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抢占先机
我把钢板靠在墙上。先去看窗户。我住的是老小区。窗户是推拉的，不结实。我拿起尺子，量了量窗户的大小。钢板有点宽。我找了把锯子，慢慢锯。锯的时候，声音很响。外面的雨声很大，应该没人听见。
锯好一块。我搬起来，对着窗户比划。差不多。我拿出锤子和钉子。把钢板钉在窗户框上。钉子很难钉进去。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手都震麻了。钉了十几个钉子，才把钢板固定好。
客厅的窗户弄完了。还有卧室的。我歇了口气。喝了瓶水。继续干活。等把所有窗户都钉上钢板，天已经有点黑了。屋里很暗。我打开手电筒。光线照着厚厚的钢板，心里踏实多了。
接下来是门。门是木门，不太结实。我拿出铁链。一端缠在门把手上，绕了好几圈，用锁锁上。另一端，我找了根粗钢管，钉在墙上。铁链拉紧，门就很难被推开了。
弄完这些，我累得坐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看了看手机。下午五点半。还有半个小时。
我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出去。楼道里没人。很安静。只有雨声，哗哗的。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推送消息。“紧急通知：全市将在一小时后暂停供电，请市民做好准备。”我心里一紧。比剧里说的早了半小时。
我赶紧检查充电宝。都充满了。手电筒也试过了，亮得很。蜡烛和打火机放在桌子上，伸手就能拿到。
我又去看物资。水和吃的堆了半间卧室。五金工具放在门口的柜子里。巧克力、牛肉干这些，我装了一小袋，放在口袋里。以防万一。
六点刚过。“啪”的一声，屋里黑了。停电了。比通知的还早。我早有准备，摸出打火机，点燃一根蜡烛。火苗跳动着，照亮一小块地方。
我走到窗边。钢板上有个小缝。我凑过去往外看。外面更黑了。远处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应该是用了发电机。但没过几分钟，那些灯也灭了。
整个世界好像被黑暗吞掉了。只有雨声，越来越大。
过了一会儿。楼下传来吵架的声音。很模糊。听不清在说什么。接着，有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是尖叫。
我心里一沉。开始了。
我不敢再看。回到客厅，坐在蜡烛旁。拿出手机。还有信号。我打开朋友圈。刷了几条。有人在抱怨停电。有人在发窗外的暴雨。
突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辰。他是那部末世剧的男主角。我点开他的头像。他发了一条新动态。就三个字：“好黑啊。”配了一张照片。是他房间的天花板，一片漆黑。
我冷笑了一声。放下手机。他现在还不知道。这场停电不是暂时的。水会停。食物会不够。外面会变得很危险。他是主角，有光环。但现在，他和其他人一样，什么都没准备。
我站起身。想再检查一遍门窗。走到门口，刚要伸手。突然听到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喊：“快！那边有超市！”
我心里一动。是超市。他们肯定是去抢东西了。我白天买空了不少货架。剩下的，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楼道里也有声音了。有人在跑。脚步声很杂。还有人在喊：“快拿点水！”“找找有没有吃的！”
我握紧了手里的消防斧。这是我下午从杂物间翻出来的。很沉。我把它放在门边。如果有人敢撬门，我就用这个。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但偶尔还能听到哭喊声，还有打架的声音。
我坐在地上。背靠着墙。蜡烛快烧完了。我又点燃一根。火光里，我看着堆在卧室里的物资。心里很清楚。这些还不够。但至少，我能撑过最初的几天。
林辰呢？他现在在干什么？是在家里等着？还是也出去找东西了？剧里说，他第一天没什么动作。只是待在家里。等到第二天，才出去找吃的。
我拿出手机。还有一点点电。我关了屏幕，省着用。
外面的雨没有停的意思。风也很大。吹得窗户上的钢板嗡嗡响。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牛肉干。拿出来，咬了一小口。很硬。但有味道。能让人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我不能放松。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我得好好计划。明天，按剧里的说法，会停水。我得把家里的桶和盆都装满水。
还有，附近的药店。剧里说，那里有不少药品。但去的人肯定多。我得早点去。趁别人还没反应过来。
我又检查了一遍铁链。很结实。钢板也钉得很紧。
我吹灭了蜡烛。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闪电，能照亮一点点东西。
我躺在地上。旁边放着消防斧。我不敢睡太死。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雨声好像小了一点。但远处，还是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叫，又像是东西被砸坏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比谁都活得久。林辰是主角又怎么样？在这个末世里，只有物资和实力才管用。
我得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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