林大人,抓很容易,可等会要是要你放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你不妨把后果考虑清楚,不然收不了场的。”
南平王赵松凶凶的威胁道。
林哲懒得跟南平王赵松扯,用手一指南平王赵松,对齐子心说:“齐捕头,先抓南平王,把南平王关到单间去,其他人随便关。”
语罢,林哲潇洒的转身走了,只剩下一个懊恼的南平王赵松在原地没动。
从南平王赵松幽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很后悔,这回真是大意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位林大人会来这一手。
翌日,大庆殿。
皇帝刚想责备林哲为何抓了南平王赵松一家子,林哲先站出来起奏。
“官家,还记得那次青州之乱吗?今日青州之乱的幕后真凶终于落网,林某昨晚率一众开封府捕快将青州之乱的幕后真凶南平王抓了。”
林哲这话说的真突然,众臣听了一片惊讶,皇帝虽说事先已经知道,可还是有点想不通。
“林枢密,你搞错没有?南平王怎么会是青州之乱的幕后真凶?这有点不可能,是不是把事情搞清楚了再作处置?”
皇帝提出了疑问。
林哲态度甚是坚决。
“官家,林某起初也不信,可经过数月的查探确认是南平王,为防南平王逃窜,林某未经起奏就发起了抓捕,望官家不要怪罪,主要是青州之乱太惨了,整个京东路损失惨重,究其原因是南平王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激起民变,如果官家不严惩南平王,恐京东路百姓不服。”
林哲认定南平王是青州之乱的元凶,陆知心这边是蛮高兴的,陆知心忙指使中书侍郎郭亦镇策应林哲。
老大指使了,郭亦镇只得出言,至于会不会挨训也不管。
“官家,林大人说的没错,南平王一向胡作非为,在京东路横横征暴敛只为扩军,激起民变后又想保存实力让朝廷摆平,南平王真是太坏,此举严重损害了朝廷利益,且南平王私自扩军就有谋逆的可能,微臣认为必须严惩南平王,按谋逆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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